那時沈令蓁才三歲,確實沒什麼印象了,關心的也不是年的事。
問:“那郎君之后就再沒去過汴京了嗎?”
霍留行點點頭:“我十五歲從軍,之后兩年一直輾轉于戰場,至于十七歲以后……”他垂眼淡笑,“這哪還出得了遠門。”
人傷并非沈令蓁的初衷,既已得到他的親口確認,也就不再追問了,歉意道:“是我唐突了。”
“無妨。”霍留行的語氣依然和悅,目卻盯著的神,像要從中瞧出什麼端倪來,“只是聽你意思,還在別見過我?”
沈令蓁立刻搖了搖頭。
遭擄一事傳出去多惹人遐想,有損名聲,既然家里費心費力地對外瞞了,霍留行也不是的救命恩公,那麼多一事不如一事,還是不與他說明為好。
說:“也許就是小時候留的印象吧。”
霍留行也沒再多問,點點頭,一指床榻:“去那兒吧。”
“郎君要歇下了嗎?”
“是該圓房了。你不困?”
“我……我還神的……”
霍留行又笑起來,只是這回不是單純的溫煦。沈令蓁覺得,他似乎有幾分逗弄的意思。
惱道:“你笑什麼……?”
“笑你臉皮薄這樣,一會兒該怎麼辦。”霍留行收起笑意,微蹙著眉,像是有些頭疼,“此前可有人教過你如何圓房?”
“不曾。”
沈令蓁曾見二房的堂姐在出嫁前跟著嬤嬤學東學西,但著備嫁,日子卻過得相當清閑。
問起此事時,阿爹氣鼓鼓地說:“我家的姑娘用不著學那些伺候人的本事,就這麼嫁過去,已是霍家二郎八十輩子也修不來的福分!”
因此懵懵懂懂,只大約知道,圓房是男間同床共枕的親事。
霍留行出為難的神。
沈令蓁試探道:“你也不會嗎?”
“好歹長你這麼些年,比你總歸懂得多,只是我這形比較特殊,單是我懂,應當不管用。”
“那郎君教我吧,我先跟著學一學。”
雖不通人事,但知道須同床共枕也夠姑娘家了,何況沈令蓁與霍留行才相識短短半日不到。
這是有意拖延上榻的時辰,想再多說說話,好與他相一些。
但霍留行卻曉得,這事不是紙上談兵能學好的。
他失笑道:“恐怕不行。真要學,你得跟我到榻上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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