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簽條很快從簽筒中掉落。
沈令蓁撿起來一瞧,看上頭寫著“第二十八號簽”,起轉手給一旁負責解簽的僧人:“勞請師傅替我解。”
那僧人看了看簽條,垂眼掐指算了算,頷首道:“施主這簽條,應的是八個字。”
“八個字?”
“遠在天邊,近在眼前。”
沈令蓁一怔,看看霍留行,又看看孟去非。
的眼前,除了解簽的僧人,就只有他們啊。
三人無法當眾詳細商議此事,但相比一頭霧水的沈令蓁,霍留行心中似乎有了什麼計較,盯住了孟去非。
孟去非被盯得骨悚然,一愣之下反應過來他的意思:“不是我!”
霍留行沉著臉道:“你跟我到馬車里來。”
這一年多,他查遍了所有人,的確只下了“燈下黑”的孟去非。
孟去非急得跳腳,一路罵罵咧咧地跟他上了馬車:“表兄弟之間的信任呢?真不是我啊!”
沈令蓁聽了霍留行的囑咐,乖乖等在車外,只覺里頭像在殺豬,一會兒傳來拳打腳踢的靜,一會兒傳來腰帶崩散的響聲。
孟去非嚎得心驚膽戰:“哎你住手!你別我服啊!我發誓,真不是我,我要是說謊,就讓我后半輩子不舉!”
安靜了一會兒,霍留行的冷哼聲響起來:“那這是什麼?你解釋解釋。”
“是我前年冬天練武時留下的疤,跟表嫂那事沒關系!”
沈令蓁還沒反應過來,便見霍留行移開了車門,與道:“你來看看他腰腹上這道疤。”
猶豫了下,站在車外沒,話都說不利索了:“這……這樣不太合適吧?”
霍留行也知道不合適,但這事沒別的辦法,他忍道:“就看一眼,算是我準許的。”
沈令蓁只得進到馬車去看,這一瞧,見孟去非麥上確實有道寸長的刀疤,只是與記憶中,恩公腰腹上的疤痕位置對不齊。
肯定地搖搖頭:“不是這樣的。”
孟去非重獲新生,理直氣壯地朝霍留行罵:“聽見沒?你真是瘋起來連親表弟都能殺!我看那簽條說的分明是你!指不定是你自己哪時候失心瘋,跑來汴京救了表嫂,救完拍拍屁走人,忘了個干凈!”
“我失心瘋?我救的?那我腰上怎麼沒疤?”霍留行咬著牙,一把抄起他的裳,劈頭蓋臉沖他砸過去,“閉,穿好!”
非著沈令蓁來看別的男人赤的,不是他自己嗎?孟去非肺都給他氣炸,匆匆忙忙穿戴妥帖,一轉頭,卻看他把自己了。
“……”這是沈令蓁洗洗眼睛還怎麼著?
霍留行擰著眉,一本正經,昂首地與沈令蓁道:“那疤痕到底什麼樣,你來我上比劃比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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