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述:”如果我執意要對著干呢”
崔進之聞言,忽然松開了李述的手腕,然后他出手,以一種極溫繾綣的神態著的臉頰。可他的語調卻非常殘酷,“那麼我以后對你做出的任何傷害你都不要怪我。”
他扶持的東宮,不允許被任何人拉下去,哪怕是他昔日的妻子。誰攔著東宮前進的路,誰就是與他徹底為敵。
二人離得如此之近,李述能到崔進之的溫他上是那樣冷。他仿佛已經將人世間所有帶著溫的全都摒棄,從今以后,任何攔著他追求權力的人,他都不會再心。
崔進之竟然變了這般模樣。那個在冷宮里朝出手,一雙溫暖手掌將從塵埃里拉起來的人,徹底消失了。
李述竟一時怔住了。
車廂里二人對峙,只聞呼吸的聲音。忽然馬車外傳來腳步聲,一個悉的聲音響了起來,“公主。”
過敞開的車簾,沈孝看到車廂里李述和崔進之是如此的親無間。
他的嗓音就沉了下來,“你們在做什麼”
今日是初一,李述去千福寺上香的日子。沈孝特意出城,就是想要同見一面。
確實是見面了,只是沒想到旁邊還有別人。
李述猛然偏過頭去,看到沈孝就站在馬車。他臉還是如常肅冷,很難分清喜怒哀樂。可李述分明能覺到,他一雙眼比從前更加暗沉。
他在生氣。
李述沒來由地到一陣心虛,這才察覺到自己同崔進之之間實在是離得太近了。和崔進之做了多年夫妻,接上很難有距離的區隔。
李述一把推開崔進之,自己坐到了窗邊去。
沈孝見狀,目中冷意稍減。他盯著馬車里的崔進之,“公主是君,崔公子,你如今沒有職,你是民,不可逾越了君臣規矩。”
“若有事稟奏,下車再說。”
崔進之冷笑一聲,“沈大人好大的威,管到我頭上來了。”
崔進之做了多年高,豈容沈孝在他面前耍威風。他不過是暫時被奪了位而已,太子足出來后,他照樣能回到朝堂去。
寒門子弟,面首出,就敢跟他板。
崔進之瞇眼盯著沈孝看了片刻。
這次東宮閉,崔進之完全是憑著多年對李述的了解,篤定在背后推波助瀾,其實并沒有實質的證據。
可沈孝卻是直接彈劾東宮的人,可以說今日東宮的一切都是他直接造的
崔進之看了看沈孝,又看了看李述。
他們兩個合作得可真好,一個在明,一個在暗,給東宮挖了好大一個坑。
崔進之看著李述,“李述,我最后一次警告你,從此放手退出朝堂。”
“否則”崔進之看了一眼沈孝,目中都是殘酷的冷意,“以后我做出什麼讓你痛徹心扉的事,你都不要怪我。”
說罷他再也不看李述,跳下馬車,翻上馬,疾馳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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