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公主,您怎麼了?有沒有事?”
李述扣了門上的雕花紋,“沒事。”
聽見自己說,“讓侍衛撤遠一點,守在樓梯下面,把三樓封起來。你守在門口。”
門外侍衛整齊的腳步聲走遠了,門廊上空寂寂的,室是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沉默。
沈孝眼不錯珠地盯著李述,一雙漆黑眼裡看不到任何緒。只有無邊無際的黑。
他揚臂就將李述打橫抱了起來。
沒有退路,也沒有前路,只有當下,只有你我。
(青青青青青帷)
沈孝最深的時候,李述忽然開口,方才那些沙啞,那些迷,全都不見了踪影,離出這場男歡,聲音平靜而冷漠。
“你可以要我,可你知道我的條件是什麼。”
去娶金城,李述的要求一直都沒有變過。
沈孝發熱的頭腦被李述的話拉回了部分清明,眉峰皺起,眼含不解,向李述,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李述的意思。
李述卻不再多解釋,手攬住了沈孝的腰。二人徹底融合在一起。
恍惚間他彷彿聽見李述說,“你答應我了……不要反悔。”
他答應了什麼,他不記得了,只知道在這個關鍵的時候,李述要什麼他都答應。他可以把自己的命都獻上去。
一切結束後,李述剛回過神來,立刻就避過了沈孝的目,想要蜷過以沉默的脊背來面對他。
沈孝由著又將自己回了鎧甲裡。
沒關係,沈孝想,他至已經知道瞭如何去卸下的鎧甲。
李述原本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一場·事餘韻,自暴自棄地轉過裝睡。可沒想到著實是累了,只覺得自己才閉了一會兒眼,再睜開時卻發現天已經黑了。
沈孝的服蓋在上,羅漢榻上睡不下兩個人,李述翻過,才發現沈孝靠在邊上,手勾著的手,也沉沉睡著。
窗外是通明的燈火,可隔著窗上蒙著的布照進來,就只剩了淺淺淡淡的暈,晦暗地照在他臉上。
長睫在他眼下出一圈影,李述不知道為什麼,忽然就出手去,輕輕地撥了撥他的眼睫。他不是很害麼,李述想,為什麼做·的時候都沒有臉紅。
這一場歡愉與三年前那一場決然不同。那時候他們還是陌生人,除了尋找快之外,並沒有任何的流。
上的歡愉誰都能給,可靈融為一卻只有同他在一起的時候。
可是他已經接了自己的條件。要的前提,是他同意去娶金城。這一場歡,是給他喜歡的回報。
這就夠了。
李述的目漸漸冷了下來,想要收回手去起,誰知卻被沈孝一把拉住了。
他不知何時已經醒來了,長睫掀開,一雙眼帶著笑看過來。李述還沒反應過來,他就自然而然地傾而上,附上了連綿的吻。
可懷裡的人沒有任何被取悅的到的徵兆,甚至都是冷而的。
李述將沈孝推開,向後靠在羅漢榻上一角,拉過他的服遮住了大半。
李述向後靠著,微微揚起下,沈孝半跪在地上,仰視著。疏遠的氛圍在他們中間蔓延開來。沈孝試探地了一聲,“雀奴……”
誰知李述卻好似被這一聲踩了尾,冷厲地看了沈孝一眼,“沈大人,本宮的名號不是你得起的。你我之間還是保持君臣距離為好,畢竟……”
李述勾笑了笑,“你是我的十五妹夫,是不是?”
沈孝看向李述的目裡,迅速地褪去了纏綿意。 “李述,你什麼意思?”
“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娶金城公主了?”
李述這個提上子就不認人的混蛋,不,子還沒提上呢,就不認人了。沈孝恨恨地想。
李述將沈孝的服攏在上,冷著臉同他對視,“沈大人不要言而無信,你明明答應我了。”
沈孝目毫不掩飾地,從李述尚未被掩蓋的上蔓延過去,他總是心疼,去咬去抓的時候都收了勁,上乾乾淨淨,沒有任何痕跡,彷彿剛才那一場歡本不存在過。
沈孝慢慢才想起來,自己最沉迷的時候,李述問的那句話。
“你可以要我,可你知道我的條件是什麼。”
要的前提,是娶金城公主。
真是豁出去了,連自己都可以拿出去換!
沈孝咬著牙,難得刻薄地回了一句,“臣前腳才跟你上了床,後腳就要娶你的妹妹。公主,你們皇室真是讓我大開眼界。”
李述卻不在乎地笑了笑,“那是沈大人見得,本宮今日讓你開眼了,也算是做了件好事。 ”
沈孝被李述毫不在意地態度徹底激怒了,他依舊半跪在地上,卻手握住了羅漢榻一角,手上青筋暴起,“可你說你喜歡我,雀奴……”
李述驟然就打斷了了沈孝的話,“不要我雀奴!還有,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喜歡你!”
冷笑了一聲,“沈大人是不是魔障了!”
看著這樣的李述,沈孝忽然就冷靜了下來。
“你讓我娶金城公主,我可以接,可我畢竟是付出自己下半輩子的代價……”
沈孝忽然殘酷地笑了一聲,目中滿是侵略,盯著李述,“所以,公主的條件是不是要開高一點。只給我一次好怎麼夠?”
李述還沒有反應過來,就見沈孝忽然就站了起來,單膝跪在了羅漢榻上,俯就將李述在了下。
碼:沈大人的第二次
二人第二次結束的時候已不知是什麼時辰,窗外的燈火都慢慢熄了,夜深人靜,沈孝不願意分開,就這樣委屈地跟李述在羅漢榻上。把頭死死埋在枕頭上,不讓他有任何親吻的可乘之機。
沈孝俯下,輕吻額上的汗。
“我也會言而無信的啊。”他在心裡說。
都走到這一步了,怎麼可能放棄去娶別人。
如果陛下猜疑他,那就猜疑吧。他可以為了放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