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嵐拖著秦修然下了樓,小聲嘀咕:“我媽這人就是見錢眼開見風使舵,你別被忽悠了,和王叔就不得我趕嫁出去,本不是說的什麼不能賣求榮,我看賣得高興得很。”
“你別這麼說,”秦修然看著挽著自己的人笑起來,“你媽和王叔還是非常為你著想的。”
“別胡說了。”
顧嵐撇撇,一手抱著球,一手拖著到了籃球場。
此刻已經是晚上,廣場舞大媽早已離去,小孩們也被抓去寫作業,籃球場空一片,在燈下備顯凄涼。
顧嵐拍著球走到球場中央,指著左邊的籃筐:“這是我的籃筐,對面那個是你的。”。
秦修然聽著的話上前,到中間線,看了一眼周遭:“就我們兩個人?”
“對,”顧嵐轉著球看向秦修然:“今天人,我們單挑好了。”
“我和你打會不會有些勝之不武?”秦修然抬手比劃了一下,“我還是比你高點。”
“呵,”顧嵐一聽,嘲諷出聲,“我倒不是看不起你。”
說著,顧嵐雙膝微彎,控著球:“我是平等的看不起你們每一個男人。”
音落剎那,顧嵐直接帶球過人!秦修然愣了片刻,趕追上。
他跑的速度比顧嵐快,很快追到顧嵐面前,將阻攔在三分線外,顧嵐子往左一斜,秦修然下意識去擋,但顧嵐的手卻直接□□過球,把球往右方一送,一個假作從秦修然右邊彎腰繞過,隨后抱球大三步,輕松抬手一送,就把球送籃筐!
球從籃筐砸落到地面,顧嵐聳了聳肩,攤手:“我還是有點水平的。”
這話把秦修然激怒,他走到邊上拿起球,認真開口:“剛才我還沒準備好,我們認真來。”
顧嵐聽到這話,挑了挑眉,隨后張開手,雙膝微彎,揚聲:“來!”
秦修然聞言,毫不猶豫,猛烈進攻過去。
他個子高大,不需要像顧嵐那樣使巧勁兒,憑借著自己高優勢,進攻得又猛又兇,可以說是全力以赴,沒有因為別或者格有半分退讓。
這激起了顧嵐的斗志,也習慣這樣的較量,秦修然猛,比他更猛,直接給他全方位無死角給他展示了一波什麼做技大神。
三步上籃,三分線外直接球,和球簡直是達到了人球一,完全融。
球在手,天下有!
秦修然看著面前這充滿了發力、力量、滿眼驕傲明亮的人,仿佛是看到一顆耀眼的太,灼得人怦然心。
兩個人進球數量很焦灼,難舍難分,這讓秦修然整個人熱沸騰,等到兩人約定好的最后一個球,秦修然忍不住揚聲:“今天我贏定了。”
“別做夢了。”顧嵐控著球,揚起角,“這個球,我一定會進。”
說著,顧嵐提高了聲:“三分!”
聲音落下,顧嵐再一次發進攻,秦修然抬起手死命防范,企圖截球。顧嵐背對著他,尋找著突破時機。
“我想好了,”秦修然息著,“如果今天我贏了,我就去找爺爺,找你媽提親。”
“你腦子沒病吧?”
顧嵐一個轉,試圖從左側突圍,秦修然隨而上,卡住球的去路,顧嵐被他攔住路,一面觀察周邊一面提醒:“人生大事,不要草率!”
“不草率!”秦修然在后肯定開口,“咱們試婚試好久了!總要有一個結果。”
顧嵐聞言,察覺,彎腰運球上前,秦修然沒有攔,看著三分線外,舉球跳起,同時開口:“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。”
顧嵐手微微一,從容落地,眼看著球呈現一個拋線飛拋出去,隨后和籃筐邊而過,重重砸到地上。
轉過,看著燈下的人,對方揚起笑容:“你看,我贏了。”
“我這是沒發揮好!”顧嵐,有些不滿,“你讓我再投一次試試?”
“今晚上你投了五次三分,每一次都中了,”秦修然提醒,“除了這一次。”
“所以呢?”顧嵐有些心虛,故作鎮定,睜著眼看著他,“我這是失誤!”
“所以,”秦修然看著虛張聲勢,抬手臂,著懶腰轉去撿球,“我回家就去告訴爺爺,你想嫁給我,讓他去你家提親。”
顧嵐一愣,等反應過來時,秦修然已經彎著腰撿起球,拍著球上的灰塵,準備離開。
“等一下,誰答應要嫁給你了?!”
顧嵐猛地意識到問題所在,追著沖上去:“你還我的球!”
“撿到就是我的。”秦修然被顧嵐一把勒住脖子,把球送遠,“我不給!”
“還我!”
顧嵐圍著秦修然轉來轉去,秦修然躲著顧嵐跑開。
兩人打打鬧鬧時,醫院vip病房里,秦建清漠然看著這個強闖進來的兒子。
“秦家你就打算給他了?!”秦江河死死盯著秦建清,“他一個三十歲的頭小子,他為秦家做過什麼?我在公司幾十年,勤勤懇懇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?爸,你就這麼對我?他是我兒子,而我才是你兒子!”
秦建清沒說話,他冷靜從福叔手里接過水,吃完藥。
“讓趙醫生等一下,你們都出去吧。”
秦建清吩咐福叔,似乎是有些疲憊。
福叔點點頭,看了一眼不遠被人拉著的秦江河,遲疑了片刻:“要不我還是留在……”
“沒事。”秦建清搖頭,“我有數。”
福叔猶豫片刻,終于還是點頭,轉頭看向秦江河,聲音帶了幾分警告:“爺,老爺不好,您說話做事還是有點分寸。”
“福叔,”秦江河拉了一下讓他覺得過于窒息的領帶,服松散開,他才笑起來,“你就是秦家一條狗,怎麼,在家里呆久了,就當自己是人了?”
“掌。”
秦建清冷靜開口,福叔當即上前,抬手就是一掌猛地打了過去!
秦江河被打了個措手不及,隨后就想還手,又馬上被兩個保鏢死死按住。
“放開我!放開!”秦江河掙扎起來。
秦建清平靜看著他,聲音緩慢中藏了幾分孱弱:“我從小就教你,福叔跟了我一輩子,就是你的長輩,我活著,你得怕他,我死了,你得敬他,你是聾了聽不懂嗎?!”
“我聽懂了啊!”秦江河猛地甩開保鏢,扭頭看了一眼兩個人,叱喝,“別我!”
保鏢冷眼看著他,秦江河回頭看向秦建清:“我聽懂了,這麼多年了,我都按照你的做,我在他面前就像狗一樣了,你還要怎樣?可我當了這麼多年狗,也沒見你給我一塊吃啊!秦家你一直牢牢把控在手里,還拿了一大半份給夏怡,什麼意思?不就早早給你那寶貝孫子鋪路唄。我安排的人你都盯著,我做的事兒你都否認,你打小看我不順眼,你以為我不知道?要不是大哥死了,你正眼都不會看我一眼!”
說起第一個兒子,秦建清瞳孔微。
他不由自主起拳頭,故作鎮定看著秦江河:“你不該用這種口氣提你哥。”
“不了啦?”看見秦建清的樣子,秦江河笑起來。
“反正你也要把秦家給秦修然了,我也什麼都撈不到了,那我也不裝了,”秦江河攤開手,“我攤牌了,我就討厭你,討厭秦江,討厭整個秦家!你讓我不要用這種語氣他?我就要,我就要提。你知道他為什麼四十歲不到就死了嗎?活該啊!”
“再打!”
秦建清低喝,兩個保鏢手疾眼快按住他,福叔狠狠一掌過去。
“打,你們打,你們現在打完我,我出去就報警!”
秦江河瘋狂嘶吼著、掙扎著,掌聲回在房間,秦建清聽著秦江河罵,緩緩閉上眼睛。
許久之后,秦江河的憤怒終于化作嗚咽,他嚎啕出聲:“憑什麼啊!憑什麼啊!”
福叔眼中閃過一不忍,保鏢察覺在場兩個老者緒變化,微微松手,秦江河整個人蜷起來,倒在地上,毫無儀態嚎啕大哭:“憑什麼他什麼都不用做,回來就要繼承秦家啊?!我才是你兒子!秦建清我才是你兒子!沒有我哪兒來的秦修然?!你不能越過我,你不能拋下我把秦家給秦修然……”
“出去吧。”
秦建清閉上眼睛,似乎有些疲憊。
福叔抿,終于躬:“我在外面,隨時等您的吩咐。”
說著,福叔帶著人往外走去,只留秦建清和秦江河兩個人在屋子里。
心電監護儀里傳來記錄心跳“滴、滴、滴”的聲音,秦建清漸漸等待著,聽著面前這個中年人痛哭,好久,哭聲慢慢平息,秦建清才開口:“我只是做了一個對秦家最好的決定。”
“放屁!”
秦江河猛地坐起來,抬起通紅的眼,死死盯住秦建清:“秦修然管過秦家嗎?他能做什麼?他有我悉公司運營嗎?他年紀這麼輕,別人服氣嗎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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