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一陣沒見了,和方岳就周末回來,方老板現在本不著家,所以今晚他突然回來,和方岳都很意外。
方茉蹲在茶幾旁拆宵夜,又問了一遍:“爸你怎麼回來了,媽呢?”
方老板坐在沙發上,垂頭喪氣說:“嫌我臭。”
方岳姍姍來遲走下樓,問了一聲:“喝醉了?”
“沒有,”方老板否認,“我就喝了一點,我答應你們媽了,要戒煙戒酒,但煙酒這個東西得慢慢戒,平常我得真不多。今天晚上不是有應酬嗎,我沒辦法,就陪著他們喝了兩杯,結果一回去就被罵得狗噴頭,罵我臭,還把我趕了出來。”
方老板萎靡不振地弓著腰,連皮草都失了幾分浮夸,“我看就是變了,找得借口不想見我。”
方茉問:“你跟我媽吵架了?”
方老板:“吵了,狠狠吵了一架。”
方茉氣道:“那你還回來干什麼,居然還有心買宵夜!”
“這宵夜我是買給你們媽的,但不要,還把我趕了出來。”
三人:“……”
方茉:“那你再回去,再好好哄哄我媽。”
“不去,”方老板說,“都不想看見我,一直罵我臭。”
“可你是真臭啊,”方茉忍不住說,“煙酒混合臭,我都快被你熏死了。”
方老板一怔,更喪氣了,他顯然醉得厲害,“那就隨去吧,憑什麼每次都要我低聲下氣,慣的!”
陳兮斬釘截鐵說:“阿姨哪是嫌你臭,明擺著是關心你的健康啊,恨鐵不鋼!”
方老板反應慢半拍,過了幾秒,他神一振,騰地從沙發起來,說要回去。
方岳拉住他,把他往臥室帶,讓他明天再回去。
方老板醉醺醺地說:“好,明天再回去!”
方茉看著方老板消失,對陳兮說:“說還是你會說!”
陳兮謙虛:“過獎過獎。”
陳兮一句話是把方老板勸神了,第二天,方老板就興沖沖去找老婆了,可惜這次方媽真生氣了,方老板鎩羽而歸,連著三天都躺在了家里。
方家很久沒這麼熱鬧過,方岳和陳兮習慣了二人世界,現在方茉和方老板在家,飯桌上父倆總是吵來吵去,夜間也總傳來各種聲響,不是方老板閑著沒事在客廳看電視,就是方茉在廚房練習甜品烘焙,時不時地還吼一聲,讓陳兮和方岳下樓給當小白鼠。
夜深人靜,方家終于關燈,各自臥室也關了門。方岳房間半拉著窗簾,沒有開燈,月輕輕淺淺,他在被子里抱著人,呼吸急促紊,陳兮死咬著,抑著聲音。
兩人在昏昧的臥室里深吻,被子變得悶熱。
“明天我送你去機場,下飛機了記得說一聲。”
“嗯。”
“蔣伯伯來接你嗎?”
“不用他接,我自己上山。”
現在通比幾年前便利許多,陳兮不用轉火車,下飛機坐高鐵,當天就能到家。
夜里房門鎖,陳兮在方岳房里睡了小半晚,第二天天蒙蒙亮,兩人就起床洗漱,方岳送陳兮去搭早班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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