論什麼都配不上他。

有什麼資格。

“六年前分開的時候，我就有一種今后余生都注定為他生命里的過客的想法。”蘇芒珥輕輕笑笑，語氣里不到任何應有的哀傷，平淡地令人心疼：“現在依舊是這樣想的，自點說，哪怕有一天他再提起這事，我可能也...”

不會答應。

為了他，也為了自己。

葉聞怕聊太深影響的心，過去摟著安：“好了好了，那咱們以后都不提了。珥珥，我說真的，還是要相信醫生的能力，回頭咱們去看看吧。”

“我知道，等我下次發工資，我就去。”

“嗯嗯，到時候我提醒你啊，你快吃飯吧。”

...

晚上熄燈后。

蘇芒珥睡不著，就坐在桌前畫單子的稿。

今晚的心尤其地雜，讓安心不下來。

眼前盯著屏幕上的圖稿，腦子里卻一直想著的是剛剛和葉聞說的話。

那些現實又殘酷的自省，混在記憶里一頁頁關于聶凜的言行舉止，不斷地煩擾著的心。

如果沒有和他再遇，自己應該會一直像個機一樣只為了還債而轉下去活下去。

可是他闖進了的生活里，讓在不經意間徒增了那麼多期待。

對生活的，對自己的...對他的。

偶爾在睡前會幻想。

如果這六年的所有都未曾發生過，如果一直是那個住在大別墅里的公主大小姐，如果兩個人依舊門當戶對。

結局會不會不一樣。

蘇芒珥握著數位筆，干的眼底不住發酸。

放下手里的，雙手抬起來支在桌面上，捂住自己的臉。

深呼了好幾口氣。

卻也怎麼都松不開心底油然而生的悲哀和無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