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5.
蘇芒珥在家里養了一周的傷,這一周聶凜像伺候祖宗一樣伺候,吃飯抱著去,喝水送到邊,就差給每天講一個睡前故事了。
雖然是這樣,但是依舊覺得在家待得無聊,臉上和上的傷一好就急著跑出去。
正好這時候胡桃聯系了,問要不要在開學前出來吃個飯。
被綁架能這麼及時獲救,真的要謝胡桃和蘇擇這一對。
所以蘇芒珥一口答應下來,想著要好好請他們吃一頓好的謝一下。
下午出門前,蘇芒珥走進浴室去照照自己的臉,正好看見聶凜穿著一件白T站在的浴室里刷牙。
他最近是越發沒規矩了,說好了用大浴室他用小浴室,這兩天總是跑到的浴室洗漱。
走到鏡子前,站在他旁邊照著自己的臉。
用余悄悄看他。
聶凜黑的頭發有些凌,兩縷還翹著,半睜著眼睛惺忪又含著懶散的。
他昨天晚上剛剛熬了夜加班,今天白天一直在補覺,都到要出門的時間才懶洋洋地起來。
“還是有啊...”蘇芒珥手指了已經消腫淡痕的臉頰,依舊能看出些紫青的痕跡,略皺了些眉:“要不化個妝蓋一下吧,聶凜,你說我會不會毀容呀...”
聶凜里還含著薄荷味的牙膏泡沫,偏眼看了下指著的臉上的痕跡,搖搖頭。
“不會?可是我這都破相了...都不好看了。”嘟囔著。
他低頭漱口,撈起旁邊巾的同時低下頭吮/吻著瓣。
聶凜的作來的突然,蘇芒珥任由他吻著,心悸地不由得眨眨眼睫。
他口中清冽的薄荷味很快從瓣傳進的口腔中,又甜又辣。
止于瓣之間的親吻淺嘗輒止,看見邊功沾上他還沒掉的牙膏沫,他惡劣地扯道:“這樣好,丑一點,正好讓我點敵。”
說完,聶凜用巾了邊,一清爽了出了浴室。
蘇芒珥抬眼,看見了鏡子里自己邊的牙膏泡沫,一擰眉對著外面嗔他:“聶凜!你不講衛生!”
兩秒后,依稀在耳邊聽見他在外面吹進來的兩聲口哨。
蘇芒珥無奈,去紙干凈自己邊的泡沫。
因為覺有還沒愈合的傷口,于是最后決定不化妝了。
不過為了防止各種染風險,出門的時候還是戴上了黑口罩。
兩人上電梯,蘇芒珥對著電梯里的鏡子看了又看,旁邊人的胳膊,眼睛都彎起來了:“你看,我這樣戴黑口罩像不像明星?再來個墨鏡就更像了。”
聶凜回頭,往邊湊近一些,看著鏡中二人極為相配的眉眼,“那我是明星的圈外男友?”
蘇芒珥思忖,搖搖頭。
“叮——”
電梯到達地下停車場。
轉走出電梯,頗為調皮地悠悠說:“你像明星雇的保鏢。”
“有本事別跑。”聶凜看著快速遠離自己保持安全距離的,往前走著追,氣樂了,“何止保鏢,你是我祖宗行麼。”
蘇芒珥面對著他后退著走,細細碎碎地笑著,愉悅的心昭然顯。
...
四人在約好的火鍋店匯合。
“干杯!祝學姐早日康復!”胡桃舉著自己手里的桃子果,一笑虎牙都了出來。
蘇芒珥看著對面坐著的小學妹,細心道:“干杯,如果還有喜歡吃的一定要點上,別跟我客氣。”
“好!那我就不跟學姐客氣啦。”胡桃瞥了一眼聶凜手邊的白開水,疑:“聶凜學長不喝嗎?是買了四杯呀。”
胡桃很喜歡各種茶飲店的飲料,來的時候給他們四個都買了幾款比較火的飲料。
蘇芒珥看著旁邊那杯沒有的芒果綠茶,口中芒果的清甜和綠茶的苦混在一起達了莫名的和諧香味,笑了笑。
聶凜倒是沒遮掩,直接說:“你們喝,我過敏。”
“啊?”胡桃瞠目。
“芒果過敏,沒關系,不用管他。”笑著搖搖頭。
聶凜偏眼,有些冷淡又無奈的甩了一眼,沒說話。
蘇擇看著自己兄弟鮮這麼慣著別人,也覺得有趣,憋著笑把自己這杯遞給朋友,“桃子,你剛不是說這個草莓的也想嘗嘗,給你吧,我喝水。”
說著他抬眼跟聶凜對視,眉眼雖溫潤,可總覺得能尋到幾分腹黑的意味:“有人這麼慘,好像我們排他一樣,我陪著他。”
聶凜扯了扯線,“兄弟陪著我是吧。”
然后來服務員直接點酒上桌。
蘇擇轉著自己手里的玻璃杯,笑了:“你這人真是...”
另外兩位生已經邊聊邊吃開了,本沒怎麼注意他們的互。
蘇芒珥偏眼看見他要了酒,湊在他耳邊提醒:“你胃不好,喝。”
聶凜單手撐在腰側,有些環擁著的姿勢與耳語,略帶疏懶的笑:“沒事兒,一點。”
蘇芒珥因為他這總不注意自己的態度,略微不滿地嗔了眼,知道他心里有數所以沒制止。
胡桃里還嚼著,湊到蘇擇邊,挑挑眉疑:“他們怎麼忽然說起悄悄話了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蘇擇單手拉開啤酒的易拉環,跟揶揄著:“不過能看出來,他正在為自己追到小蘇而洋洋得意呢。”
胡桃打量了一眼聶凜,認真地點點頭認可:“雖然他一直很兇,但是現在很明顯是兇中帶喜,滿面春風。”
蘇擇被這樣一本正經說好玩話的表逗到了,輕笑出好幾聲,有些嬰兒的小圓臉,哄著:“吃吧,辣到了就喝那邊的豆。”
“嗯嗯好。”胡桃笑瞇瞇的,繼續和蘇芒珥聊天吃火鍋了。
蘇芒珥和胡桃一向是聊得來的,蘇芒珥是更偏向于傾聽的那一方,看著胡桃帶著天南海北地各種閑扯,心格外愉悅。
坐在們旁邊的聶凜和蘇擇是喝著酒,老朋友得跟葡萄干似的,沒什麼可聊的又什麼都能說上兩句。
“最后還是讓那個律師接手了?”蘇擇問著,后續的事他多了解一些。
聶凜頷首,瞥了一眼邊言笑晏晏的人,說著:“用了,但是堅持要自己付律師費用,不用爸的。”
“是學妹的作風。”蘇擇莞爾,又問:“那個人怎麼理?”
“正常起訴,未遂加故意傷人釋放后累犯,從重理,再加上蓄意綁架。”聶凜哂笑,神中的運籌帷幄混著薄涼,“他一時半會出不來了。”
蘇擇舉起杯子,藏在玻璃杯后,不由得彎了彎,“不錯。”
吃完飯時間不早,因為這兩個人又喝了酒,所以就沒有多逛,兩對簡單告別后各回各家。
還好的是蘇芒珥會開車,所以可以把車開回家。
兩個人沒有直接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上樓,而是出去從小區外面散步回單元樓。
三月了,持續了一周的溫暖天氣忽然驟降,從下午開始整個南城開始飄雪。
這場倒春寒來得突然,雪花飄到剛剛綻放的桃花樹上,給的花瓣渡上絨絨的雪點綴,有種季節錯落的。
蘇芒珥手去接,看著眼前的飄飄大雪,驚喜道:“沒想到三月了還能下這麼大的雪。”
“蘇芒珥。”他走在邊,忽然攬住肩膀,吐息有些含糊:“喝多了,扶著我點兒。”
仰頭看他,聶凜的臉在雪天的襯托下比平時更顯白皙了些,除了有些混沌的眼神以外看不出什麼醉酒的表。
“真站不穩,這下雪天,不怕我摔個半殘?”他摟著的腰往自己前帶,俯首過去,磁的嗓音引力極強:“我要真摔了,就得換你伺候我了。”
他低頭,額頭抵上的,“跟我說說,今天高興麼,嗯?”
同時騰出一只手極為自然地將的口罩拉下去。
在聶凜歪頭湊過來的時候,蘇芒珥眼底閃過一笑,手捂住他的,提醒:“小心哦,我剛剛喝了芒果飲料。”
聶凜皺了皺眉,眼神恢復清亮,想趁喝酒討點甜頭的念頭作罷,泄口氣:“嘖,真煩。”
說完抬往前走。
看著他只能忍著的表,蘇芒珥心大好,追著問:“你不是喝多了嗎?不用我扶了?”
聶凜走出兩步停下,轉回頭牽起的手快步往家走。
“干嘛走那麼快呀。”還是笑。
他拉著一張臉,悠哉道:“回家,幫你漱干凈。”
...
一個月過去,蘇芒珥的聽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恢復,正常生活基本不影響了。
上次再去陳容醫生那里的時候,他沒有再給做催眠,而是問了問近況,聊了兩句就讓他們回去了。
回去前,他只跟聶凜說了六個字。
“得救贖,病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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