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言洲看手機上的時間:“二十分鐘后上菜。”白葡萄酒佐餐,他自己帶了酒過來。
他話音剛落,大廚親自來到餐廳,拿著他早上手寫的那張菜單。
閔稀正在看桌上花瓶里的白玫瑰,聽到耳的聲音轉臉看去。
大廚笑笑:“傅太太,很榮幸又見面了。”
閔稀認出大廚,當初傅言洲生日請到家里的那位,當時同去的還有一個幫廚,傅言洲當晚還把大廚的微信分給。
不過一次沒用到。
一頓飯而已,勾起那麼多回憶。
閔稀懷疑是傅言洲的有意安排。
旁邊還有餐飲部經理和他的書,沒當著陌生人的面解釋與傅言洲已經不是夫妻。
離婚了還一起吃飯,越解釋越讓人浮想聯翩。
笑著同大廚問聲好,“今天又要辛苦你們了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
當初送了大廚兩瓶紅酒,大廚一直記著,聽說是他們夫妻來酒店用餐,他對菜單十二分地用心。
菜單上有兩道菜有不同的烹飪方法,他過來征求閔稀的意見,看更喜歡哪種烹調口味。
菜的口味定好,大廚回去忙。
傅言洲支開所有服務員,他倒了一杯溫水,手握著玻璃杯就能判斷出水溫大概多度,把杯子放到閔稀面前。
閔稀沒看水杯,而是看向他:“你是從北京過來?”
傅言洲遲疑幾秒,還是“嗯”一聲。
他飛那麼遠過來不是讓,只是想看看。
“以后不用專程來看我。”
“早就想陪你吃頓飯,你一直忙盛時汽車的項目,余程潭也拜托過我,讓我在項目期間別打擾你。”
這個話題再聊下去容易把氣氛聊僵,傅言洲岔開來:“聽說你要去相親。”
“你聽誰說的?”
“你不認識。一個朋友偶然知道這事,和我說了一聲。”傅言洲沒提閔廷,這大概是他和閔廷之間唯一的一點。
他聲明:“沒調查你。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閔稀回答他之前的問題:“不算相親,只是和盛見齊吃頓飯。”
“沒直接拒絕?”傅言洲自己都沒察覺,他說這句話時是期待連飯都不要去吃。
“盛時集團是嘉辰的大客戶,我拒絕得起,嘉辰拒絕不起。”不能因自己的私事,影響到余程潭。
關于相親,又明確表示:“我和盛見齊不合適,從沒考慮相親,但以后有合適的會去相。”
聽親口說出來,滋味錐心。
傅言洲看著花瓶里的白玫瑰,緩了半晌,挽回得循序漸進,需要一定的時間,誰料相親了他最大的絆子。
他看:“稀稀,你不問問我,會不會相親?”
“肯定會啊。”
“不會。”
他補充了另一個可能:“如果有一天去相親,也是在你結婚生子之后。”
閔稀心口一陣酸楚。
傅言洲繼續說自己:“所有人都以為我對離婚無所謂,離了再找下一個,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。”
閔稀微怔,他緒很外。
不,卻端起水杯抿一口,掩飾起伏的心。
等放下水杯,傅言洲手,探了探玻璃杯的溫度,深秋氣溫低,四十度左右的水冷得很快,他又另倒一杯,給換過來,那杯偏涼的水拿回自己面前。
他沒再多言自己過去半年的心路歷程,考慮怎麼解決相親這個麻煩,怎樣才能盡量多一些相時間。
為了能在工作時接,他安排小常以自己的名義找到,想辦法讓接下蓓清語的案子,開始他也擔心,那麼小的項目又是不知名小公司,不會接,沒想到對這個案子特別上心。
只是僅工作的時間相還不夠,他需要把私人時間再給他一部分。
“稀稀,”傅言洲認真思忖之后開口:“我還沒從離婚緒里走出來,需要你幫忙。可能要經常麻煩你。”
閔稀沒拒絕幫這個忙,平心而論,撇開,他對這段利益聯姻認真付出了,對也縱容。
“你說,怎麼幫?”
傅言洲直言:“暫時別相親,再給我一點調整的時間。”
他保證:“不用很久。”
頓了幾秒,“從去年十一月份你去黎開始,我經常失眠,還容易早醒,四點多醒是常事,吃了助眠的藥也沒改善,改天你陪我去醫院看看。”
閔稀:“……”
傅言洲臨時決定:“等我從倫敦出差回來,你陪我去趟醫院。”
失眠是真的。
陪前夫看病,諸多不方便,但剛才又答應幫他的忙,總不能立馬出爾反爾,閔稀商量:“要不,讓閔廷陪你去醫院?他比我會照顧人。”
傅言洲:“……”:,,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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