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摘是民宿的特之一。
閔稀轉對傅言洲說:“你打電話問問民宿老板,有沒有梯子。”想摘上面的櫻桃。
傅言洲:“不需要梯子。”
他半蹲下來,“肩膀給你用。”
閔稀還是小時候被父親這樣扛在肩頭,記憶久遠。
“你扛著我我反而不方便摘,本不敢。”
傅言洲:“我抱著你摘。”
他箍彎將高高抱起。
閔稀摘了滿滿一小筐櫻桃,蹲在山泉水旁沖洗,邊洗邊吃。
這時院門口又有汽車停下,是父親的車,先下來的是母親。
傅言洲過去幫忙提行李,閔廷從觀水平臺也過來。
閔稀沖母親招手:“媽媽,快過來吃櫻桃,剛摘的。”
江芮笑著進院子,問兒:“酸不酸?”
“還行,酸酸甜甜的。”
閔稀端著半碗櫻桃迎過去,挑了一顆最大的塞到母親里
江芮吃完又吃一顆:“好吃,有點像我小時候吃的櫻桃味。”
閔疆源走了過來,環顧一圈院子,“還有山泉?”
“嗯,從山上流下來的,水可涼快了。”閔稀拿了一顆櫻桃給父親吃。
“我給哥哥送點,他最吃櫻桃。”離開后院。
江芮蹲到山泉邊洗手,閔疆源跟過去,站在側替擋太。
無奈抬頭:“能不能別老跟著我?”
閔疆源不說話。
江芮哼笑一聲:“現在裝不會說話了?以前不是能吵?”
閔疆源:“……”
傅言洲過來岳父和岳母去前面的觀水平臺燒烤,到了后院就聽到這句話,沒打擾他們,轉回觀水平臺。
難怪岳父把好端端的日子過這樣。
閔廷正在給妹妹烤蝦,看向傅言洲后,等了片刻父母也沒過來。他瞅著傅言洲,幽幽道:“聽到我爸媽什麼了?”
傅言洲:“也是我爸媽。”
閔稀:“……”
做夢都想不到對話會是這麼一個走向。把傅言洲拉過去,指指桌上的食材:“多干活說話。”
沒多會兒,江芮與閔疆源一前一后過來。
以前家里燒烤從串串到烤都是閔疆源親力親為,做慣了,總覺得別人烤出來的不合兒和妻子的口味。
他卷起袖子對閔廷說:“我來烤。”
桌上有瓜子,江芮抓了一把嗑。
閔稀負責拍照錄視頻,看著相顧無言的父母,問父親:“爸爸,玩游戲呀?”
閔疆源對兒有求必應:“行。玩什麼游戲?”
閔稀:“真心話和大冒險。敢不敢玩?”
閔疆源沒有猶豫:“你問吧。”
閔稀壞笑:“你覺得閔廷和傅言洲,誰好?”
閔疆源:“……”
還以為兒能在妻子面前幫他一把,沒想到盡給他挖坑。
他笑說:“誰對你好,我就覺得誰好。”
閔廷接過話:“這不就等于直接夸我麼。”
傅言洲睇他一眼,眼神在說你要點臉。
閔疆源輕咳兩聲,“你們倆別訌。”
他轉而又看向兒:“再繼續問。”
“就一個,不多問。”閔稀端起盛櫻桃的碗,靠在椅子里吃起來。
閔疆源有很多話想對妻子說,走神時一串蝦烤糊。
閔廷又坐到燒烤爐前,“我來吧,再烤糊稀稀就沒的吃了。”
閔疆源不由握了握手里的鐵簽,轉臉對妻子說:“今天當著孩子們的面,跟你說聲對不起。”頓了下,“你問過我,如果十年前就知道日子過現在這樣,還會不會結婚?”
江芮指尖著瓜子,沒往里放,看了他一眼。
閔疆源道:“我還是會跟你結婚。”
江芮真沒想到他居然當著個孩子的面說這些,尷尬到耳發熱,“你說兩句。”
閔疆源點點頭,繼續給兒烤蝦。
閔廷起,找借口走開:“我去摘點水果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閔稀起去追哥哥。
傅言洲放下還沒串好的串子,隨其后。
今天這頓燒烤從下午一直烤到晚上九點鐘才烤完吃完。
這里沒有其他娛樂活,在院子里散了散步,各自回房休息,明天要早起晨釣。
房間的窗開著,山間涼涼的山風吹進來,閔稀黏在傅言洲的懷里,枕著他胳膊睡。
傅言洲用薄被把裹好:“睡吧,明早四點半就得起。”
被子下,閔稀到他的手,與他十指扣。
忽然蹙眉:“你睡覺怎麼還戴戒指?”
傅言洲:“把沒戴的那一年補上。”
他親的臉,再次催:“睡了。”
次日早上,閔稀以為鬧鈴都不一定鬧醒,傅言洲把胳膊從腦袋下走時,也醒來,山間空氣好,夜里睡得舒服。
傅言洲給蓋好被子:“你再睡半小時。”
閔稀:“不困了。”
傅言洲將窗簾全部拉開,閔稀震撼到直接從被子里坐起來,眼前綠水環著青山,煙波浩渺,似仙境。
傅言洲往窗下觀水平臺看,告訴閔稀:“閔廷已經開始釣魚。”
閔稀掀被子,以最快的速度穿洗漱。
妹妹和前妹夫下樓時,閔廷沒盯著魚竿看,在翻看上的一疊紙。
“哥,早。”閔稀靠著閔廷坐下,以免兩人抬扛,坐他們中間。
“在看什麼?”湊過去看。
閔廷把那疊裁機票一樣大小的紙給妹妹:“這是掃描件打印出來的,看有些人表現,表現不好這輩子都拿不到原件。”
他又瞅一眼傅言洲:“你去看了多次稀稀、給過多次驚喜,我不清楚。”但肯定比他記錄的多。
“司機知道的都告訴了我,不知道的只能怪你運氣差。”
傅言洲不明所以,坐下來和閔稀一起看。
閔稀翻開封面從第一張看起,是大學時飛去看他的機票,每張都打了勾,機票反面空白備注的是傅言洲飛去看的時間和地點,從第一張到第八十二張,一一對應。
那是他們彼此的痕跡。
曾執迷,卻不悔。
(正文完):,,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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