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知道的。”蘇稚杳一本正經:“這三年克里斯都在針對賀氏壟斷市場,賀氏許多資產周轉不過來,還賠進去幾百億,已經大不如前了。”
十字路口紅燈,車子停下。
賀司嶼回頭看,就見孩子鄭重對他說:“所以你不要再跟以前一樣胡揮霍了,哪有這麼貴的車子,說送就送的。”
他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,蘇稚杳一雙水亮的眸子定定看住他:“破產了也沒關系,我可以養你的。”
賀司嶼輕抬眉骨,被正兒八經的模樣惹得笑了。
“不要笑!”蘇稚杳微惱,沒什麼力道地打了下他胳膊:“我現在有自己的錢,還能立刻還你那四個億呢。”
賀司嶼眼底笑意愈發濃郁,掌心到發頂,了:“我們杳杳這麼厲害。”
蘇稚杳很輕哼了聲,手臂還驕傲地環抱到前。
“那年,我爸爸把蘇氏五的資產都轉到了我的名下,我全都投了賀氏的票。”蘇稚杳小聲說,想要他知道,這三年都有在默默支持他。
賀司嶼明白到的心意,看的眸逐漸深濃,半是容半是無奈,笑著嘆口氣:“懂不懂對沖基金?當年賀氏在市是高風險指標,全投進去,也不怕本無虧。”
蘇稚杳輕輕道:“給你的,就不虧。”
隨后又覺自己這話過于矯,溫吞著說:“總不能讓我投給羅西吧?”
賀司嶼目向前方,開過十字路口。
站在個人的角度,如果是要理智,前兩年確實該要購羅西的票。
想了想,他忽然笑起來,聽著像是玩笑,又像是真話:“以后家里的錢還是我來管,你花錢就是給我省錢了。”
蘇稚杳癟癟。
腹誹著,賀司嶼就是看不起,雖然的確沒什麼投資手段。
“還有。”他又說:“你男朋友不至于一臺車子送不起。”
“難道我說喜歡,你就什麼都給我嗎?”
“為什麼不行?”他說:“只要你要,只要我有。”
他理所當然的語氣,蘇稚杳一面想懟回去,一面又被的糖炮彈擊中,瞬間好似墜進了罐子里,心尖都甜得冒泡泡。
“我又不會開車……”不自地滴滴起來,瞅他一眼:“要你給我當司機。”
賀司嶼開著車,還是笑。
那晚,周家別墅難得熱鬧。
周逸那群人一出現,你一言我一語的,房子里瞬間就比搭了戲臺子還鬧騰。
這般景,如同回到初見那日。
還在這棟房子里,眾人聚餐聊笑,酒酣濃,地方還是這個地方,人也還是這群人。
只是了一個。
賀司嶼對面那個位置,永遠留著,卻也永遠地空著了。
圣誕的歡樂氛圍下,所有人都笑著給蘇稚杳過生日,邱意濃頻頻被周逸他們的嗓門驚到堵耳朵,無奈又好笑。
甚是想念,他們勸賀司嶼酒,要和他不醉不歸,但這回被蘇稚杳攔下了,說是他要開車不能喝,結果護著護著,把自己搭進去,云里霧里地就同他們喝了兩杯伏特加。
邱意濃睡得早,照舊提前回去房間。
一離席,聚會堪堪接近的尾聲時,不知是誰醉得狠了,猝不及防打趣道:“彥哥不在,司嶼哥話更了。”
一桌人都在這句話里默契地靜下來,最碎的周逸都沒了聲音。
“要是彥哥在就好了……”
半晌,有人爛醉地悶悶道。
蘇稚杳雙手托著腮,酒勁上頭,幻覺面前的空位,男人明的影慢慢變實,他靠坐著,對著笑。
“宗彥哥……”蘇稚杳醉得如陷夢里,在夢里自由地想象著一個好世界,淺笑著呢喃:“說不定還在世界某個角落呢,等收拾完壞人,就能回來了。”
周逸爽快地拍了下掌:“對!彥哥肯定在毒販窩里臥底著呢,機不能說的嘛,想死我了,等他回來非得跟他喝個三天三夜!”
賀司嶼垂著眸,全程安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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