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傅言洲在四月中又自駕去了一趟西北, 帶著攝影師過去,拍了他們婚后的第一套婚紗照,草原的星空,沙漠的落日,戈壁灘的日出和駱駝,喜歡的景都拍進了婚紗照里。
從西北回來,傅言洲帶打卡了春天的波士頓,在常去的那家小鎮的海邊咖啡館,在天集市,在去他學校的那條路上,在他的母校,攝影師跟在他們后抓拍。
最后一站去了蓓清語的玫瑰培育基地,清晨的玫瑰花海,日落時的風車小木屋,夜幕下的那盞路燈和路牌,都定格在攝影師的鏡頭里。
閔稀正陷在沙發里看相冊,沙發扶手上的手機振。
傅言洲發來消息:【我八點左右到家。】
閔稀:【晚上有應酬?】
傅言洲:【沒有,褚逸過來給我送他家兒的滿月宴請柬。】
褚逸的車被堵在路上,到凌宇大廈還得半個多鐘頭。兒出生快二周,他還像在夢里,每天都要守在兒邊他才覺得踏實,兒出生那刻,護士出來告訴他母平安時,他淚流滿面。
他把好消息第一個分給閔稀,那時閔稀正巧在波士頓,在傅言洲的母校,那天在電話里聊了快半小時,他和閔稀都得償所愿了。
兒的滿月宴臨近,他親自寫請柬,第一張請柬是給閔稀和傅言洲。
傅言洲又問閔稀:【看沒看到婚紗照?】
閔稀:【正在看。等你回來再和你一起看一遍。】
二本相冊看完,打開郵箱,把電子版照片發到家庭群里。
江芮是親媽眼:【每張都是大片。】
閔廷也看了所有照片,他只夸妹妹:【你的單人照拍得不錯。】
閔稀發了幾個嘚瑟的表包,又逗他:【你就不能順帶夸夸傅言洲?】
閔廷:【夸什麼?口是心非的事我做不來。】
閔稀故意曲解他的意思:【既然做不到口是心非,那就真心實意地夸。】
閔廷懷疑是傅言洲拿了妹妹的手機在發消息,【你到底是稀稀還是誰?】
閔稀哭笑不得:【是我呀,不然呢?傅言洲沒那麼無聊。對個暗號,我的生日面你吃第二碗。】
閔廷:“……”
【這都能當暗號?】
閔稀笑出來,為了證明是自己,發了一條語音到群里:“傅言洲還在公司沒回來。”
又私發給哥哥:“你和我未來大嫂得怎麼樣呀?”
生日之后的那個周末,嚴賀言把同事介紹給了哥哥認識。相親沒讓任何人陪著,他們倆單獨約了一個時間見面,兩人話都不多,據說一頓飯吃下來,統共說了不到二十句,彼此都非常滿意這樣的狀態。
閔廷回妹妹:【領證了。】
閔稀:【…………!!】蹭一下坐直,【什麼況?爸媽知道嗎?什麼時候領的證?】
閔廷:【今天。還沒來得及告訴你。爸媽不知道。】
驚喜太突然,閔稀消化半晌,先恭喜哥哥,又問:【什麼時候介紹嫂子給我們認識?】
閔廷看一眼桌上的結婚證:【我跟不,怎麼介紹你們認識?再等等。】
他和吃過二四次飯,這個月月初時他直接問,要不要在一起。
問,以什麼樣的方式在一起,因為不,對沒興趣。
他提出領證,問什麼意見。
說得很直白:我家條件跟你家沒法比,結婚你吃虧。
他:不吃虧。除了保證對婚姻忠誠這一點,其他方面,我提供不了給你任何緒價值。
結果說:沒關系的,我正好不需要另一半的緒價值,因為我也給不了你任何緒價值。
閔稀:【六月初我們一家不是要去江城玩兩天嗎,你帶嫂子一起去吧。】
閔廷:【婚前我們說好領證半年不見家長。】前半年不見家長不同居,給彼此一個心理準備的時間。
他自己也沒準備好見岳父岳母,還有那位大舅哥。
閔稀:【嫂子喜歡什麼呀?我給你們準備一份結婚禮。】
閔廷:“……”
他不清楚。
【下次見面我問問。】
【六月初去江城你想玩幾天?】他問妹妹。
閔稀:【爸媽只有二天的時間,你呢?有空待幾天。】
閔廷沒空,但可以時間:【你想待幾天我就陪你幾天。】江城民宿那邊他已經提前安排好。
閔稀把自己有了嫂子的好消息告訴傅言洲:【他們今天剛領證,跟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剛好差兩個月。】
傅言洲在回來的路上,接到白書的電話,白書憾告訴他,他要訂的那家民宿六月初那幾天已經訂出去。
白珊放低聲音:“是閔總訂的。”
傅言洲無言以對,以為閔廷結了婚就能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小家庭上,誰知對閔稀卻更上心了。
回到家,傅言洲沖過澡陪閔稀把二本相冊從頭又看了一遍。
閔稀坐在他懷里,看到一張兩人親吻的照片,也扭頭索吻。
傅言洲一時沒意會,“怎麼了?”
閔稀轉,含住他上。
傅言洲呼吸頓了下,放下相冊回吻。
從沙發吻到床上。
閔稀主提起:“想沒想過什麼時候要孩子?”
傅言洲親著的,“我一直想要。隨你。”
閔稀摟著他脖子:“那以后就什麼都不用。”
第一次,兩人之間沒有任何束縛。
傅言洲親著,極有耐心地廝磨,閔稀臨近頂點,他的吻加深。
閔稀關燈前看了一眼時間,才九點鐘,以為今天十一點前能睡覺。
結果快十二點半,房間還沒安靜下來。
五月底,閔稀的經期已經過了四天還沒來。
想到有可能是寶寶來了,心跳不由加速,又擔心白高興一場,因為以前也經常出現月經推遲的況,幾個項目湊到一起力大的時候經期就會紊。
六月二號晚,收拾去江城的行李,假期從明天開始,一共二天。
閔廷在群里留言:【我明天上午到江城,想不想吃燒烤?我提前準備食材。】他人現在在上海,過來出差快一周,明天直飛江城。
閔稀:【我想吃鹽水蝦。】
閔廷:【沒問題,提前給你煮好。】
江芮回復兒子:【那就吃燒烤,媽媽烤給你們吃。】
上次在江城度假,只負責吃瓜子,沒什麼心烤串。
剛剛到家,閔疆源還沒回來,閔廷搬出去后再也沒搬回來,現在有了對象,更不可能再回來住。
家里安靜自由,但有時也冷清。
快凌晨,閔疆源忙完回來。接下來休息二天,他晚上加班把工作都理好。
去江城度假是他提出來的,兒和兒子積極響應,妻子一直沒表態,他拿不準妻子去還是不去。
直到剛才,他看到家庭里的聊天記錄,妻子說要親自烤串,他懸著的心才落下來。
到了樓上,閔疆源輕推臥室的門,所有燈都亮著,床上沒人,妻子靠在沙發里睡著了,上穿的還是上班時的服。
“江芮。” 他小聲醒妻子。
江芮睡得很沉,這段時間天天忙到半夜,心俱疲,靠在沙發里想工作上的事,結果眼一瞇就睡著了。
閔疆源喊好幾聲才醒,迷迷糊糊睜開眼。
“洗個澡到床上睡。”
閔疆源掃到頭發里有白發,“洗過頭發我把你白頭發拔了。”
江芮睜眼看看他,太累,不想彈,“馬上去洗。”靠在他肩頭又瞇上眼。
閔疆源心里翻江倒海,抬手摟住妻子,比年輕時還瘦。
江芮現在只是眼皮發沉,意識徹底清醒過來,他那麼用力抱著,也沒推開。
閔疆源:“你走不的話,我抱你去床上?”
江芮:“…不用,別把你腰閃著,一把年紀了骨頭很脆。”
閔疆源:“……我才五十多,也沒你說的那麼老。”
江芮不想跟他抬杠,從他懷里站起來。等洗過澡從浴室出來,化妝臺上多了兩個首飾盒,還是那兩枚他送了多次始終沒有收的針。
盯著盒子看了許久,打開來拿出針收到專用的針首飾盒里。
翌日中午,他們到達江城的民宿。依舊是上次住的臨水靠山民宿,后院種滿了果樹,紅櫻桃掛滿枝頭。
兒這次沒摘櫻桃吃,端著一大杯檸檬水站在櫻桃樹下看傅言洲摘櫻桃。
走近,江芮才看清兒杯子里有半杯的鮮檸檬片,看著都覺得牙齒發酸:“你放這麼多檸檬,不酸?”
閔稀搖頭,“我還覺得不夠酸。”
端起石臺上一碗洗好的櫻桃給母親,“用山泉水洗的。”
傅言洲從梯子上下來,去幫岳父拎行李。
“媽媽,跟你說個事。”閔稀湊到母親耳邊,小聲嘀咕兩句。
江芮高興又心酸,總覺兒還是個孩子,馬上就要當媽媽了。
抱抱兒:“應該是的。”說著,兒的玻璃杯,“正常誰會放那麼多檸檬片都不覺得酸?”
看著兒期待又張的模樣,問兒:“測試紙有嗎?沒有媽媽現在就去給你買。”離民宿兩公里左右有藥店,開車很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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