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幹、大商……”
楊獄心中自語,關於地界世俗的諸般報已涌心頭。
混沌統萬般氣機,知強橫到不可思議,甚至隨其念,而有所取捨。
一如張玄,於後世他本不曾聽聞過大幹神朝,倒是關於大商稍有些印象。
似乎,關於那大幹的一切記載,已盡數被歲月抹去……
“似乎有些悉……”
間,楊獄似有所覺,似乎想起了什麼,轉念間,已進了暴食之鼎。
嘩啦啦~
消失的記憶如般涌上心頭,那是關於大羿的記憶。
“果然是祂!”
鼎的幽之間,楊獄神肅然,隨著記憶上涌,他已然可以確定。
那大幹正如大羿一般,是被人從歲月天地間徹底抹去了痕跡,唯有在混沌鍾這先天劫寶的籠罩之下,方纔有人會記得……
‘帝因……’
著大羿消散之時的不甘與悵然,楊獄只覺心神微冷。
直至如今,他甚至無法在暴食之鼎之外記起任何關於大羿的事,這種力量,何止是可怖可畏?
“混沌鍾……”
許久許久之後,楊獄方纔將心頭諸般雜念斬去,離開了暴食之鼎。
接下來很漫長的一段歲月中,楊獄都沒有離開首城。
因爲對於他而言,在小城已可觀天下風雲,縱然不曾分心,對於張玄、萬法龍樓,乃至於其他來到此間玄功境的高手們的靜,也可知曉。
此間玄功境的第一個百年裡,包括萬法龍樓等行者在,一衆外來高手分散各地,以搜尋報爲首要,次之方纔是玄功境可能存在的造化。
第二個百年,在萬法樓的扶持下,張玄在幹都之中勉強站穩了腳跟,
也正是這段時間,大幹皇帝頒佈法旨,號召天下修行者,乃至於地祇仙神來幹,立下空懸多年的大幹國師之位。
一時之間,天下頗有些風起雲涌,不止是玄功境,也包括了諸般外來的高手。
而兩百餘年間,楊獄始終不曾離開首城。
對於他而言,混沌鍾自然極好,積雷山中的位階圖也可能是他所需要的,
但,時間對於他,同樣重要。
嗡!
這一日,首城上陡現水波,間,更似有流水滔滔之聲,引得不知多修行者爲之震。
“法則之海降臨,有人晉升位階?是九耀?怎麼靜如此之大?!”
“首城中還有如此高人?”
“我等何時才能等來法則之海的洗禮?難,難,難……”
……
嘩啦啦!
滔滔流水聲中,楊獄闔眸而坐,他的心神無限攀升,間越了這方玄功境,冥合著那蘊含著一切道韻造化的法則之海。
嗡!
這不是楊獄第一次經法則之海的洗禮,卻仍是有些震。
法則之海的洗禮下,混沌迸發了比之大日如來變還要驚人的作用,
這一剎,他只覺無盡的道韻法理在他的心海之中織撞,更間,知到了不知存在於何時空的,那一口古鐘……
“混沌鍾!”
當!
鐘聲迴盪,直抵心海。
這鐘聲似虛似幻,卻又沛然難當,恍惚間,楊獄只覺自己的心神都碎開來,被攪一片混沌。
“地、火、水、風!”
任由鐘聲直魂靈,楊獄不假思索的運轉著天意四象,藉由這一聲鐘響,來錘鍊自己的大神通。
嗡~
嗡~!
冥冥之中的悸涌心海,充斥心靈,有那麼一剎那,楊獄只覺自己好似化爲了一口諸混沌的古鐘,
有一剎,化爲被古鐘攪碎的萬般氣機,更有一剎,他發現自己好似變了一漂泊於無盡虛無中的古老……
咔嚓!
也不知過了多久,隨著法則之海殘影的消失,楊獄似乎聽到了一聲銅鏡破碎之聲。
靈相,破境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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