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玥回國后也沒忘了工作。
當然主要還是因為陸晨盯得太。
每天都在和那些個客戶聯系,還得時間去監工藍星在京市分部的改建進度。
辦公地址是許紹城提前幫選好的,就在辰遠大廈隔壁,也是辰遠旗下的產業。許紹城之前是為了辰遠的部門擴充才買下了這棟辦公樓,不過也用不了全部的樓層,剛好分出來兩層給了藍星。
沈玥沒想占他便宜,主提出要按照市價給他租金。
“行。”許紹城沒有拒絕,“反正我的錢都是你的。”
只要不嫌把錢左手倒右手太累。
**
把手頭的事全都安排好,一直到頭一天晚上,許紹城才告訴沈玥:“我明天要去維城。”
沈玥很驚訝:“你去維城做什麼?”
他以前去維城,全是為了和星星。
可現在他們全都在他邊,他再沒有千里迢迢飛去那邊的必要。
“去看看許澤洋。”許紹城不打算告訴沈玥實,“告訴他許澤瑞死了。”
沈玥沒有懷疑。
“那你什麼時候回來?”更關心這個。
“很快。”許紹城將摟進懷里,在的上親一口,“我看完他就走,如果不出意外,大后天就能回來。”
“好。”沈玥回吻住他,雙手捧住他的臉,眼神繾綣,“不要讓我等太久。”
許紹城的眸不由加深。
一個翻,他將在下。
“一定不會。”他說。
**
這是許紹城第二次來陸昀燁位于哥特山莊的別墅。
沒有了上一次同時赴宴的一眾賓客,只余下他與陸家叔侄倆“對峙”,客廳里的氣氛難免有些劍拔弩張。
陸昀燁與陸晨一個坐一個站,臉上是如出一轍的沒有表。
最終,是許紹城打破了沉默。
他按捺下心中的張,鼓起勇氣開口:“伯父,我這次來是……”
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昀燁暴躁地打斷:“你誰‘伯父’呢?咱們倆的關系可沒有這麼親近!”
“伯父。”許紹城著頭皮,不管不顧地說:“實不相瞞,我和沈玥已經復合了,而且……”
“什麼?!”陸昀燁氣得從沙發上彈起來,“你和玥玥復合了?!什麼時候的事?我怎麼不知道?”
陸晨見他一張臉漲得通紅,忙上前按著他坐下,并輕著他的后背替他順氣。
“叔叔您冷靜點。”陸晨提醒他:“醫生說了,您不能太激了。”
“你說這我怎麼冷靜得下來!”陸昀燁吹胡子瞪眼,音量愈發的大了。
陸晨無奈,埋怨地看了許紹城一眼。
許紹城的雙手放在膝蓋上,腦袋垂得很低。
“抱歉,伯父。是我強迫沈玥跟我復合的,您要怪就怪我。”他的語氣誠懇,態度十分卑微。
“當然怪你!不然還能怪誰!”要是手頭有東西,陸昀燁早就砸到了許紹城的上。
這王八蛋!臭小子!居然一聲不吭就把他的寶貝兒給拐走了!
雖然他知道這是遲早的事,但他們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,著實是沒有把他放在眼里!
陸晨趕又給陸昀燁順氣,不斷在他耳邊提醒:“叔叔,冷靜。”
陸昀燁深呼吸好幾次,好不容易才使得自己的緒緩和下來。
“你家里那些破事,都理好了?”他問。
他阻止沈玥與許紹城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,就是覺得許家過于復雜,他不希沈玥被卷進那些七八糟的豪門紛爭當中。
云天集團破產以及許澤瑞拘捕被擊斃的消息他都從各種上聽說,但他仍不能夠確定,許家剩下的那群人不會再鬧出什麼幺蛾子。
“理好了。”許紹城說,“不理好,我也沒臉來見您。”
陸昀燁冷哼一聲,算是對他的答案表示滿意。
“你以前做的那些錯事,玥玥都不追究了?”陸昀燁又問,大有要起底他的“黑歷史”的意思。
許紹城有點難堪。
他以前做的事哪怕在他自己看來,都的確過分了些。
他無法用“事出有因”去辯解,只能向陸昀燁承諾:“我絕對不會再犯,以后會加倍地對玥玥好,彌補我曾經的過錯。”
對于他的這一番話,陸昀燁不置可否。
許紹城這麼久以來的表現,陸昀燁其實都是看在眼里的。
包括沈玥對許紹城的態度轉變,他也都一清二楚。
既然沈玥都不介意許紹城的過去,他一個做長輩的,沒必要一直揪著不放——敲打過了就行了。
許紹城的人品,他還是信得過的。
“最后一個問題。”陸昀燁其余的緒全都收起,表鄭重而嚴肅,“你能保證把星星當你自己的兒子一樣對待嗎?哪怕以后你和玥玥有了別的孩子,也不會厚此薄彼?”
這個問題再容易回答不過。
“當然。事實上——”許紹城深吸一口氣,“星星就是我和玥玥的孩子。”
“別跟我整這些虛的!”陸昀燁沒聽懂他的話,以為他就是單純在耍皮子,“上說有什麼用?你要能夠做到才行!”
“不是——”許紹城換了個說法:“星星是我的兒子,親生的。在玥玥來國之前,我讓懷上的。”
“什麼?!”陸昀燁震驚得愣住。
陸晨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。
這件事沈玥一直瞞著他們,此刻真相給他們造了巨大的沖擊。
“你他媽的王八蛋!”陸昀燁再也忍不住,直直地沖上前去,掄著拳頭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了許紹城的上,“你居然做出這種禽不如的事!玥玥都懷了你的孩子,你還跟離婚!讓一個人來維城!你知不知道玥玥當年過得有多苦!”
許紹城一不地承著陸昀燁滔天的怒氣。
這都是他該有的懲罰。
——即使是他想起來沈玥曾經的悲慘遭遇,也恨不得重重地甩自己兩個掌。
“叔叔,夠了。”陸晨怕放任陸昀燁這麼發泄下去會鬧出人命,急忙將他拉開,“我相信許總也很后悔。”
許紹城咬住,沒有說話。
陸昀燁重新坐回到沙發上。
他依舊惡狠狠地瞪著許紹城,劇烈起伏的膛彰示著他難以平靜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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