閔廷沒空瞅妹妹,目幽幽落在傅言洲上,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人我接到了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閔稀:“……”
擁抱的氛圍瞬時被毀。
傅言洲側眸看閔稀:“看到誰攀比心重了吧?”
閔稀:“……”
傅言洲是下午的航班去江城,原本打算送閔稀回公寓再陪吃中午飯,計劃被閔廷打。
沒讓閔稀做選擇,他在機場咖啡館待了幾個小時,下午飛去江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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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誕假結束,閔稀在黎的工作也開始收尾。
六號下午,所有任務完,哥哥給訂了明天回北京的票。
這幾天小常時不時給發郵件,字里行間都出對蓓清語未來的迷茫和擔心,風雅這波價格戰來勢洶洶,一般人扛不住,小常有力實屬正常。
決定先去趟上海,當面給小常解解。
閔廷的行程還沒結束,下周才能忙完回國。
閔稀正在收拾行李,閔廷敲門進來。
“機票改簽到上海了。”
“謝謝。”閔稀對哥哥比個心。
閔廷沒立刻離開,站在帽間門口看著妹妹收拾行李箱。
閔稀轉頭,“還有事?”
閔廷無奈嘆氣:“你在上海盡量待幾天,早點回北京。”
“怎麼了?”
“爸盼著你回去帶傅言洲去外婆家吃飯,這樣他就能見到媽。”
“這麼久……爸爸一次都沒見到媽媽?”
“應該。”
父親在高位待得太久,即使放下姿態,母親也沒到多真心和誠意。
閔稀道:“我十號回北京還得開會,晚上應該能出時間去外婆家。”
翌日上午,坐上飛上海的航班。
拿出眼罩戴上,瞇上眼眼前全是傅言洲,已經五天沒見。
十幾個小時的飛行,睡了一路,終于把這些天的覺補上。
上海今天晴天,天高云淡,到達蓓清語的廠區快中午。
聽說閔稀到了廠區,小常從二樓會議室一路小跑下來,看到,眉笑開:“閔總監,你來之前怎麼不打我打電話,我去機場接你!”
“又不是外人,不用客氣。”
到了午飯時間,小常一點準備沒有,“我們出去簡單吃點,附近有飯店。”
“今天主要談工作,下次上你哥一起去外面吃。”閔稀從沒在蓓清語食堂吃過,讓小常在前面帶路。
聊起競爭對手風雅,小常愁眉不展,他們蓓清語的銷售團隊十個都趕不上風雅一個,雖然傅言洲也參與一點經營,但主要力都被凌宇集團的項目牽扯,基本沒時間過問蓓清語。
最近幾個月,他利用晚上時間學習管理和經營,可真正面對棘手問題時,依舊束手無策。
他們在靠角落的桌子坐下,小常點了食堂的幾個招牌菜,邊吃邊聊。
小常:“猜不到卓然公關接下來會放什麼大招。”
只一個價格戰,都讓蓓清語難以招架。
閔稀道:“卓然放什麼大招跟我們沒有關系。”
小常想半天沒想明白,“風雅是我們的競爭對手,公關代理是卓然,我們得知彼知己呀。”
閔稀溫聲強調:“我們的彼是油發質的消費者,不是風雅,更不是卓然。”
小常消化片刻,覺聽懂了,又好像沒懂。
“我回去再想想。”
吃過飯,小常帶閔稀去實驗室。蓓清語的白玫瑰護單品定在二月十四號上市,越臨近上市的時間,他就越張。
在實驗室樓下,閔稀站定,理解小常的不安,那次訪談讓他迅速走紅,但無形中也給他帶來巨大力。
“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來蓓清語,你就在這里跟我說了你當初研發控油洗發水的初衷?”
小常笑,“記得。”
閔稀:“你只要記得你研發蓓清語的初衷,就沒有誰是蓓清語的對手。”
這句話讓小常醍醐灌頂,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。
閔稀笑笑,“不急,今天才八號,還有足夠的時間給你組織語言,十號開會那天我們再好好討論。”
一直待到傍晚,閔稀才離開蓓清語廠區。
距離白玫瑰護品上市還有一個多月,那天正好又是人節,以什麼為切點營銷,還沒最終確定。
從蓓清語出來,司機問閔稀回哪。
閔廷的公寓離這里很遠,在另一個區,還要過江。
閔稀想了想:“回我之前住的公寓。”那套是和傅言洲婚后共同持有的公寓,曾經也是他們的另一個家。
離婚時所有財產方面的分割,以及兩家利益的解綁,都由閔廷一手辦。
前不久閔廷告訴,利益一直沒解綁,財產也沒有分割,因為傅言洲拖著不辦。這套房子現在還是和傅言洲兩人的名字,共同持有。
閔稀給業管家打電話,讓安排人打掃衛生。
業管家告訴,衛生一直定期打掃,餐廳的鮮花隔兩天一換。只是一年多來,他們夫妻倆誰都沒再來住過,如果不是十一月底在熱搜上看到他們夫妻的戈壁灘擁抱視頻,還以為他們早已離婚。
回到公寓,一切還跟以前一樣。
書房的書桌上,那張結婚照擺臺還在,連擺放位置都沒變。臥室的帽間,當初傅言洲給買的服掛排。浴室盥洗臺的鏡子旁了一張紙,是傅言洲手寫的卸妝流程。
泡過澡,閔稀穿上的水藍吊帶睡,沉到悉又久違的被子里,時差還沒倒過來,躺下來也不困。
著天花板走神,這套公寓曾經的一幕幕在腦海里閃過。
手機響了,閔稀收回思緒,是傅言洲的電話。
傅言洲以為住在閔廷的公寓,他說:“我到上海了,先回家換件服再過去看你。”
閔稀猛地從床上坐起來,他口中的家就是現在住的公寓,“你不是說你在江城還要參加年終酒會?”
傅言洲:“推了。”
閔稀:“……”
接著,就聽到電話里,他開門關門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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