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語調有些語無倫次,還用了買這個字,忘記藏自己真正的財務狀況。
曲筆芯安靜的聽,等沈復忍不住要手抱的時候,蒼白的才輕啟道:“你真以為我會給你生孩子啊?檢發現后,我直接找醫生安排手藥流掉了。”
沈復修長冷白的手掌,離肩膀只有一寸距離,猛地僵在半空中。
他深沉的眸,看到了曲筆芯報復的笑容,還是甜的。
主臥的空氣安靜得呼吸聲都能聽得見,曲筆芯聲音繼續響起:“別以為我沒發現你故意不避孕,我就是故意懷上又打掉的,你想父憑子貴?呵!”
雙吐出的每一個字,都打碎了沈復信念。
他就好似僵在了原地,廓分明的面龐冷得沒有表,眼底慢慢浮現一片。
曲筆芯表帶著諷刺,完全沒了這段時間與他黏在一起時的可甜,說出來的話,都是故意要誅他的心:“別黑著一張臉……你玩了我快十年了,我玩你一次也很公平。”
“我們的親生骨,在你眼里就是拿來玩?”沈復自顧自地低笑,帶著某種鷙的緒。
曲筆芯點頭,說:“你現在是不是很憤怒,恨不得掐死我?其實我跟你攤牌吧,我這段時間跟你周旋下來,每天還要演得喜歡著你,也實在辛苦。沈復,你難道跟我演得不辛苦嗎?”
明明能住大房子開豪車,能出高檔會所尋歡作樂。
結果為了演好戲,每天還要早九晚五的坐地鐵上班,口袋里的卡不能刷,把自己當保姆一樣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使喚,多累啊?
曲筆芯想想都搖頭,真心的建議道:“我們彼此都裝的累,還是好聚好散吧?”
沈復沒回話,他沉默的模樣就像是一頭傷的野,極力克制著想對發的緒。
他始終沒有曲筆芯一下,因為說自己剛小產,臉蛋沒了,說話都很虛弱的樣子。
這樣弱的子骨,經不住他的緒。
曲筆芯不知沈復此刻想什麼。
就跟個活生生的渣一樣,用完了他后,膩了,想扔了。
話都攤牌了,曲筆芯也覺得沒有談下去的必要。
等了半天,沒見沈復當場暴怒,而是語調接近冷漠的質問一句:“這個月以來,你說喜歡我,想跟我永遠在一起,都是在欺騙我?”
“對,都是騙你的,就跟你當初騙我一樣。”
曲筆芯想也沒想,直接干脆利落的回答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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