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Chapter 16
秦戈用薄被輕輕的裹住已經昏睡過去的吳桐, 眼裡滿是懊悔而絕, 到底是沒控制住自己。
“唔。”睡夢中的吳桐輕著躲開了秦戈的手掌。
秦戈僵的收回了想要平吳桐額前髮的手, 轉下床,隨手撿起了被他扔在地上的浴袍,推開臥室的門, 徑直去到了臺。
天漸亮, 海天接一片明的朝霞, 仿佛下一刻,太就要從雲層裡跳出來, 為人間帶來生機。
秦戈自嘲的一笑,忽然一拳重重的擊打在後的牆壁上,留下五個淺淺的印。
“秦戈, 你就是個禽。”
秦戈回憶著昨晚的景, 從做一開始,吳桐就已經疼的臉發白渾痙攣了。而他自己呢, 明明已經發現了,卻停不下來,應該說那個時候的他本不想停下來。
吳桐在他的下仿佛一個破布娃娃, 卻倔強的不肯發出聲音, 最後終於不了了, 也只是央求自己慢一點,而他卻因此更興了。
吳桐的本就,這一晚上被秦戈啃啃的青紫一片,特別是被掐了一晚上的腰肢, 一圈青到發黑的痕跡簡直目驚心。
一想到這些事,秦戈又忍不住開始暴躁,他轉拉開酒櫃,從裡面一連拿出兩三瓶烈酒。
“你需要戒酒。”旅行出發前李醫生特別叮囑過,“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酗酒,醉酒會讓你緒失控,並且更加暴躁。”
“草!”秦戈暴躁的一揮手,掃落了三瓶昂貴的白酒,空氣中瞬間彌漫著濃濃的酒味。
秦戈再次回頭臺,一拳一拳擊打著牆壁,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好一些。
時間一點一點過去,從日出東方到烈日當空,臥室裡一直是安靜的,秦戈不敢進去面對吳桐,卻又怕出事。
眼瞅著馬上就中午了,秦戈實在放心不下,輕輕的擰開了臥室的房門,過門看見吳桐依然保持著早上的姿勢,側躺在床上。
秦戈神複雜的走到床邊,蹲在吳桐前,抬手輕輕的探了一下吳桐的額頭。
吳桐眉頭微皺,秦戈仿佛被針紮了一樣瞬間收回手。
看著吳桐重新安穩下來的睡臉,秦戈終於可以確定了,即使是睡夢中,吳桐都在恐懼自己。
“秦戈啊秦戈,你明知道自己有病,還結什麼婚,你有資格嗎?”秦戈自嘲著重新離開了主臥,吳桐沒有發燒,那麼就讓多睡一會吧,而他自己卻該醒了。
在房門關上的瞬間,本來一直閉著眼睛的吳桐緩緩睜開了眼睛,其實半個小時前就已經醒了,只是渾的酸痛讓一時間彈不得。
不用去掀被子,吳桐就可以猜到自己上的慘狀,昨晚的男人簡直是一頭沒有理智的野,通紅的眼睛,魯的作,這是自己的新婚之夜。
“為什麼要在我面前說那番話,你是不是其實已經發現我醒了?真是太狡猾了,欺負我心善良是不是。”吳桐自嘲的搖了搖頭,滿心的委屈因為男人的一句話全部化為心疼。
第一次正是見面的時候,人家就直白的告訴過你他有病的,心裡醫生你也是見過的,這是你在婚前就承諾過的包容。
別怕,他只是發病了而已。
吳桐不斷的說服著自己,而後艱難的做了起來,適應了一會酸無力的雙,吳桐披著一件簡單的睡,打開了臥室的門。
在臺自怨自艾的秦戈覺到吳桐的靠近,卻僵的不敢回,會怎麼看我,會哭會鬧,還是滿臉恐懼?
“你在看什麼?”吳桐的聲音有些嘶啞。
秦戈遲疑了兩秒,做好了心理準備才緩緩轉過,見的是吳桐溫暖的笑。
“我是不是起晚了?”吳桐略帶歉意道。
秦戈條件反的搖了搖頭。
“我有些了,有吃的嗎?”吳桐又問。
“我……我去餐廳買。”秦戈磕磕的回答著,而後越過吳桐慌慌張張的離開了房間。
等秦戈帶著異常盛的午餐回來的時候,吳桐已經簡單的梳洗過了,整個人看著神了很多,坐在客廳的餐桌旁安靜的等著。
那一刻的秦戈仿佛有一種錯覺,仿佛如噩夢一般的昨晚不曾發生過一般,自己依舊可以肆無忌憚的調戲著媳婦,而媳婦依舊是臉紅彆扭無可奈何的縱容著自己。
“你的手怎麼了?”吳桐注意到秦戈拳頭上的傷口。
“沒事。”秦戈回手放到桌子底下。
吳桐眨了眨眼,而後安靜的繼續吃飯。吃過午飯,兩人誰也沒提出去的事,非常有默契的一個待在客廳,一個待在主臥。
“叮咚。”
在客廳發呆的秦戈疑的打開房門,是客房服務員。
“先生,你要的醫藥箱。”服務員笑著把醫藥箱遞給秦戈。
“我們沒……”秦戈忽然收住了話語,回頭瞅了一眼主臥的方向,而後手接過了醫藥箱,“謝謝。”
“祝您旅行愉快。”服務員笑著離開。
當秦戈把醫藥箱放在沙發茶幾上的時候,吳桐從主臥走了出來,看了一眼茶幾上的醫藥箱說道:“酒店送過來的。”
“嗯。”秦戈點了點頭,眼中神不明。
吳桐走過去,打開醫藥箱,拿出碘酒和繃帶,而後抬頭看了一眼秦戈。
秦戈猶豫了一下,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雙手遞了過去。
吳桐看著眼前那一雙滿是傷口的拳頭,心中的最後一口氣也消了,這人對自己下手也這麼狠。
“兩隻都過來幹嘛,先一隻。”吳桐沒好氣道。
“哦。”秦戈聽話的收回一隻手。
吳桐起先用碘酒輕輕的著,不過清洗了兩個傷口也沒見男人吭一聲,反而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。一無端的怒氣忽然升起,吳桐手上驟然加重了力度。
“啊!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疼,秦戈唉唉了幾聲,滿臉委屈的說道,“媳婦你輕點。”
“活該。”吳桐罵道。
“是活該。”
這麼痛快的承認了?吳桐詫異的了男人一眼,只見男人滿臉笑意,眼裡的霾終於消散開來。
“以後要是再這樣,不要讓我看見。”吳桐包紮好秦戈的傷口氣呼呼的說道。
“你會心疼?”秦戈著手上厚厚的紗布,笑的跟個白癡一樣。
“我會潑鹽水。”
“雖然有點疼,但是鹽水也可以消毒,媳婦你果然還是關心我的。”秦戈沒臉沒皮的說道。
“閉。”吳桐砰的一下蓋上醫藥箱的蓋子。
“媳婦。”秦戈的聲音忽然正經起來。
吳桐疑的轉頭去。
“我可以親你嗎?”男人的眼裡有著期盼和小心翼翼。
吳桐回視著男人,心中千回百轉,都抵不過男人此時小心翼翼的眼神:“你親的時候哪次問過……”
最後一個我字被秦戈急切的輕吻堵在了嗓子裡,吳桐本能的閉上眼睛,著男人仿佛救贖一般的輕吻。
一吻結束,秦戈摟著吳桐的腰,把頭擱在吳桐的肩頭,不去看吳桐此時的神。
“媳婦,謝謝你。”
簡單的五個字,仿佛讓吳桐找到了堅持的理由,輕輕的抬起手回抱住男人的。也許我是有點喜歡你了吧,所以不想要輕易放棄。
這一夜秦戈擁著吳桐,雖然依舊無法安眠,心靈卻寧靜異常。他甚至有些不能理解以往的自己,為什麼每次見到吳桐腦海裡都有那些衝的想法。秦戈低頭輕吻吳桐的額頭,在滿床的月裡閉目養神。
經過一日的修養,吳桐力和神都恢復了許多,於是兩人決定繼續原先的預定旅程。
吳桐坐在副駕駛看著越開越偏僻的道路,忍不住問道:“你在這是要開去哪裡?”
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一大早秦戈就租了一輛汽車,帶著吳桐離開了酒店。
“你導航都不用,對這邊很嘛。”吳桐又問道。
“來過一次。”秦戈也不瞞。
“哦??”還真來過,吳桐見秦戈就是不肯,也懶得再問,反正待會自然會知道。
又行駛了差不多十幾分鐘,秦戈指了指前面說道:“到了。”
吳桐好奇的抬眼去,一見那碩大的招牌,吳桐就渾發冷不可置信的著已經在停車的男人。
“養蛇場??”吳桐覺自己的聲音都在抖。
“你怕蛇?”這麼明顯的表,秦戈本就不用猜。
“我最怕這些了,如果要看蛇的話,我完全沒興趣,咱們還是別去了吧。”吳桐說道。
秦戈皺了皺眉,仿佛有些為難,思索片刻之後,轉頭一邊解開吳桐的安全帶一邊說道:“你放心,我會保護你的。”
“我……我真的不想去。”吳桐抗拒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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