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戈把啤酒一瓶一瓶的打開,一瓶一瓶的灑在墓前,直到最後一瓶的時候才自己直接幹掉。
“看見了嗎?我媳婦和兒子。”秦戈笑道,“羨慕我吧,當初你們天天嚷著要回家娶媳婦陪媳婦,現在我都做到了。”
“還有你們說的月旅行,特種兵的浪漫,我都去了,除了禿子的提議,其他都特別好。說到這裡我就得罵你了,你個禿子,出的什麼餿主意,嚇的我媳婦差點沒跟我離婚,你要是還在我面前,我指定揍的你找不到北。”秦戈指著禿子的照片罵道。
“你說你這樣能娶著媳婦嘛?你不是說自己帶你媳婦去的嗎?”一米八幾的漢,蹲在墓前抱著個啤酒瓶子哭的像個孩子。
“你們這幫不守信用的混蛋,當初不是說好了一起回基地然後請假出去相親的嗎?”秦戈又哭又笑的吼著,“怎麼最後就我一個人回去了?那麼多事,都讓我一個人去做。”
……
“你們不是能耐的嗎?每天日天日地,老子天下無所不能的樣子,最後怎麼都他媽躺這裡了。”
“你們笑什麼笑!”秦戈指著照片罵道,“你們是不是特別得意,知道老子再也趟不進來了是吧。”
“老子不在乎,老子現在有媳婦,有孩子,有家,老子才不願意來給你們作伴呢。”
厚重的悲傷了過來,吳桐蹲下,抱著飛飛無聲的流淚,卻沒有上前安,三年了,男人有太多的話想說,想和戰友們傾訴。
“媽媽。”飛飛小聲的喊著,輕輕的拍著媽媽的背。
又過了好一會,秦戈的緒穩定了一些,他把墓前的香煙一包一包拆開,然後出一點上又一一排在墓前說道:“知道你們喜歡煙,我給你們點上,這煙味道不錯吧,新出的,你們以前沒過的。”
“嘔……”對煙味有些敏的吳桐有些反胃,捂著臉發白。
“媽媽?”飛飛擔心的看著吳桐。
“沒事,媽媽喝點水就好了。”吳桐小心的看了看秦戈,發現男人並沒有發現者這裡的靜,於是小聲的說道。
飛飛從書包裡翻出了自己的小水壺,懂事的遞給媽媽。
吳桐笑了笑,把飛飛摟進懷裡,離的稍微遠了一些,坐在一旁的臺階上繼續等秦戈。
……
“我媳婦又漂亮,又賢慧,又善良,又能幹,就是不大喜歡我煙,所以我得點。”秦大哭了,罵了,最後和眾兄弟秀了一把媳婦之後說道,“我得回去了,要不然媳婦該等急了,以後我會常來看你們的。”
秦戈站起,最後看了一眼墓碑,轉過,就看到了吳桐和飛飛的影。
“不是讓你們去車上等。”秦戈心疼道。
“我希你轉的時候能看到我們。”吳桐說道。
“回去吧。”秦戈握著媳婦冰冷的手,心裡滿是。
似乎把傷和沉重都留在了後,離開墓園的秦戈整個人輕鬆了很多。
秦戈開著麵包車回到大那裡,警 察似乎剛到不久的樣子,五個劫匪已經被拷上了,但是還沒有被押上車。
“嘔……”忍了一路的吳桐靠著車子不停的嘔著。
“媽媽,媽媽。”飛飛擔心的喊著。
“怎麼了?”秦戈一臉張的湊過來,但是秦戈一靠近,吳桐就嘔的更厲害了。
“是不是我上的煙味?”秦戈也反映過來了,小源說過,吳桐聞到煙味會反胃。
秦戈立刻把外套掉,扔在地上,這才敢湊過去。
“嘔……你別掉服,天氣這麼冷,會著涼。”吳桐蒼白著臉問道。
“我不冷,都是我不好,我沒顧慮到。”大冷天坐在車裡,還開著空調,自己一的煙味,媳婦一定難壞了。
“是我自己太氣了,我雖然對煙味敏,但是這次反應好像有點大。”吳桐奇怪道。
“同志,同志,就是這位軍人同志制伏的這些劫匪。”大司機帶著幾個民警朝秦戈這邊走來。
詢問了幾句之後,眾人重新坐上大,原路返回W市派出所做筆錄去了。
其實事的過程已經很清楚了,眾人之所以全部回派出所,主要是為了拿回被劫匪搶走的錢,拿走的時候,劫匪也沒記帳,只能靠眾人自己出來說被搶了多,有派出所的同志登記發還,眾人心裡會安心一些。
一頓折騰之後,三人到晚上才回了酒店,第二天一早的飛機又趕回帝都過年。
秦家人自然知道秦戈這幾天去哪裡了,心裡擔心的同時又著期待。李雲景醫生說了,如果這次秦戈回來緒正常,就表面他是徹底的痊癒了。
所以大年三十這天,當秦戈滿臉喜的從吉普車上下來的時候,早已等候多時的秦母見兒子沒事,激的抱住秦戈,喜極而泣。
秦父和秦淮也是一臉慨的站在後。
驚的剛下車的小源,躲在吳桐耳邊問道:“姐,你和姐夫平常不回家嗎?看把人老太太激的。”
“別瞎說。”吳桐嫌棄道。
小源聳了聳肩,低頭看了看飛飛小聲叮囑道:“記得要紅包。”
飛飛眨了眨眼睛,想起舅舅的叮囑,說新年跟長輩要紅包,長輩會高興,於是噠噠的跑到前喊道:“,恭喜發財,紅包拿來!”
小源簡直沒眼看,一掌捂住自己的眼睛,心狂吼:小飛飛,不是讓你現在去啊,有沒有眼……
吳桐氣的用鞋跟使勁碾小源的腳。
〈正文完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