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了嗎?」
「沒呢,等你一起。」
他愣了愣,但還是笑了:「我還以為我這麼晚過來,會被你趕出去。」
怎麼說呢?
他不說這句話我還沒往這方面想
但他說了之后我就很心了。
誰讓我被他的太監趕過那麼多次呢。
下次一定!
25.
「說真的,我第一眼也以為是洗腳水。」
「滾,有病就治病!!」
明天就讓太醫過來給他治治眼睛。
26.
外面飄起了雪花。
一直在嘆羊鮮的皇上忽然抬起頭:「對了,這麼久了,還沒問你的名字。」
「我本人也姓江,江清晏。」
他點點頭:「河清海晏,很好聽。」
「你呢?」
「我齊牧。」
真好,終于不用天天喊皇上了。
人民當家做主人了!
「中醫……你是哪個學校的?」
「B 大的。」
「B 大?」齊牧挑了挑眉,「這是我理想的學校,可惜我沒考上。」
不好意思,不該笑的。
但我忍不住。
哈哈!我上了皇上考不上的學校!
但我還是更關心另一個問題:「你是怎麼穿來的?」
對面的帥臉上浮起一迷茫:「我也不知道,我就在圖書館查文獻呢,忽然就這樣了。你呢?你怎麼來的?」
我?
那可就說來話長了。
「我閨把男朋友甩了。」
「然后呢?」
「然后前男友要跳湖,威脅復合。」
「什麼人啊!」
「我閨慫了,去勸他別跳,我跟我閨一起去的。」
「但是這跟你穿越有什麼關系?」
「我好心拉了他一把,結果這孫子太沉了……他沒跳,我掉下去了。」
「……」
男默淚了家人們。
其實我覺得我沒死。
畢竟那個湖很淺,周圍那麼多人應該會救我的。
我應該只是昏迷了。
齊牧的表很復雜:「你不會游泳嗎?我記得 B 大不會游泳是不能畢業的。」
「所以我還沒畢業......」
27.
第二天,皇上下令用兩米高的圍欄把皇宮里所有的湖都圍起來。
我堅決不讓,還想去劃船,還想去看大蛤蟆,還想去看天鵝打架。
結果齊牧給我送了個遠鏡過來。
「劃船的問題怎麼解決?」
我沖到書房質問他。
齊牧看了我一眼,扭頭問安公公:「船都拖走了沒?」
「回皇上的話,已經都拖到岸上了,保證沒人能找到。」
「嗯。」他滿意地點點頭。
氣死我了!
我要在他今晚的飯里加兩勺芥末醬!
可是這里沒有芥末醬!
更生氣了怎麼辦。
28.
「江清晏,你要是實在想拆圍欄,記得去拆東南角的,那邊水淺,別再拆北邊的了。」齊牧無奈地來找我議和,「這是那里的侍衛第二十三次找我告狀了。」
29.
今天齊牧格外開心。
因為他想好論文寫什麼了,還列了一米長的大綱。
我問他寫的什麼,他說是《封建制度下的行政管理研究——以某嬪妃破壞花園公共設施未遂為例》。
30.
皇后回娘家了,宮里變了貴妃掌權。
我問齊牧,皇后啥時候回來。
齊牧說他也不知道,但是最好別回來了,否則按照規矩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他還要去皇后宮里吃飯。皇后總是想留他睡覺,他每次都要換個理由推,現在已經詞窮了。
但皇后人還是好的,除了讓我抄十遍宮規這件事有點像小學老師,大部分時候還是溫的。
貴妃就不一樣了。
貴妃好像一個大炮仗。
上次那個貞人,竟然因為雪天路去晚了,就被貴妃杖責三十,三天下不來床了。
我有種預,遲早有一天會因為我進屋時先邁右腳而罰我。
左腳同理。
所以最近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,貴妃還沒起床就在門口等著,時間一到就去給請安。
齊牧從地上坐起來打著哈欠看我梳頭:「江清晏,這是要卷死誰啊?卷死隔壁村的嗎?看看你們誰打鳴早?」
我托著腮,迷迷糊糊地回答他:「寧可困死自己,也要卷死貴妃。」
31.
我兢兢業業了十來天終于還是在里翻了船。
不是
因為我進屋先邁了右腳,不是因為我起晚了誤了請安。
人怎麼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!
跌也要換個地方跌!
所以我就因為請安時把「萬福金安」說「發臭發爛」而翻車了。
真是的,怎麼這麼不小心,把心里話說出來了。
32.
花貴妃說我以下犯上,目中無人,讓我在院子里跪一個時辰,以儆效尤。
但我是二十一世紀的獨立,要懂得反抗,對封建陋習說 No!
所以我看著說:「我不。」
然后我就被的兩個太監架出去了。
可惡!人多!
我本來想一打二干翻他倆的,一只手撂倒左邊那個瘦的,再來一個掃堂踹翻右邊那個胖的。
結果我被人家干翻了,不知道是哪個 b 崽子踹了我膝蓋窩一腳,我還沒站穩,他們已經把我摁在地上。
我現在放棄幻想了。
我現在的愿很樸素。
我現在只想把外套穿上,雪地里怪冷的。
33.
齊牧急匆匆趕過來,問我發生甚麼事了。
我說那兩個年輕人不講武德,啪的一下,很快啊。
他把我拉了起來。
麻了沒站穩。
不小心就摔到皇上懷里了呢。
34.
我病了。
我裝的。
這只是我不再去給貴妃請安的借口。
跪都跪了,不能白跪。
我活蹦跳地在鐘粹宮看書寫字吃吃喝喝,但在別人眼里我已經奄奄一息臥床不起了。
「真的不用找個太醫來看一下?」
這是齊牧今天第 18 次問這句話。
我以自己的期末績向他擔保,還多吃了半碗飯來證明自己的強壯,他這才不再問了。
35.
完犢子了,真病了。
我發燒了。
怎麼辦,要變紅碼了。
這下安公公多了一個攔我的理由:不好意思娘娘,沒有綠碼不能進。
齊牧一下朝就趕過來嘲笑我:「平時反應慢也就罷了,怎麼連生病都有延遲。」
我從床上坐起來:「你怎麼來了?我明明讓他們不要告訴你。」
「為什麼?」齊牧手了我的額頭,「這麼燙,你應該立刻告訴我的,不用怕麻煩……」
「那倒不是因為這個。」
「主要是我前兩天剛用我的期末績跟你擔保過,我怕我掛科…...」
那一瞬間,我從他臉上看到了扭頭就走的沖。
但齊牧不是沖的人,他發現了我沒喝的藥,冷靜地端到了我面前,然后抬了抬下。
「你不會以為我是故意不喝吧?」
「開什麼玩笑!」
「我就是學中醫的我還會怕中藥嗎?」
「你這是什麼表啊?你不信?」
齊牧依舊很冷靜地看著我,一言不發。
但我能看出來,他在憋笑。
他快要憋不住了。
他已經憋不住了。
我很怕他笑出聲來,把這黑乎乎的藥灑到我床上,于是趕接過來,一口悶了。
實在是太難喝了,猛落淚。
36.
「睡吧,我等你睡著我再回去批奏折。」
我勉強還能點點頭,其實我現在很虛弱,剛剛在他面前負隅頑抗的那幾句話已經耗盡了我全部力氣。
我現在像個泡沫,輕輕一就破。
頭疼得睡不著。
睜開眼睛看到齊牧坐在旁邊的桌子上寫字,旁邊放著一摞東西。本來想開口喊他來給我解解悶,還是沒能喊出來。
我躺在床上看著他,這廝卻忽然抬頭了,我趕閉上眼。
「醒了?」他聲音很輕。
哈哈,今天就要教會他一個道理。
這個道理做:你永遠無法醒裝睡的人。
37.
我病了三天,皇上在我宮里住了三天。
花貴妃后悔得跟大蛤蟆似的。
「今天吃什麼?」我著廚房門問。
「吃牛面吧。」
隔壁妃子都饞哭了。
也不知道是饞男人還是饞男人做的飯。
38.
快過年了。
我正抱著手爐披著鶴氅翻看一本典籍,旁邊是齊牧新釀的甜酒,我酒量差,只敢嘗了一點點。
安公公火急火燎地跑過來找我,讓我趕去勸勸皇上。
我二話沒說就跟他走了,到了書房門口,我走進去又退了出來。
「勸他什麼來著?」
「北地雪災,又鬧荒,皇上要親自去巡視啊。」
安公公好像在嚎喪,不
知道的還以為皇帝駕崩了。
我走進去,他正收拾行李呢。
「為什麼不派欽差大臣去?」
「因為我想親眼看看,不能白來一遭。」
「你去了那里,朝廷其他事怎麼辦?」
「這個不用擔心,我有安排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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