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都不想吃飯了。

窗外是一無際的深藍，摻雜著霓虹。玻璃中倒影著程紹堂拔的姿，越來越近……

蜷起湧向沙發另外一段，給他留出足夠多的位置。已經不想再矜持了，很累。

盯著他的臉發了會兒呆，唐璃抿起，又張開，開開合合好久，終是歎了一聲。

“想親麼？”他忽然問。

愣了一下，心臟撲通撲通跳得極快，眼睛像是被蒙了層紗，風一吹，視線就明了。突然發現他這話其實很有蠱，並不排斥，再加之男人此刻溫和得好似糖，化開了的，粘稠發燙。

程紹堂把撲進懷裡。

他人在上面，手臂虛虛撐著，呼吸拂在面上。

味道是溫熱的、悉的。但唐璃卻有種異樣的覺，說不清那種，總之就是——只要程紹堂再主一些，絕對不會拒絕。

一極輕的溫熱覆在邊，輕輕。

試探的濡，探。

窗簾沒拉，室氣氛曖昧到無法描述。在唐璃還沒開口拒絕時，程紹堂撐起瘦且有力量的，關掉了客廳的燈。

窗外的滲進來。

然後是啤酒被打開的聲音，伴著氣泡迸發而出。

程紹堂重新坐回邊，一隻手搭在沙發邊緣，另隻手向遞去易拉罐，慢條斯理地說：“喝點兒，氣氛夠了就行。”

唐璃聽見他別有意味的嗓音，按耐住心中詫異，似是而非地問他什麼意思。

“意思就是——”他反倒一改之前那調戲態度，語氣定定道，“聊聊你今天都做了些什麼。”

唐璃知道他想說的肯定不止這些，但不拆穿，邊還帶有他溫熱的味道，接過那瓶冰涼的啤酒，抵在邊輕抿一口，眼梢輕吊：“你為什麼這麼在意我？”

“廢話。”程紹堂誠實地回答，“因為我你。”

已經不單單是“看上你了”亦或者“喜歡你”。唐璃真是想不到他會用來形容兩人之間的。

冰涼啤酒順著口腔細溜溜地順進，直至到曛意。態度蠻橫地將手中啤酒塞進他手裡，順勢摟住了他的脖頸，探過來，靠近。

程紹堂被這突如其來的進攻嚇到，手臂張開，啤酒放得很遠。他瞪大了眼睛想問怎麼了？

卻忽然開口，空氣是清新的麥香。

“你隻我一個人麼？”

這世間的大都不夠長久，有人得轟轟烈烈，轉眼間也會令覓他人。

這種不值錢，唐璃不想要。

而程紹堂卻認真地告訴——

如果不是你，別人我不要。

唐璃俯下，近他的。

他們確實需要流，可這種機會過於難得。所以下一秒，程紹堂便扭轉局面，將人徹底覆在下。

衫褪得很急。

他懼怕會後悔。

唐璃已經不是幾年前的小姑娘，知道自己在做什麼。躺在沙發上，酒紅長發如瀑般鋪開，從程紹堂的角度，笑得勾人，下高高昂起，鎖骨深深凹陷，黑夜裡雪白得若若現。

那種覺很好，好到徹底模糊掉疼痛。

唐璃在顛簸中想起曾經的自己，在人影憧憧中向這個扼的男人，期待著見到他發癲發狂的模樣。

想不到，會是在這裡。

他把的手臂高高舉起，窒息充斥全上下。

門外有人敲門，無人在乎。

久不見人，那敲門聲便幻化為一條靜靜躺在手機裡的短信。

唐璃問他：“程紹堂，你還和別人這樣過麼？”

他說你不是問過這個問題麼？

唐璃說：“那是幾年前了。”

他說答案還是一樣的。

唐璃輕量呼出一聲，大口吸著氧氣，問他為什麼。

他手肘撐在腦袋兩側，說他嫌髒。

唐璃以為自己聽錯了：“什麼……髒？”

他聲發，低聲說：“我嫌自己髒，我隻想跟你這樣兒。”

噤聲不言了。

程紹堂也好像停下來，做衝刺之前的最後休憩。他擰著眉，眼眸深邃似海，言語間著嚴肅，還有一種報復般的肆意。

“憋太狠了。”他瞇了瞇眼睛，“忍著點兒。”

程紹堂本沒打算憐香惜玉。

唐璃意識到這點兒時，後悔已經來不及了。

不是想讓他來排憂解難的嗎？

“程紹堂——”累到無法呼吸，順的長發摻雜著汗黏膩在的脖頸，“你不是不好麼？”

他將肩上的蔥白玉足舉得更高些，“我是胃病，不是不.舉。”

作者有話說：

恭喜程紹堂（掌聲雷

第75章 方糖

做到一半的時候， 程紹堂將床頭燈打開了。窗臺照影，牆面上如水波紋一般晃的， 沁人心。

唐璃在燈朦朧中看清他的臉頰， 削瘦的下頜，長長的眼睫投落在眼底的影，以及上下浮的碎發。

唐璃絮絮叨叨的， 即使累極，也不消停。

給他說這幾年在國外的故事， 留學生會經常開展聯誼會，唐璃雖然話不多， 但每次都會參加。過早知道人脈的重要，也明白能來留學的人非富即貴， 或者自條件很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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