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彥生又又惱,拂開他的手,“你莫胡攪蠻纏,旁人都以為你是酒后失德,可你先前與我說過什麼話你記得嗎?你只是瞧長得漂亮,想欺負欺負...”
裴江見他快要揭了自己老底,越發用力揪住了他的肩骨。
裴彥生也知他惱怒,怕真惹急了沒法收場,話鋒一轉,“罷了,如今你有新歡,我也懶得說道你,我實話告訴你,我著實喜歡筠妹妹,你不娶,我便上門去求親。”
裴江聽到這里,松開他,忽然冷笑出聲,“你那個娘眼高于頂,會瞧得上?”
裴彥生被了痛,也有些抹不開面子,憤憤拂開他,斷然離去。
*
回到咸安宮,淑月公主開始對舒筠求問底,舒筠只得告訴,與裴彥生并不,只是在淮王府偶遇過一回,淑月公主看著舒筠那張臉,忽然就明白了。
舒筠生得這麼,男人對一見鐘也不奇怪。舒筠剛退親,便有人上桿子來獻殷勤,真是好命。
想起自己今年十七,婚事遲遲沒定下來,淑月公主心中不痛快了,一不痛快,便想著折騰舒筠,不過也算聰明,話說得滴水不,
“你初來乍到,凡事多勤勉,正到晚膳景,你不如陪著百合去膳房領食盒,正好讓百合與你說道說道皇宮的規矩,悉皇宮布局,今后莫錯了路。”
舒筠沒有拒絕的余地,片刻換了一件藕的褙子,跟著喚作百合的宮往膳房走。
走著走著,舒筠察覺不對勁,這方向越走越偏,雖說沒去過膳房,卻也知道膳房人來人往,不可能毫無人煙,正疑著,卻見那宮婢步伐突然加快,待翻過一斑駁的月門,一眨眼間那宮婢便不見了。
舒筠看著空空的荒園子,苦笑一聲。
舒筠惱歸惱,卻也不急,畢竟是舒太妃的侄,料定舒太妃不敢真的讓出事,無非就是想嚇唬嚇唬而已,舒筠慢悠悠地往回走,想著法子如何杜絕淑月公主這等惡作劇。
天將暗未暗,一抹火燒云橫在宮墻盡頭,舒筠這才發現自己走到了玄武門附近。
巍峨的宮墻橫貫東西,暮風從開的宮口涌進來,約瞧見甬道下聚著不侍衛,玄武門外是上林苑,此風大,跟刀子似的,吹得舒筠面頰生疼,捂著躲在樹后小咳幾聲,算了,別折騰自個兒,趁機尋個人問路。
待扭頭,瞥見一行三人從旁邊的石徑路過,遂連忙追過去,那為首之人步伐太快,舒筠追得有些吃力,只覺他背影生得極為高大,如同聳峙的山峰,便急急喚道,
“這位大哥,勞駕您問個路...”
聽到這一聲脆嗓,三人不約而同看過來。
最后一抹霞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俊容,襯著這張輕易便可攝人心魄的臉十分不真實。
看清那人,舒筠怔了一下,猛地后退兩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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