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連微博都沒有?」
「呃……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是吧?知網賬號我還用的是學校的呢。」
在宋宜一頓「你連微博都不看以后怎麼發布消息在哪跟互」的炮轟之下,當晚回到我的小公寓后,我第一件事就是下載了微博,然后翻開了一個月前的容。
誰知剛看了十分鐘,我就已經后悔自己下載這個件。
「天臨直呼行!」
「所以現在學歷史的都要來娛樂圈了是吧?」
「我找人看過了,這文章邏輯混,真不知道怎麼發表的……」
「別是憑著長得好看!」
「我總結一下,這人做演員做學都不合適,估計是有什麼后臺!」
我迅速卸載了微博,將手機往床上一丟,拉上窗簾,戴上耳塞眼罩,試圖將外界的一切統統屏蔽。
然而躺了約莫五分鐘,我就一骨碌下了床。用微信確認后,撥通了電話。
「你看微博不爽找我干嘛。」
「這不是眼瞅著你家有錢,看看老板能不能給我直接買幾十條熱搜,說穆琳是個小天才。」
對面沉默幾秒,然后回答:「穆琳你要是有空就讓宋宜給你找個大夫看看腦子,這錢可以報銷。」
「行了行了,我不是專門找你吵架的。」我斟酌了下用詞:「這不是因為邊學歷不錯的,同時還算是影視行業的人,除了宋宜姐就只認識你了嗎。而且要是找宜姐,肯定會強調現在這條路有多好。」
「你就相信我不會坑你?」
「我只是
主觀上選擇相信『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』。」
鄒疏鴻嘆了口氣:「行吧,把你地址發來,我去接你。」
「你要干嗎?」
「難不你覺得涉及職業生涯的問題真能在電話上說清楚?」
我深呼吸了一口:「行吧。」
【四】
我自詡向來是個承能力不錯的人,可當看到鄒疏鴻那輛亮閃閃的不知道什麼跑車停在樓下時,還是沒穩住,正在澆花的水壺噴了自己一子。
「你怎麼這麼慢?」
「都是你的錯。」
即使火急火燎又換了一服,可我仍是讓他多等了十分鐘。
「不是,你要干嗎啊,吃個飯而已也要炫富?」他沒立刻答話,安靜了片刻,忽然俯過來,我嚇得心臟跳得飛快。
不料他只是給我系上了安全帶。在臉與我靠得極近時,他頓了頓,抬眼看我一眼。我仿佛都能到他呼吸的溫度,忙一把將他推開:「姓鄒的你吃錯什麼藥了。」
「沒事,就覺得每次看你這個智障東西著急,就一陣心舒暢。」
我放棄了拿他領帶把他勒死的想法,心想:暫且把問題解決掉,以后有力再慢慢收拾你。
原以為,他最多不過是找個市中心人均幾百的餐廳,誰知他卻把我直接拉到了郊區。
「你給我說實話,你是不是在做什麼販賣人口的勾當?」他瞥我一眼后接著直視前方開著車:「你放心,如果要綁架你,我肯定不賣,砸招牌。」
「那用我干嗎?」
「喂狗。」
聽得此言,我并未即刻反擊,沉一陣后,來了主意。
走進那家恨不得把「高端」當招牌的餐廳,立刻有人來迎我們座。
邁進大廳的一刻,我立刻攬上鄒疏鴻的胳膊,甜甜地開口:「親的~」
我到鄒疏鴻的子立刻一僵,心中一喜,接著演了起來。
「你帶我來這里,家里的姐姐知道了怎麼辦呀?」
雖然那位小哥訓練有素,但瞬間一亮的眼睛還是多暴了他的心活。
鄒疏鴻卻毫不慌,甚至出胳膊,直接摟住我的腰,用另一只手了我下:「沒事寶寶,大不了就告訴,反正我爸也遲早要發現咱倆的關系。」
我瞪大了眼睛驚恐萬分地看著他,而他卻用微笑向我表示了同歸于盡的決心。
太狠了,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也干得出來。
我跟他小聲說:「你不要臉我還要。」
他輕哼一聲,在我耳邊低聲說:「記住了小混蛋,再這麼干我直接把你洗刷干凈安排掉。」
【五】
我翻著那數字簡直是隨心所印上去的菜單,皺了皺眉頭:「你們有錢人都喜歡這麼燒?」鄒疏鴻抬起頭,云淡風輕地說:「不是,平時不吃。」
「那今天是?」
「跟你炫富。」
我揚了揚手中的菜單:「這麼一塊牛排,是我兩個月房租。恭喜你,目的達到了。」
「先把你的問題解決了再貧。」
鄒疏鴻突想起了今天的主題,立刻換上一副嚴肅的神,坐直了些子,雙手叉放在桌前:「所以你是在想,你本的追求不在所謂娛樂圈,想回到原來的環境里。但是又因為有合約在先,必須要按照公司安排走,擔心耽誤了原本的學業。」
我點點頭。他微微蹙眉,沉思片刻問:「所以當初你為什麼要簽下這個合約?我覺得你不至于真蠢到完全不懂概念就簽。幾百萬的違約金可不是兒戲。」
想到當初的想法,我有些心虛地低下頭:「當時大一還小,總覺得希自己的人生可以有更多種可能,而非局限于研究歷史,再加上覺得這門行業很有意思,就有些不計后果,現在想來,是太莽撞了。」
「年紀輕輕想多探索,也無可厚非。」他評論道,倒是讓我稍稍放了些心。
「至于如果要說起這二者的關系,我倒要先問問你為什麼喜歡歷史。」
「我喜歡那種厚重。」
聊起這個,我突然來了神:「在博館里,每當我看著那些文,甚至是帶著銹跡的,或是變形了的那些,想到它們曾經在千百年前鮮活過,被前人使用過,就會沒來由地激。還有那些記錄在史書上的興衰更迭,都是在這片土地上真切發生過的事……可能我喜歡他們,就是因為他們都帶了『人』的氣息。」
「那關于做演員?」對于剛才的回答,他微點點頭,看不出是怎樣的緒。
提起演戲,我就有些沒了主意,拉過一縷頭發放在指尖絞弄著:「可能我爸影響吧,他以前是攝影師。」
「你鏡頭是不錯。」這位死對頭難得對我有了句肯定,「現在呢?」
「我也不大清楚,他們離婚了。」
「抱歉。」
「沒事的,過去這麼久了。」
果然,最怕空氣
突然安靜。好在恰巧這時,剛才那位小哥敲門進來為我們端上了香檳。
我又想起了剛才當著他面時的惡作劇,故意托著腮,朝鄒疏鴻一嘟:「不嘛,人家偏偏就喜歡那個包包,姐姐都有一個,你不給我買是不是不我?」
鄒疏鴻詫異地一挑眉,注意到那位服務生,頓時了然。攬過我的肩,在我臉頰上輕輕一刮:「小妖,怎麼不給你買了?」接著又靠近我些許,假意在我頸間一嗅,用不大不小、恰好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:「今晚表現好了,要什麼都給你。」
服務生一走,我就迅速彈開:「鄒疏鴻你個老流氓你是不是這樣的事干多了?你哪來的這麼游刃有余?」
「你還不是一樣。」
「我看過電視劇的好不好!」
「我家做電視劇起家的我能沒看過?跟你這麼說吧,常見的霸道總裁戲碼,都。」
「好變態啊你。」我擺出一臉嫌棄的表。
「不信?試試?」
他前傾了些子,一只手扶著我椅背,一雙深邃的眼睛就那樣目灼灼地看著我,微揚。
嘿,不得不說,這家伙還真有那樣兒,他媽肯定特好看。
「你要是沒這麼個有錢的爸爸,肯定也有不富婆愿意養你。」
鄒疏鴻似乎差點一口氣沒過去,但很快調整好了狀態,整了整服,又正道:「說回剛才的事。我認為,目前為止,你既然不能違約,就不妨在現在這條路上走走看。興許當初的決定也多反映一部分你心的追求,總之值得一試。」
我點點頭,他又補充道:「另外,這次《長安風圖》是我爸給我的重點項目,我也為此專門請了好幾位國最頂尖的教授做歷史顧問。你完全可以趁此機會向他們討教,這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。」
「真的?!有誰?!」
「孫明韜、李泊儼……」
聽他這麼一個個列下去,若是換作他人,我興許都要直接沖上去擁抱了。
「你這樣還讓我怎麼繼續討厭你?」我發自心嘆道,不自覺閉上眼睛了眉心,「堅持四年了,不想半途而廢。」
「你不就是覺得因此欠我人了嗎。」
他往后靠了靠,眼神瞟向了別:「好辦。正好我單久了,你以后再遇到像你這樣,長得漂亮腦子還不好的,就介紹給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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