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他沒事。
23.
睡了一下午,醒來天已經快黑了,人也神了不。
丁硯安在書房一邊打電話,一邊翻著一沓文件,不知道在忙什麼。
他頭發蓬,穿著大背心,著大花臂,一本正經地辦公,總覺畫面有點神奇。
看我醒了,他比劃著讓我把茶幾上的藥喝了。
喝了藥,我坐在沙發上發呆,雖然舒服了不,但整個人還是有點昏沉。
「想吃什麼?」
丁硯安似乎忙完了,走出來問我。
「我該走了。」
「你這副雙目無神面容呆滯的樣,走哪去?我給你做點清淡的,你先吃點吧。」
我看丁硯安稔地從冰箱拿出各種食材開始做飯,覺得更神奇了,「你還會做飯?」
丁硯安低頭洗菜,「一個人住那麼久,當然會啊,是不是被我的魅力折服,有點想從了我?」
「丁硯安,我……」
「別,我知道你想說啥,不喜歡我這幾句話我都聽煩了。
寧雪,你喜不喜歡我是你的事,我喜歡你是我的事。
再說你現在心不好,還發現不了哥哥我多優秀,沒事,我慢慢等。
烈也怕纏郎啊,尤其我這種優質王老五,你且等著吧,總有一天你會我到難以自拔。」
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臭屁得這麼清新俗的,一時居然有點語塞。
丁硯安依然沒抬頭,繼續忙著切菜,「你在我這睡一晚,明天我送你回學校,放心吧,今天我睡客房。」
再拒絕也就沒勁了,我嗯了聲,坐回沙發玩手機。
說是玩手機,其實是在搜李煜的消息。
工作室在下午的時候已經報了平安,說李煜右骨裂,其他沒什麼大礙。
熱搜上掛著李煜好多個詞條,一半是關于他傷的。
另一半是關于他和李欣妍的緋聞。
「吃飯吧。」
正當我看著李欣妍照片發呆時,丁硯安已經把飯菜端上了餐桌。
這飯……有點奇怪。
一碗清湯面,一碗米飯,還有一葷一素兩道菜。
看我發呆,丁硯安端起米沖我笑道,「別看了,清湯面和素菜是你的。」
我一頭黑人問號,「哈?」
「你這面清湯寡水的,素菜我也沒咋放油和鹽,適合你,不適合我。」
他理所當然地看著我,順便拿起一塊排骨啃。
我:……
第二天一早,丁硯安去上班,順便把我送回學校。
臨走前,他看著我,
眼里滿是認真,「寧雪,不管多久,我愿意等,你遲早會答應我。」
學校有給直升本校的研究生預留放東西的宿舍,老五已經把東西都搬完了,其他人也在畢業典禮以后陸續離開,門上也上了讓我盡快離開的通知。
我看著空的宿舍,心里不有點發酸。
一個人又在宿舍待了四天,我終于收到了李煜的消息。
——我回 9 樓了。
這幾天我也沒閑著,一個人把東西搬得差不多,最后看了眼宿舍,我拖起行李箱,車去了李煜那。
看到我來,李煜臉上滿是欣喜。
他右腳打著石膏,臉上還有些傷和未散的淤青。
「我就知道你會來的。」
「我是來道別的,我買了下午的票回家。」
聽我要走,李煜有點著急,拄著拐杖有些艱難地靠近。
「你還在生氣?小雪,之前我沒告訴你是我不對,但是你相信我,等合約到期,咱們立馬結婚。」
我看著他那張悉不過的臉,終究還是狠不下心。
「李煜,下個月你過生日咱們結婚好不好?你放心,領證就行,我不要婚禮,也不需要公開。」
李煜眉頭皺得很深,「你不信我?保研的時候你不是說咱們遲早要結婚,什麼時候領證沒關系嗎?」
「我后悔了行不行!我可以不公開,可以不讓任何人知道,可以和過去的一年一樣,咱們結婚好不好……」
「小雪,你為我想想好不好,你知道我的合約里明確要求不能,不能結婚!
那天我在醫院怕你著急,你知道我下多大決心才讓張哥給你發了那條信息!」
「張哥?你真以為你這個經紀人什麼都不知道?你以為那十年合約是誰告訴我的!」
李煜聽完我的話,呆愣在原地,一臉慘白。
「你好好休息吧,我們分開一段時間,都冷靜冷靜。」
我轉要走,卻聽到什麼掉到地上的聲音,手被李煜一把抓住。
回頭,李煜一手扶墻,一手死死攥著我,原本手里的拐杖被他拋在地上。
「小雪,你信我,我會和張哥好好商量,或許用不了十年咱們就能明正大在一起了。」
我手攬住他,突然發現,自己好久沒有這麼抱過他了。
「李煜,我們為什麼會變這樣……」
回家以后,我總懨懨的,給我媽嚇壞了,總疑心我生了什麼大病,要拖著我去醫院檢查。
我和他打馬虎眼說和男朋友吵架了。
以為我說的是丁硯安,我沒解釋,也不能解釋。
一個假期下來,我瘦了不,暴瘦帶來的問題就是,月經也有些不調,不過我也懶得在意這些事。
開學以后,我和老三老五沒有住校,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。
老三沒打算找工作,一心備戰公考。
說在家復習,不如和老五在一起效率高。
也是,連我在老五的帶下都能考上研,鞭策老三也是不在話下。
畢業到現在快三個月了,李煜已經復工,依然忙得團團轉。
丁硯安倒是來找過我幾次,都被我無視了。
日子過得倒還算平靜。
直到臨近國慶長假,老五突然問我:「小雪,你是不是懷孕了?」
24.
「啥?小雪你有了?」
老三也一臉震驚。
「你假期就說自己月經不調一直不來列假,開學這麼久,也沒聽你說來了,從放假到現在,小三個月了吧?
而且你最近三天干嘔了八次,你就不覺得不正常?」
聽老五這麼說,老三湊我面前仔細觀察了半天,「很有可能,我就說覺你最近好像變漂亮了,你看你這皮,比以前好多了。」
我自己的臉,「這有啥必然聯系麼?」
「有啊!我以前看過一個科普類的節目,說人懷孕會大量分泌雌激素,皮會變好。」
聽們這麼說,我也開始慌了,回想了下那次和丁硯安的「意外」,事后李煜出事,我又中暑,好像確實忘了喝藥。
而且那次以后,我就再沒來過例假。
不會這麼準吧,丁硯安這什麼命中率啊……
看我表明顯慌了,老五拉起我的手握了握,「別怕,你先聯系李煜,看他怎麼說。」
「我……」
「你什麼你啊,老五說得對啊。李煜是孩子爸爸,他得負責,你說你開學還從家把戶口本過來,不就等著李煜答應結婚麼,這多好的機會!」
「我……這孩子,不是李煜的……」
「啥?」
老三老五齊齊瞪大眼睛看著我。
「乖乖,雪你厲害了啊,海王在邊啊!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!
那這娃誰的……丁硯安?你把釘子睡了?」
我點點頭。
老五瞪了老三一眼,「嘖,注意措辭!那你打算怎麼辦?」
老三又,「既然是丁硯安的,那就問他啊!」
我忙搖頭,「不行不行,我和他那是意外。」
老三冷哼一聲,「拉倒吧,我早發現你倆有了,從開始你就對他不太一樣,只不過你自己沒發現。」
我冷哼回去,「所以你就當漢了?」
老三明顯有點慌,「你怎麼發現的?」
「很難發現嗎?丁硯安知道得太多了,要是沒,難不他在宿舍裝攝像頭了?
老大不容易策反,老二不屑干這事,老五干不出來這事,琪琪的話,要是,早餡了!」
老三嘿嘿一笑,「我這也是為了你好,自打李煜他簽約了,我就覺得他不行,正好丁硯安找上門,我看他對你一往深,人又確實不錯……嘿嘿。」
「行了,先說我肚子里這個怎麼辦!」
「我覺得老三說得有道理,你可以兩個都問!」
「什麼意思,怎麼個問法?」
「你和李煜說,明天結婚,你在民政局等他,不答應就分手。
然后和丁硯安說,你懷孕了,問他愿不愿意負責,愿意的話,明天民政局見。」
「啥?」
我和老三齊齊喊了起來。
要是眼神能殺人,老五現在應該已經原地去世了。
「老五你這出得什麼餿主意!」
「不是,你們聽我分析啊,首先呢,你和李煜結婚,無非就是圖個心安,他要是不同意,那你還真能等他十年?你就最后給他個機會,當斷則斷。
至于丁硯安,第一他是孩子爸爸,第二他目前雖然表現不錯,但是你們畢竟認識時間不算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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