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回答時,多是有點隨意了——
「請問為什麼愿意來參加這
個節目?是余未了還是想覓得新歡?」
我挑了下眉:「我就不能是單純地想來吃瓜嗎?」
「前任的哪個特點令你最印象深刻?」
我莞爾一笑:「一無是,沒有特點,所以毫無印象。」
「可以說一下和前任的分手原因嗎?」
我略作思考,有些憾地答道:「他不行。」
當播放完我的個人采訪后,大廳難得陷了死一般的沉默。
彈幕卻是炸了鍋地熱鬧:
【哈哈哈哈沒想到傅沂也吃瓜。】
【都閃開,讓我來試試他們到底誰不行!!】
【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傅沂的前任究竟是誰了!】
【不愧是海后,分手之后一點都不難過。】
我看著唐沉畔逐漸加深的笑意,悠然地蹺起二郎。
無所謂了,你能奈姐何?
最后一個播放的是孟棠的個人采訪。
屏幕中的孟棠全程梨花帶雨,異常憔悴。
回答也是在網上可以找到的傷金句天花板。
坐在我旁邊的孟棠看到屏幕,前一秒還在和陸瑜搭話,下一秒開始映襯著 bgm 抹眼淚。
我直接向了窗外。
沒眼看。
【仙落淚!心疼我家棠寶。】
【棠妹對太認真了,某海后坐旁邊不覺得臊得慌嗎?】
【只有我覺得孟棠哭得像川劇變臉嗎?】
【嘶,傅沂坐在旁邊都不知道遞一下紙巾,只喜歡對男人獻殷勤是吧?!】
孟棠正哭得,廣播響起:
「接下來進行房間分配,四個房間,據簽結果住,不限男,每過五晚重新簽分配。」
知道節目組有意想搞事,在座的嘉賓都還算淡定。
畢竟都是演員,拍戲時難免會上同床共枕的劇。
錄節目也是工作,自然不會有什麼反應。
倒是十秒前還在哭的孟棠突然紅了臉,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。
【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瘋了!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?】
【直接快進到晚上,我要看我的 CP 原地上床!】
【看來除了我棠妹嘉賓全是老油條了。】
不遂節目組和觀眾所愿,最終簽結果,我和謝婉住 1 號房,陸瑜和沈之星住 2 號房,而唐沉和孟棠分別中了 3、4 號單人間。
將行李搬進 1 號房后,我想起手包落在大廳的沙發,便和謝婉打了招呼出去拿。
往回返路過 3 號房時,原本閉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一條。
隨后手腕被人一把抓住,我毫無防備地被拉了進去。
手包掉落在地。
伴隨著關門聲,我踉蹌了兩步跌進一個散發著冷木香的懷抱。
一雙大手環在我后。
而后一道戲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:「睡著了?」
一切發生得太快,我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聽到那個悉的聲音,我抬眼看向笑意綿延的唐沉,努力進行著表管理,緩緩勾起一個笑:
「唐沉,有什麼事嗎?」
說話期間我不著痕跡地用眼神示意他,這里到都是攝像頭,并且正在直播。
節目組要求不得公開前任,我付不起違約金。
誰知他竟俯下來,那雙多的桃花眼溫得不像話。
「眼睛不舒服?我幫你吹吹?」
見他不配合,我的腎上腺素飆升,已經預想到了彈幕的瘋狂以及節目組咧到后腦勺的。
「你要排戲嗎?提前跟我說一聲多好?」
我負隅頑抗,誓死表演著清白。
努力往后退了兩步,試圖將手出來,然而手腕的力道卻越收越。
唐沉一步步近,直到我退無可退。
「聽說某人對我毫無印象,我來幫回憶一下。」
03
記憶中炙熱廝磨的吻并沒有落下。
唐沉退開。
笑意散漫,眸愈深:「你明明還記得。」
圓不下去了,也不想圓了。
這獨角戲我唱夠了。
我不再掩飾,輕勾紅:「怎麼?想向大家證明你不是不行?」
他微抬眉骨,若有似無地笑:
「沒必要向其他人證明什麼,我行不行,你知道就夠了。
「我只想確認我在你這的得分,究竟是多。」
得分是多嗎?
哪怕是「萬草叢中過,片葉不沾」的我也不得不承認,唐沉是個無可挑剔的完人。
他可以溫風趣幽默,讓對方時刻淪陷在幸福中。
但也絕不會付出真心。
所以,既是滿分,也是零蛋。
我知道,他和我一
樣,是個想把游戲玩到爐火純青的高端玩家。
當直覺頻頻對我敲響警鐘,提醒我對手實力過于強勁時。
我選擇了分手,全而退。
年人的世界已經有太多需要攻克的難題。
我只想拿男人當消遣,沒力氣為男人流眼淚。
「得分是多還重要嗎?」
我輕拉他前的布料,他含著笑,順從地俯下。
我附在他耳邊,聲音很輕:「游戲結束了,別像小孩子一樣哭鬧著不肯退場。」
唐沉眼底的暗浮浮沉沉:
「所以我不是在邀請你加新一的游戲嗎?」
04
和唐沉的對話被門外嘈雜的聲音打斷。
我聽到有工作人員敲響了隔壁孟棠的房門,似乎有什麼節目安排。
下一個就是這個房間。
唐沉笑了笑,拉開房門把我帶了出去:「趁現在回去,不會有人知道的。」
我混沌地回到房間。
總覺有什麼事在往我看不到的地方發展進行著。
謝婉看到我,疑道:「傅前輩,沒找到包包嗎?」
我被唐沉拉進房之前手包掉在了走廊,可是剛才回來時地面比臉還干凈。
我略作苦惱地笑:「是啊,不知道掉到哪里了。」
很快節目組進來通知,所有嘉賓有 30 分鐘時間休整補妝。
在這期間將不會進行直播。
工作人員的態度太過正常,正常到我甚至懷疑剛剛和唐沉發生的事是個夢境。
我從行李箱翻出私人手機,想看看現在網上到底什麼況。
剛開機便看到唐沉發來的信息:
【房間的畫面我已經提前派人切掉了,腰上的麥也幫你關了,錄制開始記得自己打開。在你愿意公開之前,我不會暴咱們的關系。】
所以剛才我破罐破摔之前,他一直在故意逗弄我?
我將肚子里的疑問一腦編輯信息回復了過去:【什麼新一的游戲?你為什麼有切掉畫面的權限?】
我剛按下發送,新的消息彈了出來。
沈之星:【(圖片)這是學姐的包嗎?】
我:【是啊,原來被你撿到了,我現在去拿方便嗎?】
沈之星:【學姐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?】
我:【?】
沈之星:【沒什麼,錄制之前我把包幫你拿過去。】
我:【好的謝謝。】
沈之星:【我不想聽到你對我說謝謝。】
我皺了下眉。
沈之星怎麼怪怪的?
這時,唐沉的回復彈了出來:
【。】
我一個頭兩個大,鎖上屏幕,兩個人誰都沒再回。
錄制開始之前,沈之星將包還給了我。
他乖順地笑著,人畜無害。
仿佛聊天時的奇怪只是我的錯覺。
唐沉看向我們這邊,著后槽牙無聲地笑。
沈之星似是察覺到,回頭向唐沉。
兩人目撞的瞬間,沈之星的笑容更加燦爛。
我:嗑到了,祝 99。
05
錄制進行到晚上,吃過晚飯后,孟棠提議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。
我看見唐沉那雙似笑非笑的眼就頭疼,準備找個借口回房間。
沈之星不知從哪變出兩瓶酒。
笑瞇瞇道:「我記得學姐很喜歡喝冰酒,我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珍藏,要不要嘗嘗?」
連我的都知道我嗜酒如命,沈之星這屬于是打蛇打七寸了。
「好啊。」
我原本朝著樓梯的腳尖直接一個 180°旋轉,欣然座。
孟棠面有些難看,狀似打趣:「之星和沂姐關系真好啊,還特意帶了沂姐喜歡喝的冰酒。」
將「特意」兩字咬得格外重。
沈之星的眼底閃過一郁,面上掛著笑:「其實是因為我自己喜歡才帶的,剛好想起姐姐也喝。」
姐姐?
我的腦海莫名出現了一些不該出現的場景。
我輕挑眉梢,瞥了沈之星一眼。
他卻神坦然地倒好酒,推過來:「你嘗嘗。」
算了,大過年的。
他還是個孩子。
我手剛到杯子,坐在沈之星側的唐沉突然半路截胡。
指尖相的瞬間,我面不改地將手收回來。
唐沉晃酒杯,一飲而盡,懶散地笑:「抱歉,有點口,我再給傅沂倒一杯吧。」
「不用了,倒酒這種事哪能讓沉哥干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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