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低估了你自己。」
黎柏草突然嚴肅起來:
「江曉,你以為隨便什麼人被我指點一句,就能把我想要的覺表現得如此到位嗎?
「你可能還沒有發現,你是有天賦的。
「還有什麼問題嗎?」
看著我,一莫名令人信服的氣質從眼中散出來。
我到自己從耳后到脖子都在發燙,咬咬牙,艱難地吐出幾個字:
「黎姐……我賣藝不賣……」
「想什麼呢!」
突然對我翻了
一個大大的白眼,「是我的生日會啦,到時候會邀請圈好友一起玩,是私人質的聚會。因為去年玩游戲輸了,們非讓我今年安排一個熱舞表演,所以我需要一個安全的搭檔罷了。」
還不解氣,又補了一句:「況且賣給我,還不是你賺了!」
「是是是……」
我無力地應著,心已經尷尬到瘋狂想逃離這個星球了。
「那說定了,我的助理會聯系你。」
我狂點頭,飛快逃離了酒店。
等回家躺在床上,默默罵了自己三百遍之后,我才反應過來:
糟糕!我好像忘記問要演出費了……
04
從那以后,我就過上了白天在現場錄節目,晚飯后去舞蹈室訓練,凌晨再去剪輯室盯后期初剪的日子。
的疼痛和神的疲憊,讓我整個人陷了萎靡的循環之中。
結果就是……一個月后,某天早上。
我木然地從鏡子里抬起頭,聽見了合租室友曾意的驚呼。
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江曉!!你喪尸啊!!你臉怎麼回事?」
「臉…………好……啊……」
我幽幽開口,吐出里的牙膏沫子,然后倒在了地上。
「江曉!!你別嚇我!!」
「扶我起來……我……還……能……戰……」
我仰天躺著,里是無意識的囈語。
我這樣子絕對去不了節目現場了,那上萬瓦大燈都能把我直接晃嗝屁了。
曾意只好幫我請了一天的假,讓我在家休息。
喝著給我燉的紅棗桂圓湯,我委委屈屈地抱著大玻璃缸子,眼淚就要往下掉。
重生前,我拍戲從馬上摔下來,半邊子都麻了也不帶一聲的。
重生后,倒變了哭鬼,被淚失質困擾。
江曉從小富養,沒吃過苦,看著條兒順,但上沒幾兩,本挨不過每晚高強度的訓練。而且個兒高的人,重心特別靠上,一些部作做起來非常不得勁兒,我作一不到位就被會被老師罰做加練,簡直要了我的老命。
「別哭啊。」
曾意拿走我一口氣喝空了的玻璃缸,塞了個熱水袋在我懷里,「你答應人家的時候那麼痛快,怎麼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啊?」
我進被子,回想了一下當時我跟黎柏草的距離,而我種種沙幣的行為,只得出一個結論:「我要是不答應,那場面除了結婚,很難收場。」
「行吧,那你今晚怎麼辦?還去練習嗎?」
我點點頭,被子往頭上一蒙:「我先睡會兒再說吧。」
「睡吧。」
曾意拍了拍我的被子,起離開。
一覺無夢,醒來時天剛黑。
我竟意外地睡得很好。
從枕頭下出手機,點開微信,我才發現實習群里炸開了鍋——
曾意幫我在群里請了假,其他實習生接著在下面刷屏,對冷嘲熱諷。
都說我要火了,要當明星了,嘲笑曾意是丫鬟命,上趕著伺候我。
但不出我所料,曾意全都懟回去了。
別人我不了解,曾意是個心直口快眼里最不得沙子的,才不會讓自己這些窩囊氣。
小江江:牛啊姐妹,諸葛孔明在世也要對你豎大拇指。
又給曾意發了一個夸夸表包。
這時,微信突然彈出一條消息,來自黎柏草的經紀人張凱。
張凱:今天不訓練,十點來這里彩排,全妝。
后面跟著一個地址。
我用地圖件查了一下,顯示這里是一家羽球館,但已經停業了。我又換了點評件去查,也沒有查到現在營業的場所是什麼。
奇怪……
最后只在一條微博定位里搜到了,博主說這里是一家非常高級的會員制會所,偶然被某個混圈的朋友帶進去的,在里面見到了歌手 WEF。
我一向對寫不太冒,但從「混圈」「歌手」幾個字眼,我大概能猜到,這家會所多半只為娛樂圈的人開放。
黎姐的生日會原來是在這里舉行嗎?
可離生日會還有一星期,這麼早就彩排似乎不大對勁……難道是鴻門宴?
但是我一個素人,要說誰故意給我下套,也不太可能啊……
事出反常,必有妖。
05
本著法治社會,相信警察叔叔的原則,我還是去了。
站在這幢孤零零的巨大建筑面前,抬頭是幾米高的大理石招牌,最下面是秀氣的暖霓虹燈,寫著一個英文單詞「Circle」。
整風格低調奢華,還藏著點悶。
應該就是這里了。
到門口不需要我推門,迎賓的服務員直接幫我來開門,問我是哪位貴賓的客
人。
我詫異了一下,隨即明白過來:來這里預訂的基本都是客,我這樣的生臉只可能是 vip 邀請來的客人。
我報了張凱的名字,服務員讓我在沙發區稍作休息,送來了水和茶點。
點心的擺盤很致,玻璃杯口的澤看上去也很和。
可我一點沒。
太反常了……一個普通服務員腳下皮鞋都是馬仕的地方,會允許我一個伴舞提前來彩排嗎?
我有些不安,于是上微博刷了刷黎柏草的主頁,發現最近沒有更新態,但評論區有貌似是站姐的大號說在橫店拍到了的照,我推測應該還在片場拍戲。
看來今天這場「彩排」,是張凱瞞著黎柏草我來的。
想清楚這點,我不打算多留,直接站起來準備。
「張先生,這位就是您的客人。」
「喲,小江你到啦。」
兩道聲音同時響起。
我轉頭看見襯衫領口大開的張凱笑得一臉燦爛:
「怎麼?剛來就要走?」
我出抱歉的表:「張哥,我突然有點不舒服,我想先回去了。」
張凱臉有點不好看,卻沒打算放我走:「哦,不舒服是吧?」
服務員忙說:「我馬上將常用藥送到您的包間。」
「這不就得了!吃點藥就沒事了~實在不行,一會兒哥開車送你去醫院。」張凱突然喜笑開,手就要來攬我的肩。
我側躲過,從口袋里出事先準備好的防狼噴霧,藏在后。
「張哥,我是黎姐的合作嘉賓,既然不在這兒,我就先回去練習了。」
張凱仍然不依不饒,想強拉我走。
我搖晃了噴霧瓶,準備直接噴他眼睛。
一個醉醺醺的聲音了進來:
「凱老師,這位是誰呀?」
我抬頭看去,只剩震驚。
居然是他??
我上一世的前男友,現在已經是「史上最水影帝」的季擇。
雖然網上對他罵聲一片,但他有死忠,背后有資本,日子過得滋滋,看上去人都圓潤了不,下頜線都快沒了。
「我的面子你不給,季影帝的面子,你總得給吧。」張凱得意地看著我。
我笑了:「早說他在,我就不走了。」
默默把辣椒水放回包里,我跟著張凱進了包間。
06
在包間里看了一圈,我心下已經了然。
其實今晚除了我,還有不像我一樣的素人孩,有的看上去年紀很小,像是傳學院的學生;有的是準備上節目的小豆,都是各個經紀公司送來的。
幾天前張凱聯系過我,想簽我進他自己的公司,我拒絕了。
今天這局明顯是季擇的主場。
我剛想起來,今天是他歷生日。
往年這個時候,我都會默默在家做好他吃的菜,布置客廳和臥室,為他挑選低脂低糖的小蛋糕,親手給他準備禮。
而現在,我看著他像帝王一樣坐在這里,一臉的爛醉如泥,邊圍著一群稚的小姑娘和一幫給季擇作配的不知名男演員。
「愣著干嘛?過來坐呀,季哥。」
張凱推了我一把,把我推到季擇邊。
我不不愿地了一聲:「季哥。」
季擇「誒~」了一聲,手過來想摟我的腰,被我不著痕跡地拍開。
「脾氣這麼大?」季擇立刻變了臉。
張凱見勢不妙,拼命給我使眼:「給季哥道歉。」
「別!」季擇瞟了一眼桌上的杯子,端起一杯酒,「把它喝了,就當賠禮道歉了。」
酒杯中的是藍的,看上去不太妙啊……
大理石的茶幾上散了一桌的瓶子,看上去像是功能飲料,但瓶上有奇怪的閃電和骷髏標識……嗯,能喝才有鬼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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