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……】
在微博上被吵翻天的時候,我早已醉得不省人事。
只知道被一雙有力的手扶著,只知道他長了雙不染紅塵的眼睛,進酒店,刷房卡,躺床上,都是那人在做。
那人準備起,我半睜開眼,拉住他的手。
「你是誰?」
房間里灑著橙黃的燈,隔音效果好,徹底將窗外的繁華喧囂阻隔。
我拋出這個問題后,久久沒人回應。
晃著他的手,又問了一遍。
年反握住我的手,單膝跪在床上,影子籠罩下來。
他低下
子,與我的呼吸近在咫尺。
「商昀。」
我聽到答案,滿意放手。
04.
翌日一早。
我忍著痛醒來的時候,一只手還在腰上的。
睜眼瞪著天花板,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錯覺。
真是荒唐過頭了。
剛一,那只手,又被拉進年懷里。
他用著下蹭了蹭我肩膀:「早安。」
我哭笑不得。
「早。」
見他沒有松手的意思,我清著微啞的嗓音:「那個,我要起床回去了。」
「哦。」他松了手。
我提氣坐起來,全都在難,不介意瞥眼一看。
年赤在被子上的手臂全是抓痕、咬痕,簡直不堪目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經歷了什麼事。
「姐姐,你眼神好不干凈噢,在想什麼?」他挑了下眉,靠過來,從背后抱住我。
該死的。
昨天還覺得這人乖的,怎麼覺像是裝的,這才是他本呢。
我像個渣,冷漠臉拒絕這個。
「你想要什麼,隨便提。」
商昀頓住,眼底閃過一晦暗,在我看不到的背后,勾一笑:「我可以提兩個條件嗎?」
不知道為何,聽到這個的時候我心里是有幾分失落的。
但是想到昨天還立下要專心搞事業的話,又立馬清醒了。
區區兩個條件罷了。
「你說。」
「我要一千萬,另外,我還要。」
我腦子今天有些遲鈍,蹙眉問他:「還要什麼?」
他笑出聲,將我抱得更了。
「姐姐,我還想要昨天那樣。」
……
回公司的路上,我給閨那里打了個電話。
一來就是一頓幸災樂禍:「喲喲喲,都快晚上了,現在才聯系我,我早就說了吧,還是弟弟好,持久。」
我怕被前面的司機聽見,捂著手機,低聲音。
「他有沒有年?」
睡后才想起問這回事,這要是……我就罪過了。
閨懶洋洋地拖著語調安:「放心吧放心吧,早就年。」突然,想起什麼事,「我靠,你不會沒有認出他吧?」
我瞇起眼:「不會是我該認識的人吧?」
「你猜對了哦,唐小姐。」
「誰?」
閨恨鐵不鋼地說:「還記得那時候我讓你去送誰高考嗎?」
我腦子轉得快,瞬間就想起那回事。
應該是四年前的事,我那時候閑著沒事做,閨臨時出差,將自家快高考的弟弟委托給我,高考三天,都是我接送的。
想起的那一刻,我簡直想死。
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。
「我這個老弟當初不知道怎麼想的,突然非要去國外,最近剛回來的,怎麼樣?夠姐妹吧。」
我呵呵冷笑,不說話。
05.
一到公司,助理臉不好地迎接我。
「唐總,昨天凌晨按照你的指示,和陸照解約后,網絡上的紛紛討伐,要求給他們說法。」
說法?
「快了,馬上就能給他們說法了。」
陸照嘗試了好幾次聯系我,早在昨天夜里,我就把那個留著他聯系號碼的手機丟了。
只是沒想到,他們也留了一手。
徐冉開了個人微博,名字還是陸照的寫,簡介上還宣誓著主權,并且了陸照唯一關注。
發了一段很長的小作文,字里行間,都是與陸照從校園到大都市的打拼生活點滴,有辛酸,有甜,特別是在陸照事業走上坡路的時候,兩人選擇地下。
這些話打了不,引起共鳴,一時之間,那些不好的聲音也消失了,開始祝福這對。
最有意思的是,在末尾留下幾句意味深長的話:在選擇他的時候,我就已經做好同千千萬萬個孩子分他的準備,但是,網絡上他是你們的,家里還是屬于我的陸先生,希某些人別因為我們的事,公報私仇,這對于一個從底層打拼上來的功者,是件不公平的事。
風頭一下子轉向到公司這邊,已經有人挖到了我的頭上,不過我對于這些不相干的人都是保持著神份,還沒有誰能真正挖出來。
開除個分公司旗下的藝人算什麼,我能將他供上那個位子,也能原封不地收回來。
不過——
這徐冉不一般吶,想到這出。
我看著這句話,笑出了聲,整個會議室里靜得只能聽見我的聲音。
「就按照你們說的做吧,當然,沒達到公司標準的話,該降職的降職,扣獎金的扣獎金。」
「散會。」
助理跟在我后,我把手機上的微博
況給看,叮囑了一件事:「還記得去年我和陸照的初遇嗎?」
回憶一下,謹慎詢問:「是在酒店那次嗎?」
和陸照的見面連風花雪月都算不上,倒是他的心積慮。
我偶爾會去這些分公司巡查,手下為了討好,又是大擺宴席,又是吆喝著那些長得好看的藝人陪同。
酒是喝了,但是人我沒收。
回酒店的路上下了雨,助理去開車了,我躲在臺階上,頭頂擋著一把傘。
「給你。」男人的聲音優越好聽。
我抬頭,是一張沒在剛才飯桌上看到的臉,聽一個主管說有個藝人要晚一點來,估著就是這個了。
陸照見我看過來,眼神也不躲閃,將傘放進我手里。
然后,獨自踏進雨幕中。
我在后面他,他也沒回頭,腳步還加快了。
其實我想說的是,大可不必,我車到了。
可能是記著這點微不足道的善意,所以當陸照穿著一浴袍,主敲響我房門的時候,我也沒有第一時間將人趕出去。
只是沒想到,我平生僅此一次的退步,會為一年后最后悔的決定。
農夫救蛇,反被蛇咬。
「娛樂圈的那個最大狗仔是不是還留著那日的視頻?」我問助理。
助理點頭:「對,當初我們花好多錢都沒有買過來,估計他也預到陸照會火,想在最佳時機拿到更貴的價格。」
我笑:「再去問他,是想拿錢,還是想做牢。」
不管他做什麼選擇,視頻我是拿定了。
06.
網絡上的發酵,被唐家的那幾位也知曉了,長輩發話召開家庭會議。
「區區小事,整得你們一個個興師眾的,這麼沉不住氣就去練練太極。」
對于我的諷刺,同父異母的妹妹第一個不服氣了。
「姐姐,事都是因你起的,一個戲子的腦殘都沖到我微博下了,若不是你當初非要捧那個陸什麼的,我們家會遭遇這種糟心事嗎?」
我抱著雙手,微微歪頭看:「我親的妹妹,你去年那件校園霸凌別人的事,還記得是誰哭著跪著求我擺平的?」
唐薇薇仗著唐家世,在學校胡作非為,后面事鬧大了,只能求助在唐家做主的我,我為了顧及唐家聲勢出面,賠償害人一大筆醫療費,并且押著唐薇薇親自跪下道歉,才得了原諒。
現在是好了傷疤忘了疼。
唐薇薇有怒不敢言了,哼了聲,別開頭。
后媽在這個家的地位最低,自然不敢當面說我,哆哆嗦嗦地給我上茶。
唐儒,也就是我父親,清了幾聲嗓子。
「這個事要解決漂亮點,別讓人落下口舌。」
「老頭子,與其有時間說我落下口舌,你若是在外面生幾個兒子,我每個月也不會因為跟你那些人糾纏,耽誤正事。」
唐家都是面和心不和,一個個都有病。
我回到自己住的時候,因為有些近視,門口站著一個黑影,走近才看清是誰。
陸照一臉的疲憊:「唐音,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?」
我開了門,側他:「陸先生,你當初簽約合同的時候沒仔細看嗎?」
「什麼?」
我好心提醒他:「按照公司給你們藝人的規定,我如果沒記錯的話,其中有一條應該是寫在事業上升期間,不得,不得結婚,如有違約,公司這邊說了算。」
男人臉上開始發白,瞧他那樣子,就知道沒看到這點,當時可能是被天價酬勞砸暈了頭。
「公報私仇這個事,那是我未年的時候玩的把戲,我現在喜歡打蛇打七寸。」
他滿眼失,搖著頭。
「我原本以為你跟其他人不一樣,看來阿冉說得沒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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