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……還有點什麼。
這一次,我要給自己放了個假,秦若水居然沒反對我的決定。
「好,你想去哪里玩,我陪你。」
于是我去了好多地方。
爬山,看海,沖浪,蹦極,去音樂節,看人山人海。
一直冷面的秦若水也格外溫,陪著我瘋玩海吃。
我記得好多年前,也有人這麼陪著我。陪我做一切我想做的事,甚至放棄了他的份和地位。
他陪了我十年,那也是我漫長人生中最快樂的十年。
現在,這種快樂好像又回來了。
22
我剪短了頭發,素著,戴上口罩和眼鏡,二十幾天居然都沒人認出我。
直到有一天有個老把我從排螺螄的長隊中揪出來。
「熙雯姐?是熙雯姐!你也在吃螺螄啊。咦?你不是說拍戲傷養病休息一段時間嗎?
「這是……好帥啊!
「你們倆是不是……」
眼中閃著八卦的芒:
「不好意思,我淼淼。是蘇熙雯的替,你已經是第 361 個說我像的了。」
又上下盯著我看了又看,許是覺得被辣得滿臉通紅又素的我,確實和舞臺上熒幕上彩奪目的蘇熙雯有差距,哦了一聲又問:
「淼淼姐,那你能不能告訴我,熙雯姐和陸北川是真 cp 還是炒作啊。」
「當然是炒作啦!」我嫌棄地撇撇。
眼睛亮了:「我就說吧!我就說吧!陸北川就配不上熙雯姐!都是那些小報記者寫!」
我嗯嗯幾聲。
又追問了些其他,然后將目放在秦若水上:「咳咳,他是不是你男朋友啊?」
我一口螺螄差點從鼻子里嗆出來:「咳!咳!咳!不是……不是。」
我到秦若水幽怨的眼神,頭埋得更深了。
我總覺得最近我們之間的關系好像變了,他對我的態度由一個極端變了另一個極端,從不容置疑的嚴苛到毫無底線的縱容。
幾乎我說想干什麼,他都會溫地答應。
我能到他目的追隨,我的視線也會不自覺地朝他偏移。
我甚至能從他的上看出那個我心心念念多年的人的影子。
我告訴自己,這樣不好,不好。
等我完系統任務我就是一只吸鬼了,人鬼殊途,不能心。
23
我們再一次提前進組。
小王去運漿的那天,我們開著不起眼的面包車跟在后頭。
劇組的道車很快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樓外。
地圖顯示:隆禺路 97 號。
等小王從樓里出來,那平板推車上放著的正是劇組里用的漿!
一共有三桶,每桶里有大約 30 包漿。
我們裝作偶遇和小王打招呼。
詢問下來才知道,他搞到的是實驗室的過期漿。
可實驗室過期漿,一般會被專門人員理,但賣給劇組當道還是頭回聽說。
等等,漿里有病毒,那就意味著實驗室里已經有潛在染者,或者已經有人染。
難道這棟不起眼的小樓里有人在進行喪尸實驗?
「你師傅都搞不到這麼多漿,你倒是有辦法。」秦若水故意問。
「我也是聽胡導說這里能弄到漿……」小王是個老實孩子,又是我的,這麼近距離接我,他已經紅了臉,想來說的是實話。
胡導?
難道變態鬼才胡導和這件事有什麼關聯?
我們借口買道支開小王,把這三桶漿抬上車。
24
我和秦若水著這三大桶的漿。
漿每袋 200 ml,全都放在半人高的塑料明桶里的。
「如果,我是說如果,我們把這些漿理掉了,病毒是不是就不會擴散了?你也就不用死了?」秦若水盯著我。
「可能吧。也許還需找到真正的源頭。」不過我沒說出這后半句話。
秦若水微不可察地舒了一口氣。
「怎麼理?這東西放在哪里都有污染。」他問。
我歪了歪頭,怎麼辦呢?
系統適時告訴我,我有一次請外援的機會。
嚯!系統這狗東西終于給力了一次!
25
一群穿著球,扎著馬尾辮的人坐在沙發上,眼睛里全是疑的目。
因為們的面前有一排高腳杯,每個高腳杯里都有滿滿一杯的濃濃漿。為了配,我還點綴了薄荷葉。
們是我的吸鬼姐妹。
我們茹飲千年,病毒什麼的統統免疫,更何況這區區喪尸病毒。
小意思啦!
「大姐啊,尤文圖斯正是點球大戰關鍵時刻,我們正在給斯文加油,你一個信號就把我們來了。咋地了?」六妹妹有些心不在焉地嘟囔,就是個腦,五百年了,換了一千個男人,還是喜歡追著男人跑。
「咦?這是什麼?好香!」
「我怎麼從沒聞到過這麼可口的鮮!快說,你哪里搞來的。」
我支支吾吾不愿意說。
二妹不了鮮香味的蠱,二話不說拿起來抿了一口,眼睛瞬間亮了,然后咕嚕灌下一大杯,意猶未盡地。
「哇噻!這味道,絕了!」
哪種絕?
滅絕人類的絕?
其他妹妹見狀也端起來喝了個,喝完之后直問我還有沒有。
呃……這麼好喝嗎?
可惜我現在不是吸鬼,喝不出來味不說,還會死。
這群人喝完之后像是醉酒般,在我的沙發上磨牙打呼嚕,還好秦若水被我打發出去了,否則……這畫面太。
26
開機當晚,彪子依舊被砸中。
不過沒有了病毒漿,他沒有被染。
導演了聲咔,這場戲在眾人的掌聲中結束。
仿佛,一切都結束了。
我問系統:「我是終結了末日嗎?」
系統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:「你個傻嘚兒,如果終結了末日,你就會恢復吸鬼的份,你看看你現在會瞬移嗎?」
麻蛋,不會!
我有點小失落。
但又有些小高興,嗯,燒烤、小龍蝦還可以多整幾天!秦若水去了趟隆禺路 97 號,用了點方法混進去,發現里面只是個人走樓空的研究室,監控也被人惡意損壞。
我們倆猜測,這人既然有毀滅世界,將人類都變喪尸的打算,那他一定會再次下手。
我只需要耐心等待。
與此同時,我們將目盯在胡導上,他一定知道些什麼。
27
一連三天,沒等來喪尸病毒暴發。
卻等到了我的吸鬼姐妹。
「大姐你快告訴我們,這是什麼?是在哪里抓到的人類?味道這麼鮮!」
「我們喝過一次之后就再難忘懷了,好姐姐,你不能藏私啊!再讓我來一口,求求你了。」
十三妹甚至直接在我房間里翻找起來。
我看著們抓心撓肝的樣子。
咦,怎麼像人類嗑藥上癮后的模樣。
等等……
再等等……
仿佛有哪里不對勁。
28
三天后。
一家醫院發了喪尸病毒。
所有人都在逃竄,只有我和秦若水開著堅不可摧的房車逆流而上。
秦若水準備的電鋸是真的好使,他戴著頭盔擋在我前,灰的外套全部被濺滿放的跡,斑斑耀眼。
我們在醫院找到幸存者——一個護士。
渾哆嗦地藏在一樓廁所里,眼神里全是驚恐:
「我也不知道,就是有個車禍的急診患者來醫院,他失過多,輸沒兩分鐘就……就變喪尸了,太可怕了。」
我倆又闖進監控室。
翻來覆去看了三個小時,終于找到了痕跡。
昨晚有人潛了庫,替換了漿。
一個我們十分模糊,卻又那麼悉的面龐。
胡導!
是他!
那個喜歡用真漿拍戲的變態鬼才導演!
如果真的是他,那讓小王八犢子去隆禺路取,讓設備掉落砸傷彪子,都是他的手筆!
可是,好好當人不好嗎?
真是個愚蠢的人類!
想吃什麼可以吃,不用躲在暗的角落,自由走在下不好嗎?
氣死!
29
秦若水冷著面孔,拉著我就要去堵導演。
他說他一定要拷問出病毒的來源。
秦若水啊!秦若水。
明明穿的不是紅,此刻卻紅得耀眼奪目,眉眼間好看極了。
可他不知道。
若我真的阻止了病毒擴散,那我就不是我了。
我就再也站不到下了呀!
劇組一片狼藉,設備儀散落一地,大家早都各自逃難去了。
我們開著房車在劇組周圍轉了很久,終于還是找到了躲在角落里的導演。
他正被一群喪尸圍困在車頂上,他拼命地揮舞擊打著手中的棒球,可是邊的喪尸卻越來越多。
他看到我們的房車,就像是看到了救星,就差當場下跪了。
我們把胡導帶到旁邊的二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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