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連景實在是聽得煩了,這兩天,柳言說得最多的就是要離開,就一點兒也不關心他嗎?
郝連景的心裏堵得慌,心變差,語氣也變差了,「你是們能比的嗎?」
「……」
「你是我的朋友,你不照顧,讓誰照顧我?」郝連景恨恨地出聲,「柳言,我問你,有幾個人會在自己的男朋友出事的時候,一個勁的讓別人來照顧?」
柳言無語,又不是主要當郝連景的朋友,是被無奈。
「我再問你。」郝連景拳頭,「是不是在你心裏,我做的所有一切,你都沒有任何?」
柳言一愣,下意識低頭,沒有回答郝連景的話。
「我問你話呢!」郝連景吼出聲,「別給我裝啞!我要聽你心的真話!」
柳言深吸一口氣,仔細想著和郝連景在一起的這段日子,他對的壞、對的好,還有對的迫,和對的妥協。
所有的回憶都織在一起,複雜得讓想退。
「郝連景。」柳言終於抬起頭,對上他的眼睛,「你想知道什麼?」
「我要你的心!」郝連景急道,「而不是你無可奈何地才會跟我在一起。」
「心?」柳言苦一笑。
的心早在被譚耀強的時候就碎了;的心早在知道一切災難都是葉幀的所作所為之後就魂飛魄喪了;的心早在被郝連景強迫地付出之後,然無存了。
的心在哪兒都不知道,要拿什麼給他呢?
柳言起,走過去拿起那把水果刀,目灼灼地看著郝連景。
郝連景的心一,「你……你要幹什麼?」
自殺嗎?
他沒準死,以為死得掉?
「你要我的心,如果是要我死,我現在就可以把心挖出來給你。」柳言輕輕出聲,「可如果……如果你是要我上你,對不起,我不。我這輩子,永遠,永遠,都不會上一個強我的人!」
柳言的聲音不大,落在郝連景的耳里,卻是震破耳般的響。
他聽見了什麼聲音。
噼里啪啦——
心碎了。
原來,他付出了這麼久,以為自己一定能和過上真正的幸福,甚至,為了,不惜被打這副鬼樣子,可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容。
大家都說他薄,可是,真正說起薄,他哪裏比得過柳言呢?
拿著那把刀,要他剜出的心,用這種方式,讓他不能再對有任何念想。
永遠都不會上。
郝連景終於會到了的味道,是苦的,還帶有腥。
「你狠!」郝連景瞪著柳言,「你真夠狠!滾!你給我滾!我郝連景以後如果再出現在你面前,我就是烏王八蛋!」
柳言一愣,雙手忽然沒有了力氣,刀子落在地上,卻像是落在了的心上,猝不及防的疼。
「滾!」郝連景吼道。
「你……你好好養傷。」柳言輕聲,然後,拿起包,邁開腳步就走。
當柳言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,郝連景心失去的慌越來越深,原來,他放出來的狠話,只是慘了他自己。
「柳言!」郝連景不可控制地喊出聲。
柳言停住腳步,卻沒有回頭。
「不管你信不信,我你,真的不是騙你。」郝連景的聲音儘可能的真誠。
柳言的心轟然一塌,不敢回頭,不敢讓郝連景看見此刻已經淚流滿面了,只能邁開大步,匆匆忙忙地逃走。
而在病房裏的郝連景,當看不見柳言的背影時,一抹鹹鹹的什麼流進他的裏,好咸,那是汗吧?
……
傍晚的天正漂亮,月月顧不上看夕,回家見兒是最想做的事。
若安一看見月月的時候,就大哭起來,張開雙手讓抱。
「怎麼了?」月月直覺不對勁,「豆沙包,誰欺負你了?」
江譽宸很無奈地看著若安,然後解釋道:「做錯了事,我教訓了幾句,就這樣了。」
月月再看向劉若安,雖然只是個小小的人兒,但確實很古靈怪,聽見好話就笑,聽見壞話就哭。
「做錯什麼了?」月月不由問道。
「打球球。」江譽宸輕聲,「看,球球的臉都被打壞了。」
「不至於吧?」看見劉博聞臉上幾條被抓的印子,月月覺得很詫異,「豆沙包和球球的關係向來好得是上輩子的人似的,怎麼會把球球傷這樣?」
月月放下劉若安,心疼地抱起劉博聞查看他的傷,劉若安卻哭得更大聲了。
「還哭呢!」江譽宸只能抱起劉若安,「弟弟平時都讓著你,你卻還欺負他,以後,弟弟不陪你玩了,看你該怎麼辦!囂張跋扈,可不是好格。」
劉博聞倒是不哭不鬧的,帥氣可的臉龐多了幾條印記,讓人特別心疼。
可劉若安這麼小,和說什麼也說不通,月月總不能將劉若安丟在一旁不管,再加上江譽宸已經教育過了,只能罷休。
「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。」江譽宸冷聲,「明天上班的時候,我再來接。」
月月狐疑地看著江譽宸,他竟然真的等回來就走?
不由隨口就問:「你不留下來吃飯嗎?」
問完就後悔了。
該死的!
在幹什麼!
他吃不吃飯干半分錢事嗎?
而江譽宸的角卻是向上聳了聳,很快就恢復了如常,輕聲:「不吃了,我還有事。」
「……」月月無語,「我也只是……客套一下,你快走吧,看見你就煩!」
江譽宸滿臉無所謂,吻了吻劉若安的額頭,就真的打開門準備離開了。
月月著江譽宸的背影,還是覺得不可能,打賭,三秒鐘之,他肯定會改變主意,留下來吃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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