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格自來如此，褚清輝並不覺得冒犯，點點頭，說道：「好。」

王旭東大喜，「多謝公主。」

褚清輝又轉頭問顧行雲：「你喜歡什麼口味？」

顧行雲正喝茶，聽問話，忙把茶杯放下，溫文一笑：「如今日這般已是極好，公主費心了。」

褚清輝點點頭，又問謝凱：「你呢？」

謝凱一向寡言，對著褚清輝，到底多說了幾個字，「味道再淡些更好。」想了想，又補上一句，「多謝公主。」

褚清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。

褚恒見妹妹問了一圈，卻單單沒問自己，不由輕咳兩聲。

褚清輝立刻看過來，關切道：「哥哥怎麼了？是不是涼了？」

雖然問的問題與設想中有出，褚恒還是略帶得意的看了王旭東三人一眼，才說：「無事，暖暖不必擔心。」

昨日妹妹問過他嫁人親的問題後，他回去仔細想了想，忽然發現，他邊的幾名伴讀，竟有非常大的可能娶到暖暖。

太子覺得不爽了，妹妹要被人搶走了。於是今天，他不自覺得用視線，一遍遍掃視幾個伴讀兼友人，試圖找出那個撬牆角的人。

王旭東幾人自覺特別無辜。

褚清輝方才問他們的口味，也不是無緣無故有這一問，昨天跟皇后說要好好觀察一番，今天立即就付諸行。

在看來，兩個人要湊在一塊，首要的一點，就是能吃到一塊兒，也就是說，他們口味得相近才行。

而方才之所以不問太子哥哥。因為早就知道哥哥的口味跟自己是一樣的，吃甜食，只是強撐著不讓別人知道而已。

休息時間結束，他們又回到場練習，褚清輝沒有立刻離開，站在牆邊仔細打量太子邊幾個人——說要觀察，就要好好觀察。

褚恒看妹妹沒走，正覺得奇怪，就看的視線一下下往自己旁邊看去，想到昨晚的猜測，心中立刻警惕，於是也趕一遍一遍地，用眼神刮王旭東顧行雲三人，心裡很是氣憤——我把你們當朋友，你們卻要拐我妹妹！

幾名伴讀分外沉默，他們都到那詭異的氣氛。武教師傅冷冰冰邦邦的氣息就不必說了，反正已經習慣。太子不知為何，一直惱怒地盯著他們。更讓他們覺得奇怪，甚至有點後背發涼的是，公主那仿佛在掂量什麼的眼神。

說實在的，他們都是十幾歲，慕艾的年紀，對著這麼一位容貌麗，格姣好的公主，若說心中一點年懷的心思都沒有，那肯定是假。

但尚公主並不是那麼容易簡單的事，每個家族都有諸多考量，況且公主也未必看得上他們，因此一個個，都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。

平日公主對他們的態度只是尋常，從未表現出一興趣，今日卻不知為何，一遍遍地打量他們，這讓幾人既有些興，又有點心慌，但不管怎樣，都下意識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。

褚清輝看了一會兒，蹙眉苦惱地走了。

武場下學後，自有宮人打掃。

武教先去那張石桌上，仍舊如昨日一般，放著兩碟幾乎不曾過的糕點，隻上頭的小荷包不見蹤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