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葉蔓說了不會到學校里揭穿他,但多疑的彭玉良還是有點不放心,一整天都戰戰兢兢的,到了晚上見什麼都沒發生,他總算放下心來。
葉蔓還有工作,現在錢拿到了,不會長期在市里滯留,應該是回去了。
沒了這個憂,他整個人像是卸下了幾十斤的重擔,輕松多了,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了許多,自然也有功夫考慮其他的事了。
這幾天忙著理葉蔓的事,他冷落了萱萱,萱萱又鬧著要見他那什麼“表妹”,兩人鬧了些矛盾。
不過他哄孩子一向有一手,這點小事完全不是問題。
第二天一大早,彭玉良就買了八份早餐,提到萱萱的宿舍樓下,托人給萱萱捎上去。
宿舍里的人剛起床就有熱騰騰的早餐吃,拿人手,吃人短,自然一個個要替彭玉良說好話了:“萱萱,彭玉良真好啊,不長得好看,對你也好。不像斜對面那個的男朋友,長得不怎樣,脾氣還老大了。”
“就是,咱們全校的男生啊,我看沒有一個比得上彭玉良的,不但對萱萱好,還屋及烏。咱們也沾萱萱的了。”
……
聽著室友們七八舌的夸獎,萱萱心里跟喝了一樣。的男朋友不長得好,對溫,還很看重的朋友們。這全校都找不出哪個能更會做人,更寵朋友的男生了。
前兩天憋的那點氣也消了。
“玉良還在等我,我下去了。”萱萱拿著包,甜地說。
室友們推:“去吧去吧,你們今天又要去逛街吧,可真羨慕你,咱什麼時候也能找個大方溫的對象啊?”
萱萱雀躍地下了樓。
彭玉良一看到就跑了過來接住手里的包,溫地說:“你總算肯見我了。別生氣了,今天上午沒課,咱們去逛街吧,上次你不是看中了一雙高跟鞋,可惜沒你的尺碼,咱們一會兒再去看看,要是有合適的,正好配你上次買的那件大!”
萱萱嗔道:“你上次不是說沒錢了嗎?要不等下個月發津再說吧。”
“不用,我爸給我匯了錢過來,走吧。”彭玉良拉著萱萱出了校門。
兩人逛街給萱萱買了一雙皮鞋,吃了飯,回學校時,彭玉良還買了一包零食,讓萱萱帶回去給的室友們分。
這些小細節,他總是做得很好。萱萱本就是個天之驕,也很室友們的追捧,他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。
兩人拎著東西,甜甜地回到了學校。
一踏進校門,兩人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,路上的同學都有意無意地看著他們倆,似乎還在竊竊私語。
兩人雖然是學校里的風云人,可也沒經過如此多目的洗禮啊,尤其是每當他們看向那些同學時,他們卻不約而同地別開了頭。
但等他們倆收回了目,這些肆無忌憚打量的視線又投了過來,搞得他們倆像舞臺上的小丑似的。
萱萱的好心被破壞殆盡,咬了咬,抱怨道:“這些人干嘛啊,老盯著我們看,我臉上有東西嗎?”
“沒有。”彭玉良看了一眼萱萱的臉,否認。
萱萱很是氣惱,皺著鼻子說:“那他們怎麼回事?老盯著人看很不禮貌啊。”
彭玉良擰著眉,低聲說:“我先送你回宿舍吧。”
兩人拎著東西快速朝生宿舍樓走去,到樓下時,正好看到萱萱的幾個室友結伴回來。
彭玉良上前,將給生們買的那包零食遞給了萱萱的好姐妹陳娟:“這是給你們買的,平日里麻煩你們照顧萱萱了。”
陳娟接過零食,打開了看了一眼:“瓜子、水果糖、餅干,好富呀……”
“呀”字剛落地,就突然舉起袋子,重重倒扣在了彭玉良腦袋上,裝瓜子的紙袋子破開,瓜子灑了一地,不鉆進了彭玉良的脖子里。
“陳娟,你干什麼?”萱萱驚呼,連忙手準備給彭玉良清理上的瓜子,但卻被陳娟一把拉了回來。
陳娟惡狠狠地瞪著彭玉良:“不要管這個混賬東西!”
萱萱不明所以,左看看,右看看,早上還一個勁兒夸彭玉良的室友這會兒全都冷著一張臉,憤怒地瞪著彭玉良。
不解地問道:“到底怎麼回事啊?玉良做錯了什麼,你們這麼對他?”
陳娟從包里拿出一張得皺地報紙,丟到手里:“你自己看吧!”
從事發后,彭玉良表面上一直沉默,實則在不聲地觀察周圍的一切的。回學校一路上見到他的校友都很反常,還有陳娟的突然翻臉,都讓他有種很不好的預。
而這預在陳娟拿出報紙后達到了頂峰。
他掉了頭上比較多的瓜子,眼睛死死盯著報紙,他倒是想知道,一張報紙如何給他定罪?他這樣一個小人,難不還能上報紙?
萱萱焦躁地將報紙翻了一遍,跟往常一樣啊,都是各種會議活,思想教育,沒什麼奇怪的啊。
見躁躁從,一直沒看到重點,陳娟奪過報紙,翻到第二版中間頁面,指著“論加強大學生道德教育的重要”這篇文章中間的三個字說:“你看這里!”
萱萱看到彭玉良的名字,嚇了一跳,連忙結合上下文將這篇新聞瀏覽了一遍,看完后,猛地抬起頭,臉蒼白,不可置信地看著彭玉良:“報紙上說的是不是真的?”
那不詳的預更加強烈,彭玉良拿過報紙,仔細看了一遍,越看他的臉越難看,報紙上竟然點名道姓說:高等紡織專科學校一名彭玉良的大三男生,在老家了一名朋友的同時,上大學后又往一名朋友。還多次向老家的朋友索要財,以供其樂,如此品德敗壞的……
他怎麼會上報紙?
那些新聞記者怎麼會關注他這樣的小人?
莫非是葉三妮搞的鬼?不,那樣一個什麼都沒有的臨時工,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脈!
那到底是誰在搞他?
“你還有什麼好說的?”陳娟奪過萱萱手里的鞋子,砸在彭玉良的腦門上,“拿著你的東西滾!”
彭玉良一個激靈,猛然醒悟過來,現在不是追究是誰陷害他的時候,當務之急是穩住萱萱,把自己從這樣的流言蜚語中摘出去。
他不顧陳娟的冷眼,一把抓住了萱萱的手:“萱萱,你要相信我,沒有的事,這報紙上面都是寫的,不知道是哪個人想害我,你相信我,我真的沒有!”
“你沒有,人家報紙會指名道姓寫你!”陳娟冷嗤,本不相信他的推。
這會兒報紙的公信力還是非常高的,尤其是地方日報這類的黨報,都是非常嚴肅的刊,不可能胡編造。
可彭玉良不能承認。一旦承認,他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好名聲就沒了。
他堅決否認:“我不知道。萱萱,別人不了解我,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?你相信我,這跟我沒關系,肯定是搞錯了!”
萱萱耳子比較,兩人又一直很好,彭玉良如此堅決地否認,不有些搖。
就在此時,一個男生氣吁吁地跑過來驚訝地看著彭玉良說:“彭師兄,系里讓你過去一趟!”
圍觀的同學心里不約而同升起一個念頭:驚系里了。
彭玉良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,事發酵的速度超過了他的想象,是他低估了日報的影響力。他心里很沒底,但系里讓他去,他也不能不去。
“萱萱,你相信我,我是清白的,我相信學校會還給我一個清白。“彭玉良心理素質極好,都這時候了,還能溫地安萱萱。
萱萱不知道該不該信他。
正猶豫,彭玉良已經扭頭對等在一旁豎起耳朵聽八卦的男生說:“走吧。”
他們走后,在場看熱鬧的同學都七八舌地議論起來。
“這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?”
“肯定是真的啊,都上《溪化日報》了,報紙上的消息都是經過核實才會發出來的。彭玉良說搞錯了你們就信啊,也不想想,要真寫的,他的信息怎麼會全對得上?”
“是啊,姓名、年級、學校全都對了,連在咱們學校有個朋友也對得上。”
“可彭玉良又堅決否認了啊,他剛才的樣子好認真,一點都不心虛!”
“他不否認,難道還承認啊?這時候只能死鴨子,抗到底了。”
“可不是,我還是相信日報,這麼大的報紙,干嘛造他一個學生的謠,人家圖什麼啊?”
“就是,日報肯定不可能造假。我以前就覺得彭玉良這人看著好說話,實則很猾!”
“真看不出來,彭玉良平日里斯斯文文的,像個老好人,對萱萱也是沒話說,結果竟然是這樣一個人。腳踏兩只船,還花姑娘的錢,他就不虧心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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