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晨鐘似暮鼓，如早春之雷，更好似天地開闢之音！

其音響徹於楊獄心頭。

道無形，亦無象，其存在於天地之間，手可及，卻又無從捉。

位階道果乃是道之應化，卻也僅僅是一面應化，而非大道全貌。

位階道果的存在，讓無數修行者更爲輕易的及道韻，修持大道。

亦步亦趨，可道，打破藩籬，亦可道！

‘大道如青天，映徹萬有……一道開闢，即可全大道！’

楊獄心中生出明悟。

道如悟道。

混沌之的強橫在此刻被他展現的淋漓盡致。

混沌，可承載萬般法與道，同樣，他也可以之容納萬般法與道，並從其中淬鍊提取，形自己的道與法。

這個過程與昔年他修持武道，熔鑄百經時有些相似，卻又不同。

因爲此刻，大道如爐，法則之海如火，炙烤其……

“武道，人仙！”

楊獄心中喃喃。

心海之中，其念之時，竟然有一枚枚道果被他從無到有的凝聚了出來！

‘氣’、‘築基’、‘換’、‘熔爐’、‘百經、’‘百竅’、‘天人合一’……

一枚枚道果於心海中綻放芒。

這是他所斬去的，也是他千餘年所修持而的道與法，在仙佛大道中的應化！

從氣築基，到武聖絕巔，從‘衍生’到‘千變萬化’、‘神軀’。

人仙武道的粹，被他凝聚了道果！

“這便是，道果的來源之一嗎？”

楊獄的心中明亮。

直至此時，他方纔理解了道果的存在，也理解了遠古之前，那位道祖何以‘化胡爲佛’。

道果固然是大道之化生，可後天修持之道，也可併大道之中！

“大道銘記縱天地崩滅，萬類皆死，武道亦不會滅絕……”

“這便是所謂的，‘後人證道，便是證我’……”

“這，纔是，修行的真諦嗎？”

……

楊獄心有所，亦生悵然。

一剎不到，那一枚枚的道果，已被他一一摧滅。

道果可長存萬世，乃至永世，可道果若，武道則滅。

除卻道果認主者，尋常人再也沒有修持武道的可能……

或許未來，當無量量劫再臨，萬類不存之時，他可能會如此施爲，但此刻則必不可能行此事。

他不是武祖，武道，也絕不是他一人所修，所持……

“我道……”

楊獄心有喃喃，著法理道韻，悠然而嘆。

混沌非無序，他所執之道，正如他之心，人萬法，法爲人用……

混沌，可承載諸般法道，其自，自可道！

嗡！

通明殿前，時空停滯的剎那之後，那尊披甲神尊似有所覺。

法則之海與混沌氣機無法凝固祂的存在，但祂也並未出手，只是漠然的看著那片混沌團。

法則之海的降臨，非祂可以扭轉。

嗡！

某一剎，凝滯的時空陡然恢復，那瀰漫周天，覆蓋穹頂的法則之海殘影漸去。

也正是這一剎，楊獄真正破開了這片被混沌充塞，帝因權柄封的‘空’，

來到了通明殿前。

“鴻蒙初闢本無，打破冥頑須悟空……”

滔滔水之中，楊獄緩緩睜開眼。

這一刻，沒有了通幽，沒有了天眼，也沒有了金火眼。

但他目所及，竟似無有盡頭，隨其心念所至，大羅天、三十六天，乃至於七十二地界……

目之所及，一覽無餘！

“老哥……”

楊間咳，神激。

而通明殿前後，諸多神將天兵則無不悚然後退，不乏心生震怖拿不住兵刃者。

“辛苦你了……”

手將楊間攙起，楊獄環顧四周，目於通明殿上稍稍一頓，最後落在了殿前那披甲神尊上。

亦或者，是被其所提著的，翅鎦金钂上。

在其上，他到了，悉，卻又似是而非的氣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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