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真相,梁銳希也如釋重負,對人說道:“沒事的,都是朋友,相互保護……”
正覺得周琰的媽媽通達理的,但對方接而來的一句話又顛覆了梁銳希的念頭。
說:“你小姨的事,我已經托關系讓人跟謝書記打過招呼,以后他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。”
梁銳希再次僵住了,這輕飄飄的一句話仿佛是在表達,欠你的人我現在還了。
又仿佛是把他和周琰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抹消了,并向他們宣告著,看,這就是權力的力量,你們做得再多,都比不上我一句話。
怔了兩秒,梁銳希才干地應了一聲:“謝謝阿姨。”
房間里的氣氛一下子詭異起來,人似乎也察覺到自己不歡迎,起對周琰道:“該說的我都說完了,讓你同學好好養傷,我走了。”
留人只會徒增尷尬,周琰心知肚明,跟著起對梁銳希說:“我去送一下我媽媽。”
“嗯,阿姨再見。”梁銳希上依然客氣地道別,但等人一走,他便沮喪地垮下了肩膀。
床頭柜上還擺著周琰媽媽送來的核桃禮盒,梁銳希回憶著剛剛荒謬的夢境,回憶著對方話語中的態度,覺得既懊惱又無力。
該說的都說完了……
在這之前周琰的媽媽還說了什麼?是他做夢夢到的話嗎?
的確,理想是理想,現實是現實。
如果周琰聽他媽媽的安排,也許會比現在過得更輕松,他不需要去為律所的資金憂慮,更不需要跟著自己擔驚怕,甚至還能像他媽媽一樣,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解決很多的麻煩……
而周琰方才跟著他媽媽離開的背影,幾乎與他夢到的重疊在一起。
梁銳希一陣心慌意,就在這時,他的手機響了,他瞄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,趕接了起來。
“……喂?嗯,我是梁銳希……真的麼?……太好了!”
梁銳希激地扯掉手背上的輸管下床,站立時頭仍然有點暈,他努力穩住腳步,扶著墻走出去。
出了病房是一條長長的走廊,他看見周琰跟他媽媽站在不遠的電梯門口,激地喊了一聲:“周琰!”
周琰扭頭看向他,一臉震驚。
梁銳希一邊向對方走,一邊舉著手機朝他揮舞:“我剛剛接到城市公安局的電話!他們已經決定理我舉報的事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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