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瘋去撕我,我的新晉也開始跟們撕起來!
「江行舟的憑什麼嫌棄我們棗子!」
「就是,切,放眼整個娛樂圈,你能找出第二個像我們棗這麼孔武有力的人嗎?」
「看見了沒!秦晨對我們家棗子那分明是啊!秦晨等什麼呢!CP 舞起來啊!」
「江行舟的放干凈點,既然棗子是我們晨晨要維護的人,那就是我們秦家軍誓死捍衛的人!」
「我就問你們一句,江行舟上網以后,看到你們這麼罵方小早,他什麼?」
江行舟的們,忽然就冷靜下來了。
「嫂子,嫂子!是我錯了!」
「嫂子!」
一時間,全沖到我微博下面喊嫂子。
這個原本跟漿糊一樣
糊的直播綜藝,快火得沖出地球了。
然而在江行舟們鉚足馬力喊我嫂子的時候。
在直播鏡頭里,我默默地從口袋里出戒指,戴在了無名指上。
們:「???」
其他吃瓜看戲的人,一時間全都沸騰了,跟中了五百萬一樣。
今晚,全他媽別給我睡!
快來看看江行舟們的 emo 臉,哈哈哈哈!
全網們都聚集在微博上了,幾次三番沖塌了服務。
微博程序員發微博:這個破班真是不想上了!
13
我看到江行舟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戴戒指!
我下意識地抬頭四周看看,覺到一白汗。
江行舟雙手環臂,對我笑:「小早,在這荒島上,還怕徐悠白?他又不是孫猴子,哪能看得見咱們兩個相會。」
我立馬說道:「我怕他干嗎!我是怕戒指丟了,戴手上放心點。」
「方小早,你就吧!」秦晨從樹上下來,恨鐵不鋼地了我的腦袋,氣道,「嫁誰不好,偏要嫁給徐悠白那個黑心肝的男人。」
我嘆了口氣:「晨晨,這話你有本事對他再說一遍。」
秦晨臉微微一變,下意識地也抬頭四周看看,「他……他應該不會聽見吧。」
看看!又不是我一個人怕徐悠白!
還說我,秦晨這個炮王者,到了徐悠白面前也得是個倔強青銅。
宋軒蹲在地上,垂頭喪氣地說道:「真他媽的點兒背!這節目有江行舟,還有秦晨,自帶熱度。誰知道節目組這麼不靠譜,關鍵時刻居然掉鏈子。」
「就當度假了唄。」唐甜甜心態倒是好的,挽著我的胳膊開心地說道,「自從我簽了公司出道以后,每天都忙得跟陀螺一樣。公司給我的人設是國民哭包妹妹,我時時刻刻都在手上涂洋蔥,就怕自己遇到事哭不出來,人設崩塌。」
秦晨的眼刀子殺過來,我默默地推開了唐甜甜的手。
我們休整了一番,清點了各自拿到的資,朝著下一個安全屋出發。
一路上,江行舟都走在我后。
他也沒說什麼,只是偶爾給我遞瓶水,幫我清除一下眼前的荒草,存在極強。
秦晨在后面辱罵宋軒,把他十八代祖宗都罵了個遍。
「老娘平時見一面跟登天一樣難!本來在娛樂圈混混,還能見見。要不是你個王八蛋半夜去敲的門,鼓去網暴,能半退圈嗎!」
「看什麼看!給老娘拿好行李袋!最后三套干凈服了,敢弄臟就剁了你的耳朵下酒!」
秦晨在娛樂圈的人設可是高冷姐,要知道是這麼一個話癆噴子,濾鏡估計要碎一地。
宋軒敢怒不敢言,只能咬著牙提著一堆東西跟上。
到了安全屋以后,各自休整,準備午飯。
節目組還算有點良心,在這個安全屋準備了不速食自熱食。
飯吃到一半,丟在一旁的對講機,居然出聲了!
「有沒有人啊……快來救救我啊……」
「我還沒有娶老婆,我不想死啊!」
「嗚嗚,晨晨,我想你。」
秦晨一聽這個聲音,飯都吃不下去了,「他怎麼也來了!」
唐甜甜眨眨眼,哎呀了一聲:「額,我把唐時月哥給忘了!」
唐時月,金牌制作人,他寫的電視劇 OST 每首都大。
在歌唱界的地位非常特殊,年輕,富有才華,長相不俗。
他還有個外號「恨嫁男」。
喜歡秦晨的癡漢,最大的愿就是有生之年能贅老秦家。
聯系上唐時月,問了他大概方位,最后秦晨派我跟江行舟去救援。
我臨走前,把宋軒綁在了一棵樹上,防止他作妖。
「江前輩!」唐甜甜憋了半天,終于跟江行舟打招呼了,深吸一口氣問道,「您微博上一直置頂的那顆小棗,指的是小早姐嗎?你是不是喜歡?」
我下意識地鼓起腮幫子,屏住了呼吸。
江行舟很自然地說道:「是,小早是我的初,但是拋棄了我。」
我瞬間泄了氣,「江行舟,對不起,可我知道說對不起沒用。」
我欺騙過江行舟的。
14
我二十歲那年還在警校,被選中去參加一個臥底行。
當時我偽裝一個酒吧的服務員,隨時觀察敵方活并且實時報告。
那個時候,江行舟也才二十一,是酒吧兼職的駐唱。
跟江行舟第一次接,是他喝得大醉,被幾個男人拖著往酒吧后巷走。
我請示過組織以后,出手救了江行舟。
結果我沒想到,我剛把他帶走,他就清醒過來了。
江行舟很自然地拿過我手上的水,漱口,丟掉臟
污的外套。
他出煙靠在墻上,了兩,上下打量我,也沒說話。
我也出一棒棒糖,啃著糖,陪他站著。
「小江?小江?」
窄窄的巷子外面傳來呼聲。
我聽出來,是我目標團伙的一個小頭目,彪哥的聲音。
彪哥找過來的時候,江行舟忽然揪住我的領,落在我的耳邊,做出親吻的樣子。
「哥,我在這兒呢!」江行舟把我按在懷里,懶洋洋地說道,「我沒事兒,不想在你的場子惹事兒,出來解決了他們。」
彪哥以及背后的組織涉嫌強迫賣,江行舟偶然間救過彪哥一次。
彪哥有些黑道的江湖義氣,就給江行舟開了高價讓他來駐唱。
我利用江行舟跟彪哥的關系,獲取了彪哥的信任,配合警方一舉搗毀了他們的犯罪組織。
在長達四個月的臥底行中,我跟江行舟一直保持著曖昧關系。
江行舟深夜駐唱,我就給他在臺下打氣。
他下班后,我們兩個會在街頭的餛飩攤子一起吃飯。
我要是被人擾,他會把我揪在懷里,著我的頭發,打發那些醉酒的流氓。
白天我們都有空的時候,他會騎車帶我去醫院,看他。
他患了癌,躺在病床上瘦得不像話了。
江有神頭的時候,喜歡給我削蘋果吃。
的手一點都不會抖,還會把蘋果雕小兔子的模樣。
臥底結束,江去世了。
分別那天,夜風很大。
江的骨灰流了濱江。
江行舟了一又一煙,問我:「棗子,你真名什麼?」
「方小早。」我告訴他。
現在想想,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。
那是我們第一次分別。
第二次見面之時,我是娛樂圈的選秀歌手,他已經是拿過新人獎的青年演員了。
15
「江行舟,那個時候我需要一個突破口。」我跟他解釋,「我臥底很久,始終無法接近彪哥。彪哥信任你,我只能從你這里下手。我的確是利用了你的,但是在跟你相的過程中,我是真誠地想做你的朋友。對待江,我也是實心實意的。」
盡管過去了這麼多年,我還是想跟江行舟解釋清楚。
我跟江行舟之間,一直缺一個認真談談的機會。
二十歲相識,我是臥底,他是窮困潦倒的駐唱歌手。
二十二歲再相遇,我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歌手,他是娛樂圈的新星。
后來這幾年,我們在娛樂圈偶有相遇,在鏡頭面前也只能流一個眼神。
要不是這個綜藝,恐怕我跟江行舟說話的機會也不會太多。
江行舟從口袋里出一棒棒糖遞給我,他看著我的眼睛問我:「小早,你當初為什麼沒有赴約?」
在江邊分別那天,我跟江行舟約定。
在江一周年忌日那天,我們約在江墓地見面。
可是那天,我失約了。
我咬著那橙子味的棒棒糖,過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道:「那年我爸犧牲了,他在一個龐大的販毒集團當臥底,出了意外。我跟徐悠白被犯罪團伙綁架囚了三個月,等我出來以后,我爸沒了,而我的生活也發生了很大的變故。」
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,痛苦的一段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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