霸凌過我的同學了大明星。
黑料擴散后,他站出來承認。
夸他「真」,更了。
調解節目上,他「真誠」發言:
「十年了,想必當初對姜同學的傷害已經過去了~就讓我們各退一步,還彼此一份安寧和平靜,好嗎?」
我冷笑出聲:「過不去,我就算死了墳,也要在墓碑旁擺上三個小銅人,刻上你的輝事跡,讓子孫后代你個王八羔子的脊梁骨。」
他傻了。
懵了。
熱搜炸。
我靠懟人語錄出圈了。
1
曾經霸凌過我的男同學靠著一部青春校園劇大火,營銷鋪天蓋地。
稱他為統一娛的天降紫微星。
五年糊咖,一朝火,太多,本控制不過來。
拽王形象深人心,有樣學樣,閑來無事,就喜歡橫踩八大家對比。
因為太過高調,他翻車了。
三天前,考古他微博,翻出來一條老照片。
圖片是一張淡褐的牛皮紙,上面寫滿歪歪扭扭的小字:
「江同學,抱歉哦~當初不是故意欺負你的,誰讓你太倔了,不喜歡我。你都不知道,你躲在廁所哭的樣子,是那麼可憐,那麼招人疼~
我知道你的夢想是為一名舞蹈家,很可惜,你左腳骨折,再也跳不了舞了。
不過沒關系,我會幫你實現這個愿的~」
看見這條微博,大為,轉發并配文:
「如果過去的你有穿梭的超能力,見到鎂燈下如此璀璨的自己,一定會很興實現那個夢想吧~恭喜你啊,圓夢年!」
這條微博發出后不久便萬轉,#范家安 圓夢年#的詞條屠榜熱搜。
微博廣場上,清一的和好評。
直到下午三點,一個名為「給你一個大子」的紅大 V 發文吐槽:
「某位大火的二十六歲年可真逗,毀掉別人的夢想,全自己的人設,還在那里自我,笑死個人了。我要是他,我就回去練練那手狗爬字,重修一下百家姓,同學名字都打錯了,裝個屁拽王,我看你就是個文盲~咧笑.jpg」
這條微博,就差指名道姓指著鼻子罵了。
是可忍,范家安的范家軍不能忍,三小時過萬的評論,發誓要這個抹黑們哥哥的營銷號好看。
誰想一下捅了馬蜂窩。
「大子」舌戰范家軍,一連發博二十條,層次清晰,邏輯分明,言語犀利。
熱搜幾度更換,從#范家安 圓夢年#到#范家安被大子造謠#再到#某當紅男星疑似校園霸凌#。
缺德網友本來是想嘲笑下圓夢年的咯噔文學。
沒想到,一下吃到個新鮮燙手大瓜,整個人就像只猹,迷失在熱鬧的瓜田。
范家安的沒想到事會鬧這麼大,更沒想到大子的戰斗力這麼強,這一下捅了簍子,趕找措施彌補。
不想,沒等到的花樣澄清,范家安那邊倒是先行認錯。
2
范家安很快發了一條十五秒的道歉小視頻,四十五度俯視角,濾鏡加那種。
道歉視頻里,他聲淚俱下,直言對不起的信任。
然后大方承認那段「黑歷史」,是他年輕氣盛,不更事,希能得到和大眾的諒解。
小視頻出來后,#范家安 道歉#的詞條,又頂上熱搜。
見此,直呼「哥哥真」,更了。
不過,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,以大子為首的路人,馬上對這段道歉視頻展開質疑。
胡柯安不彎:「別把爹笑死,道歉我沒見,開濾鏡的視頻道歉是頭一回見。一段話十五秒,眼睛瘋狂向上瞟,都當演員的人了,背個臺詞不會死好吧~」
孟灣灣不直:「濾鏡磨皮十八層,底涂得比墻厚,直呼哥哥帥,呵呵。」
中年婦吳三梅:「我沒聽錯吧?校園霸凌不向害者道歉,去和道歉,和大眾道歉,怎麼著,怕在家摳腳,賺不到錢是嗎?」
「你爹在呢」轉發「吳三梅」:「梅梅說得都是對的~」
「男人不行還得看姐」轉發「吳三梅」:「看我 ID~」
……
吃瓜群眾不瞎,看見輿論后,一琢磨就明白了其中利害關系。
范家安的公司公關手段不錯,很快就找到了切點,下水軍混淆視聽。
水軍一號:
「EMMM,不是,這件事歸究底是范家安和江同學的事。個別網友這麼激,不會是范家安的對家吧?」
水軍二號:
「人家知錯就改,馬上承認,馬上道歉了,你還想怎麼樣?抓進去判三年嘛?」
水軍三號:
「人家江同學都原諒范家安了,你們吃瓜網友就別跟著湊熱鬧了,好吧~」
水軍下場,輿論激戰。
很快,一檔名為《和我們的過去說再見》的調解節目,出現在大眾視野。
3
《和我們的過去說再見》是一檔煽類調節節目。
因為播出時間和平臺的關系,知道的人較。
節目組的實績包括:
一、勸過被家暴 N 次下定決心的婦和丈夫重歸于好;
二、幫助過重男輕被趕出家門的姑娘重回父母懷抱;
三、斥責過拒絕贍養早年出軌劈,晚年癱瘓在床的父親的年輕人不孝;
……這一期,他終于請來了一個當紅明星。
因為范家安的名氣太高,臺里導演一整個揚眉吐氣,申請要黃金時間周六八點出戰。
臺里領導猶豫再三,點頭同意。
不過,作為換,這檔節目的播出形式是全網多平臺同步直播。
時間很快來到周六。
闊別多年,我也見到了這位「老同學」。
對方一副大明星氣派,饒是輿論翻天,也不影響他前呼后擁,春風得意。
在進演播廳的拐角,我聽見他經紀人和他的對話:
「一會兒錄制的時候注意,你的態度端正,語氣點,節目的主持人會全程向你說話。當了這麼多年藝人,熬出頭不容易。記住,只要相信你,這事兒就不算事兒。別因為那個窮酸貨,耽誤大好前程。」
「知道啦,我又不傻。」
范家安有些不耐煩地踢著墻面。
「啪——」
易拉罐砸進垃圾桶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范家安和經紀人后背一驚,從角落里走出,臉上的心虛一晃而過。
見我在那里,范家安走到我前,看著我的臉,道:
「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?」
范家安問話時,他對面的經紀人一臉警惕,生怕我是什麼恐怖分子。
見此,我臉上支起一抹笑意,語氣熱切,對范家安道:
「是啊,我是你的啊……」
恨不得你早日滾出娛樂圈的黑啊~
經紀人邊腦門上的虛汗,邊試探我:
「小姑娘,你到這里干什麼……」
我出手掌,攤開一枚紐扣,指了指他左邊袖缺失的部分:
「他袖扣掉了。」
聽到這個說辭,對面兩人如釋重負般,松了口氣。
幾番攀談,范家安似乎回憶起了我這個小「」。
言辭間沒忘記對我訴說自己的不更事,年輕氣盛,希得到的諒和寬容。
他說話時,經紀人在旁邊配合。
五靈,充沛,和電視劇里那個表僵的年演員判若兩人。
表演過后,他主提議要在我襯衫上留下簽名,以表達對我這個多年支持他事業的鐵的獎勵。
態度熱,作卻曖昧輕佻。
簽名時,刻意選在靠近鎖骨的位置,被我拒絕后,他有片刻詫異,很快又發出一聲恍然大悟的嘆息。
「真是個有趣的小姑娘。」
他說這話時,角挑起一抹笑。
看他那模樣我就知道,我的刻意躲閃,被他誤認了擒故縱的小把戲。
若不是礙著眼前的公眾場合,他說不準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。
即使這樣,范家安骨子里的自跋扈也難以遮掩。
他子微,特意靠近我耳邊,里報出了一個酒店的房間號。
我忍不住勾,笑道:「哥哥真是敬業~」
平日里,他有個指甲蓋大小的傷都要沖擊熱搜,用「敬業」闖大眾視野。
只是這敬業的可笑,不單單現在份的工作上。
他自慣了,聽不出話中嘲諷,反倒挑眉看我。
其中曖昧晦,勾人遐想。
二人走遠后,我去衛生間換好干凈的。
用巾一遍又一遍,拭他過的位置。
久別重逢,他還是像當年一樣自油膩,令人作嘔。
4
我走進演播廳時,范家安已然落座。
不知是有意安排,還是臺里伙食好。
今日出席調解的主持人格外頹廢。
發型稀疏甚至還比不上象牙山村的廣坤叔,頭大耳,滿臉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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