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晚上,餐廳我訂的,主題房他開的。
我倆學著其他那樣,吃了頓燭晚餐。
紅酒杯撞在一起,映得他那張冰冷的臉都有些和了。
兩個人都喝得有些微醺,腳步飄飄往餐廳外走。
誰知才剛出門,停在門口的黑車突然打開門,從里面沖出來幾個人。
我被拽得七葷八素,反應過來兩人已經在車上了。
綁匪拿著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,語氣兇的:「別也別想耍什麼花招,否則我的刀是不長眼睛的。」
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。
斐銘生同樣被人用刀抵在脖子上,可是他看起來比我淡定很多。
很快我們就被帶到了一偏僻的地方,被那幾個綁匪推搡著下了車。
為首的綁匪繼續兇的:「我們也是拿人錢財,替人消災,要你們命的是別人,別特麼算到我們頭上。」
斐銘生淡淡地開口:「要多?我給你。」
綁匪氣笑了:「我們都是講道義的,別以為錢會收買我們。」
「1000 萬?要是不夠,我們兩個人的命,給你 2000 萬。」
一個綁匪聽到這話,直接繃不住了:「臥槽大哥!2000 萬!那頭才給咱們 500 萬!」
20.
「我出 3000 萬,你們現在就殺了他。」悉的聲音傳來,從另外一輛車上走下來一男一。
男的正是那天差點被斐銘生用酒瓶開瓤的地中海老男人。
至于的,連我也沒猜到,竟然是張娜。
張娜穿著深 V ,地挽著地中海男人的胳膊,暼向我的眼神卻充滿毒辣。
我有些張,甚至已經想好今天會命喪于此,忍不住將視線看向斐銘生。
「我出兩個億。」
他這句話說完,幾個綁匪更是繃不住了。
二話不說,松開抓著我們的手就朝著地中海男人以及張娜走去。
里嚷嚷著:「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,老板,實在是對不住了,現在后面那兩位才是我們老板。」
張娜嚇壞了,尖著往后退:「你別過來,他說給你們兩個億肯定是假的。」
同時沖地中海男人喊:「你快說給他們三個億,讓他們殺了那對狗男!」
地中海男人兩眼通紅,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把武,砰的一聲打中綁匪的口。
事發生得太快,恐怕連斐銘生都沒預料到。
他把武對準斐銘生,最后又對著我:「說來說去,還是你這個狐貍的錯,要是你肯讓老子帶走,我跟斐老板早就是合作伙伴了。」
「所以你去死吧!」
開槍的時候我以為我死定了。
可斐銘生直接撲了過來。
我聽到砰的一聲,那擋在我面前的斐銘生也渾一。
警笛聲由遠及近傳來,原本慌張的幾個人見此形,立馬開車逃走。
我看著手上的鮮哭淚人:「斐銘生,你不許死知道嗎?」
「他們都傳遍,我跟你有個兒子,這輩子你要對我負責,否則我嫁不出去!」
21.
我還沒哭完,斐銘生擰著眉頭喊了句:「別哭了,扶我到旁邊休息,一會警察來了。」
我卻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:「你先撐著,我救護車。」
「傻瓜,救護車也沒用,我不會死的呀。」
我愣愣地看著他。
對哦,他又不是人,是燈塔水母,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死的。
可看到他流了這麼多,我還是很害怕。
他的手卻在這時候覆上我的臉:「知道為什麼我被蜘蛛嚇到就會變小嗎?因為我是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燈塔水母。」
「我有再生能力,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。」
他說完拉開領,出完好無缺且結實的膛。
我看著他的,紅了臉。
「警察就要來了,我們還是先走吧,讓他們善后。」
回去的路上,我一直在他上索,想檢查是不是真的恢復好了。
他擰著眉頭問我:「你在干嘛?」
我里嘟囔著:「檢查你是不是真的恢復了。」
他挑挑眉一臉得意:「當然完全恢復了。」
頭頂又蹦出來一段話。
『不僅恢復如初,還能去主題房。』
『房間那麼貴,可不能浪費了。要不我現在就跟說?』
我一看就樂呵了。
去主題房這種事,當然得我主提起。
要不豈不是辜負了張娜說的,我是靠爬床上位的狐貍?
斐銘生還在猶
豫,我直接湊過去啵了他一下。
「要不直接去,好幾千塊一晚呢。」
他點點頭看我,一臉凝重:「你說得也對,幾千也是錢。」
22.
次日我倆誰都沒去上班。
天都大亮了,我還賴在床上盯著他欣賞。
突然想到水母都是有毒的,我渾一個激靈,趕用手機搜索燈塔水母毒大不大?
答案出來,藍且大大的一個『大』字讓我傻了眼。
這特麼沒有什麼比這更離譜了吧??
他竟然是有毒的!
我開始 emo,擔心自己會隨時毒發亡。
最重要的是,斐銘生給我那 100 萬我還一錢都沒花,他那價值幾百個億的家產我還沒!
我翻支撐著子,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看。
「怎麼了?」
其實我想問他,經過昨晚上的事,我是不是中毒了?
可是又一想,問他也沒用,他又沒有解藥。
干脆又躺在被窩里。
「沒什麼。」
人重要的是要及時樂。
如果明天死,那就把今天當作最后一天來過。
這麼一想,我立馬又開心了。
一天不夠,主題房我們又續了一天。
第二天還是被警察打電話傳過去的。
到了警局我們才知道,有人看到我們出餐廳就被人抓走,所以報了警。
警察及時趕到,發現了混的現場,鎖定嫌疑人之后,昨天晚上就把人抓住了。
警察疑地看著斐銘生:「斐老板,據嫌疑人稱,他打了兩個人,按道理說,你不應該完好無缺。」
斐銘生淡淡笑了一下,耐心解釋:「是這樣的,昨晚上他打偏了,所以我一點事都沒有。」
「警察先生要是不相信,我現在就可以證明給你們看。」
說完,他站起來就要解扣子。
警察忙擺擺手:「這個倒是不用了,你們是害者,只要你們沒事,我們這邊就放心了。」
23.
判決書很快就出來了,地中海的男人除了這起命案,之前還有幾起,直接被判了死刑。
至于張娜,被判了十年。
等我們再回公司,發現公司里沒有了張娜,氣氛果然更加積極向上了。
令我到奇怪的是,自從我們從主題房回來之后,再也看不到斐銘生頭上的對話框了。
我忍不住問他:「為什麼我現在看不到你頭上的對話框了?」
他一臉疑:「什麼對話框?」
我給他解釋了一通,他反倒一臉平靜。
「或是因為水母是明的,那次被嚇到之后,又接到你,所以你能看到我的想法。」
最后卻又像是想起什麼,耳朵尖再次紅得像是要滴。
我按捺不住,問了他我一直疑的問題:「我們倆都在一起這麼久了,你又是燈塔水母,我會不會被你毒死?聽說你毒強的。」
豈料他斬釘截鐵地回答我:「不會。」
我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:「還有你恢復期的事,為什麼跟我在一起就只需要一天?」
他手捧著我的臉,眼底盡是溫:「因為你……算了,不知道也好,就當是個吧。」
我:「???」
可惡,欺負我看不到他頭頂的對話框是吧?
我氣得想捶他,可胃里一陣翻騰,忍不住干嘔起來。
他眼神閃現一驚喜,手搭在了我的脈搏上。
「黎黎,你懷孕了。」
「黎黎,我們結婚吧,我會一生一世只對你好。」
說完,不知道從哪里出來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鉆戒,套在我的手指上。
「還有花也要送你。」
他出來一張金卡放在我手上:「這個花隨便花。」
可惡,我最喜歡他說這樣的土味話了。
所以下次這樣的土味話一定要多說一些。
等等,人類跟燈塔水母,到時候生的到底是人還是水母?
「全文完」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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