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曼曼發出「啊」的一聲,暈了過去。
18
燈時明時暗,有人在幫我換掉酒氣熏天的服。
我微微睜開沉重的眼皮。
咦?
沈翊誠怎麼在我旁邊?
這是在做夢吧?
不得不說,總裁真帥。
互換后,我常常對著鏡子他雕像般完的俊臉。
洗澡時,還睜眼看過他寬肩細腰的材。
然后,像只得逞的小老鼠一樣吱吱笑。
酒意上頭。
我忍不住出手,
用指尖在他的高鼻梁劃過。
嘖嘖嘆道:
「真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。」
沈翊誠頓了頓,忽地笑出聲:
「喜歡嗎?」
「喜歡!」
夜里很安靜,所有在放大。
他的聲音變得又低又磁。
得小心臟的。
「那我親一下你好不好?」
我來不及回答,一個解除克制封印的吻落了下來。
反正是在夢里。
我拋開一切顧慮,熱回應。
沈翊誠吻得愈發用力。
讓我徹底迷失。
腦海蹦出好多紅泡泡。
夢真甜!
好想永遠不要醒來。
19
只可惜,事與愿違。
大清早的,就有人在敲門。
我睜開惺忪睡眼,沒發現沈翊誠的影子。
跑去照照鏡子。
依然是他帥出天際的臉。
難道昨晚真是做夢?
可太真實了。
我著紅腫的去開門。
朱曼曼一臉:
「翊誠哥,你昨晚好熱好奔放。可為什麼還把我送到別的房間?」
扯開領,故意出脖子上的紅痕。
天上好像劈下五道響雷。
不、不會吧!
難道我把這只豬給睡了?
朱曼曼的眼神愈發綿綿:
「翊誠哥哥,做過的事,你可不能抵賴哦!」
「我先回沈宅跟咱媽匯報,等你忙完回家。」
咱媽都上了?
我徹底蒙圈。
傻眼看向端著早餐回來的沈翊誠。
朱曼曼出大計得逞的樣子,用力撞了他一下。
扭著水蛇腰揚長而去。
20
我竭力回想昨晚的事。但腦瓜子一陣刺痛。
只剩下一片不可言喻的紅泡泡。
對上沈翊誠干凈的雙瞳,我艱難啟齒:
「老、老板,我好像闖禍了,用你的把朱小姐給睡了!」
可他非常平靜:
「先吃早餐。」
「什麼?」
我強行吞下一塊配魚子醬的面包驚。
總裁不愧是總裁。
聽見書把未婚妻綠了,也能這麼淡定。
吃過早餐,他打開電腦,給我看了一段視頻。
我巍巍地「欣賞」完,脖頸不斷冒冷汗。
后怕啊!
差一點我的就變害者。
沈翊保存好視頻,示意先別聲張。
我趕點狗頭保命。
21
從度假村回來,有很多手尾工作要忙。
沈翊誠一直沒回家。
有人坐不住了。
朱曼曼披紅風,手提保溫桶殺到公司。
跑到沈翊誠面前,怪氣作妖。
「狐貍,你到底吹了什麼枕旁風,纏得翊誠哥哥天天不回家?」
用最高音量發出靈魂一問。
整層樓的同事都聽見了。
包括,在總裁辦公室隔著百葉窗看熱鬧的我。
沈翊誠的眸子冷到極點:
「這不是你撒潑的地方!」
「大膽!你一個小小書,憑什麼這樣對我說話?」
「你要是有點恥心,就給我跪著爬出辦公室,再找輛車撞上去!」
為了顯示未來總裁夫人的權威,風一樣,把沈翊誠桌面的東西砸到地上。
場面非常凌。
沈翊誠懶得跟扯皮,直接撥通線保安。
朱曼曼按住電話,笑容得意:
「我馬上就是總裁夫人了,該走的人是你。」
眼看總裁頭上的烏云快蓋頂,我趕跳出來保飯碗。
朱曼曼見到我,馬上裝出被人欺負的樣子。
表那一個委屈。
「翊誠哥哥,咱媽把訂婚宴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,你怎麼不回家?」
當然是搞錢要啊!
這陣子,沈老太太找各種理由召見沈翊誠。
可雷老板給的簽約時間太倉促。
我們吃喝都是在公司草草了事。
哪有工夫回去參加鴻門宴。
朱曼曼本不信,認定是我挑唆。
茶里茶氣:
「翊誠哥哥,我是特意上來給你送湯的。可剛才讓姜書通知你,卻說總裁不見任何人。」
「奉違的員工,早點炒掉好!不然,等的勞改犯爸爸找上門,公司不知會遭多損失。」
豈有此理。
又我脊梁骨!
看來是上次在度假村給的教訓不夠。
22
眼看朱曼曼連人帶桶撲過來撒,我直接上手去擋。
桶蓋被掀翻。
滾燙湯潑了出來,再次淋落湯。
不過這次是原湯化原食。
變湯味的落湯。
朱曼曼被燙得渾紅腫。
噘大哭,大猛料:
「翊誠哥哥,我懷了你的孩子!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?」
這是什麼「大驚喜」?
對上沈翊誠臨危不變的視線,我了然。
不過眼下,必須把事控制在最小影響范圍!
我厲聲呵斥:
「別以為懷孕了就能拿我!蛋或許有了,是不是你認定那只還不一定呢!」
朱曼曼臉上寫著不敢相信:
「翊誠哥哥,你忘了度假村那一夜?」
我挑挑眉:
「認爹,是可以告你誹謗的。」
風轉向沈翊誠:
「姜楚楚,你用了什麼骯臟手段,讓翊誠哥哥連孩子都不要了?」
沖過去想甩他耳。
我示意十秒前抵達的保安手:
「把這瘋人送走,以后不準踏公司半步。」
朱曼曼的夾子音帶著抖:
「翊誠哥哥,咱媽不會同意你這樣對我的。」
我嗤笑:
「咱媽?不得,還是未知數呢!」
被保安按住的朱曼曼劇烈扭。
非常沒形象地被丟出公司大樓。
見同事還在吃瓜,我一臉鎮定叮囑:
「朱小姐的腦子有問題,不管胡說八道什麼,都不許往外傳。」
23
當晚,沈老太太強行把兒子回家。
我繼續充當好大兒。
老太太的病,當然是假的。
婚才是真。
見到我,都來不及嫌棄跟在后的沈翊誠。
「兒子,我快不行了!」
「既然曼曼有了你的孩子,婚事馬上定下來,也好讓我在走之前抱孫子。」
朱曼曼一臉乖巧媳婦的樣子坐在旁邊。
手上不忘擺弄沈家價值千萬的傳家手鐲。
朝我眉弄眼:
「翊誠哥哥,我保證孩子是在度假村那天晚上有的。以后,英寶寶的胎教靠你啦!」
我全泛起皮疙瘩:
「胎教得從認清親爹是誰開始,不然以后好大兒喊錯人可不好。」
催婚二人組不明就里。
我示意沈翊誠搬出電腦播放視頻。
沈老夫人眼睛不太好使,但聽到曖昧的聲音,著火氣問:
「這、這是誰跟誰?」
朱曼曼更是一臉驚愕。
視頻里上演活春宮的主,正是本人。
我冷笑譏諷:
「該不會連誰睡了你,都不知道吧?」
24
時間線回到度假村那晚。
原本,朱曼曼打聽到沈翊誠要見的客戶,是個非常能喝的主。
打算趁他醉了,來個霸王上弓。
為了買上雙保險,讓黃立也過去了。
目的是想趁我喝醉,也來個男霸王上弓。
這樣,沈翊誠就會對我徹底死心。
不料當晚,朱曼曼和黃立見晚宴上的酒名貴,貪杯喝了不。
等到沈翊誠被我吐了一,回房換服回來,發現被我砸暈的朱曼曼居然倒在床上。
他疑片刻。
忽地想起早前在宴會廳,好像見到黃立的影。
沈翊誠心思縝。
很快想到這也許是個陷阱。
他把朱曼曼挪到「姜書」房間,開了錄像,打算聽聽這兩人的謀謀,然后再回房照顧我。
哪知到了半夜,醉醺醺的黃立闖進房間。
黑燈瞎火中,他以為床上躺著的朱曼曼是我。
一心只想毀掉我的清白。
兩人瘋狂一夜。
次日,黃立先醒了過來。
發現睡錯人后,他嚇得提起子跑了。
只有朱曼曼云里霧里。
一直以為那人是沈翊誠。
25
謀伴隨著鬧劇落下帷幕。
朱曼曼氣得聲音發抖:
「翊誠哥哥,不,不是這樣的!」
沈老太太暈了過去。
沒法聽辯解。
朱曼曼跪下地板抱著我的大,哭得那一個傷痛絕:
「翊誠哥哥,就算孩子不是你的,你這麼有錢,幫我一起養又怎樣?」
道德婊,不愧是你。
想總裁大人當綠帽便宜爹嗎?
做夢都不可能。
我用力把朱曼曼的手指一掰開,下沒來得及焐熱的傳家手鐲。
再雷厲風行管家收回沈家準備送出的過億聘禮,以及從老太太那坑蒙拐騙的亮瞎眼牌珠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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