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曜起去點桌上銅爐里的香線,道:“自然,你是東宮的太子妃,他們對你也得改口。”
姜玉問:“那安……”
安二字一出,姜曜眉心皺了下,將銅爐的蓋子輕輕闔上,道:“算算日子,等我們回去,安腹中的孩兒也該出生了。”
姜玉詫異:“父皇同意安生下腹中孩兒了?”
“哭鬧非要將這個孩子留下,稱無論來日結果如何,都由來承。皇后心疼,極力保下了。如今正在行宮養胎。”
姜玉有些唏噓:“安都要為人母了……”
姜玉是天子的十四公主,安排第九,二人次序看上去差了不,然則出生也就差了幾個月。
姜曜聽語氣如此慨,俯看道:“你還小,再養養子,以后也總會有的。”
姜玉愣了一下,臉霎時浮起紅暈,道:“我沒有在想這個!只是想安的孩子該怎麼稱呼我……”
眼中盈盈若秋水,地不得了,趕忙側過臉去,指尖輕扯帶,就連反駁人,聲音也是的:“皇兄莫要再與我說笑了,快理政務。”
姜曜眉眼輕彎,從柜子中拿了一瓷瓶,道:“方才不是你纏著我,非要與我說話的?”
姜玉貝齒咬,不好否認。今日確實是先起得頭。
也發現了,自己似乎十分地依賴他,想每日都與他靠在一塊,擁抱著他,聞他上的氣息。
仿若小時候,總纏著哥哥一樣。
姜曜到面前半蹲下,手握住的足腕,褪下的羅,幫上藥。
流落在外時,跋涉一路,腳下起了不水泡,破皮流,留下的一些傷口至今還沒有痊愈。
姜玉回來后,頭一回將傷的腳給姜曜看,還怕他會覺得猙獰難看。
好在姜曜未流過一分厭惡與嫌棄,只是在初見時有些定住,之后雙手覆上了的足,幫涂抹藥,極其的溫。
一如此刻,他手上輕的作。
明的從帳頂照進來,籠罩在二人周,空氣里浮明亮的塵埃。
好像不經意間,駒過隙,二人就經歷了這麼多。
他和都沒有改變。
姜玉出手臂,勾住他的脖頸,道:“等冬天的時候,我們回長安去吧。”
傾而來,姜曜子微微后仰,由著香撞滿懷,出手攏住的青,聞到上的清香。
甜的聲音如淙淙流水,姜曜耳畔似有花枝綻放,吻的發梢,輕聲道:“好。”
等冬天過了,春來花便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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