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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君心》 第 19 節 竹馬失格

陸揚閉了閉眼睛:「所以李卿卿,因為和你談,我必須不任何異朋友是嗎?」

,朋友。

我又想起之前,他在視頻里輕描淡寫地說:「只是個學妹,不重要。」

不知不覺,他心中的天平已經天翻地覆。

可分明才過去了兩個多月。

在我忙于考研復習的時候,在我沒法時時陪在他邊的這兩個月,在我看不到的地方,他和姚倩又單獨接了多次——哪怕僅僅只是作為「朋友」?

被錯認為的時候,姚倩是那麼自然又大方地應了是,是不是意味著,這樣的事在此之前,還發生過很多回?

「陸揚。」我輕輕地說,「我覺得我們可能沒有結婚那天了。」

他好像被這句話刺激到,眼底的猛地沉下去。

「我去找說清楚,可以嗎?」他咬牙切

齒,一字一句,「我現在去跟姚倩說清楚,我會和,不會再跟多說一句話了,可以了嗎?」

「這樣你會滿意嗎,李卿卿?」

陸揚摔門而去,一聲巨響過后,房間里只剩下淡淡的酒氣。

我想起來,剛才吃飯的時候,陸揚也喝了酒。

原本他朋友端著酒杯,也要來和我,被陸揚攔下來:「我朋友心臟不好,不能喝酒。」

明明他都記得。

明明我來,是想給他一個驚喜。

我在床上蜷一團,無聲痛哭。

不知道哭了多久,我漸漸睡了過去,直到很久后一個激靈,猛然驚醒。

手機顯示時間,是凌晨五點。

房間里空空,沒有陸揚。

哦對,他去找姚倩了。

然后一整夜沒有回來。

覺自己整個人都有點發抖,咬著手指,不知不覺越來越用力。

直到指節傳來尖銳的刺痛,我才松開牙齒,坐起來開始收拾東西,去機場。

回家的時候,時間已經是中午。

心臟跳得極快,太一跳一跳地痛,我撐著桌面大口呼吸,勉強找了兩顆藥吃下去,然后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。

直到被一陣門鈴聲驚醒。

我睜開眼,短暫失神片刻后,慢吞吞地走過去開了門。

本來以為是我爸媽,可站在門外的,竟然是陸揚。

徹底清醒過來,我就要關門,他卻用手抵住門,強行撐開。

我也因此得以看到跟在他后的姚倩,沖我揚起一個挑釁的微笑。

「小李,你聽我說。」陸揚大概是醒了酒,有些焦急地看著我,「昨晚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……」

「是啊學姐,昨晚學長來找我,說他很在乎你,生怕你誤會,所以不打算跟我再來往了。」

姚倩語氣無奈,「其實我們只是普通朋友,我知道學姐沒有安全,但……」

又開始突突地跳,我攥門把手,努力制聲音里的抖:

「你能帶著你的學妹,從我家門口滾開嗎?」

「陸揚,我們分手吧。」

他看著我,眼神凝滯片刻,像是不敢置信:「李卿卿!」

姚倩還在后面煽風點火:「學姐,你們千萬別因為我分手……」

我歷聲呵斥:「你給我閉!關你什麼事?!」

場面一團,團子跑出來,發出警告的咕嚕聲,跳在姚倩上,一爪子撓在了脖子上。

「啊!——」

一聲,陸揚揪起團子,它回頭在陸揚手上咬了一口,被他猛地甩開。

一聲沉悶的響后,團子從墻邊下來,躺在地上搐了兩下,然后就一了。

聲音卡在嚨發不出來,我撲過去,把團子抱起來。

它是只圓滾滾的、雪團似的長貓,但此刻渾糟糟的,邊淌出一抹刺眼的猩紅。

我整個人僵在原地,有那麼一瞬間,像漫無邊際的荒野,耳畔只能聽到凜冽的風聲。

很久很久后,我遲滯地抬起頭,看向陸揚。

了兩下,眼底的一瞬間灰暗下去:「……小李。」

「別這麼我。」我好像失去了全的力氣,「我嫌惡心,真的惡心,陸揚。」

6

我把團子抱去了醫院。

它渾,醫生說頭骨骨裂加上腦出,已經救不回來了。

其實團子是初中那會兒,我和陸揚一起救助的一只流浪貓。

當時下著大雨,它被卡在下水道井口,我們想了很多辦法才把它弄上來。

后來我們談了,陸揚還說:「等我們結婚那天,就給團子買個小領結戴上,讓它走在前面做花。」

比起陸揚,團子好像更喜歡我。

只要我回家,它就會奔過來,在我腳邊蹭來蹭去,甚至跳進我懷里,把頭埋在我口輕輕撒

哪怕陸揚拿著貓條,它也沒對他這麼熱過。

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過后,我聽到陸揚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:「小李,團子……」

我抬起頭,眼神失焦地看著他:「你什麼團子啊,陸揚?是你摔死了它,現在又在問什麼?」

從他眼睛的倒影里,我清晰地看到自己如今的樣子。

滿臉恨意。

陸揚好像被擊潰了,他在我面前跪下來,聲音抖:

「是我的錯……小李,我們再去救一只貓,我再陪你救一只貓……」

我正要說話,眼神忽然落在他肩側。

那里有一鮮艷的紅痕。

好像有只無形的大手扼住了我的嚨,又或者被浸湖底深,我幾乎快要呼吸不過來。

好不容易緩過神來,我竟然笑了:「陸揚,你是不是沒注意看啊,你肩膀上還有吻痕呢。」

他抬手捂住肩頭微微扯開的領,下意識道:「這不是昨天晚上——」

然后再也沒說話。

醫院空的走廊里,只剩穿堂風的聲音。

「所以你們之前就睡過了,是不是?」

他沒有回答,只是絕地看著我。

「陸揚,太臟了,你太臟了。」

后來發生的一切,像是膠片電影里掉幀的畫面。

陸揚默不作聲地跟著我,我懶得驅趕他,只是沉默地安葬好團子,在它墓碑前放了一束小雛,和它沒吃完的罐頭。

回家后,我爸媽把陸揚攔在門外。

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緣故,他們見到陸揚,從來都是笑瞇瞇的。

我第一次看到我媽對陸揚發火:「你到底做了什麼?你到底對卿卿做了什麼?!」

甚至想撲過去手,被我爸一把抱住。

他看著陸揚,語氣冷冰冰的:「你回去吧,卿卿不想見你,我不會讓你再踏進我家一步的。」

那天晚上我做了好多支離破碎的夢。

夢到七歲那年,我剛上小學,錯和陸揚做了同桌。

夢到十歲生日那天,他惹我生氣后,我板著臉一天沒理過他,陸揚買了個雙層蛋糕帶來找我,笑著說:「小李小李,誰也不理。」

夢到十四歲那年的雨天,我和陸揚蹲在下水井旁邊,焦急地看著里面的團子。

夢到十八歲的夏天,我和陸揚站在紫藤蘿花墻下,接那場早在意料之中的表白。

我以為我會穿上婚紗,和他一起走到紅毯的盡頭。

我以為距離不是問題,真心可以阻擋一切。

我以為十多年青梅竹馬的分,總能戰勝四年里暫時的分離。

都是我自以為。

從朋友到人,我人生中最年輕燦爛的十五年,都和陸揚綁定在一起。

回顧任何一個片斷時,幾乎都有他的存在,我們之間幾乎是不可分的。

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,伴隨著陣陣春雷的聲音,我驚醒過來。

從儲室拿了個袋子,我開始收拾東西。

從七歲到現在,陸揚送給我的每一件禮,滿滿當當裝了兩大袋。

全部裝完,天已經完全亮了。

我拎著袋子下樓,卻在單元門外看到了陸揚。

他渾淋淋的,完全被雨水澆了,好像是在雨里站了一整夜。

見到我,他啞著嗓音:「卿卿……」

「卿卿,只要你原諒我,我什麼都可以做。」

我當著他的面把那兩大袋禮丟進垃圾桶,轉面無表地看著他:「那你就去死啊。」

「去地下給團子賠罪,我就原諒你啊。」

從前我一直覺得陸揚的眼睛很漂亮,淺褐,像是被照著的通琥珀。

但當這雙眼睛盛滿無可挽回的悔意和痛楚時,卻像一灘污濁不堪的泥濘。

「陸揚,你知道嗎?」我一字一頓地說,「我本來換了考研的目標學校,這次去 N 市,就是想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的。」

「你怎麼這麼臟啊,就這麼忍不了嗎?你和姚倩才認識多久,就迫不及待地和睡了?不是學妹嗎,不是異朋友嗎?」

「別說了,小李。」

他眼睫兩下,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,

「那只是意外,是回學校后,有一次影協去郊區的別墅團建,喝醉了,哭著來質問我為什麼刪除的好友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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