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弦星落下去的心,又忽然揚了起來。
“嗯,是我,我是季弦星。”下意識的自我介紹著。
鐘熠低笑著,“嗯,我知道,我存了你的號碼。”
季弦星忽然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傻,明明他上來都自己名字了,干嘛又要來一次傻乎乎的介紹。
輕咬了下,怕耽誤他的時間,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,覺得自己的這個請求好奇怪。
這時,鐘熠耐心溫淡的聲音再次響起,像是帶著安的力量,“這麼晚,是出什麼事了麼?你小舅沒時間,如果有事可以和我說,別客氣。”
“那個……”季弦星有些難以啟齒的說:“你明天,可以當一下我的家長,去學校一趟麼?”
“……”
-
第二天一早,鐘熠六點半就來家門口接。
上了車,見到他,季弦星原本的睡意便瞬間消失,還多了那麼一點點說不出的尷尬和恥。
“吃早飯了麼?”鐘熠忽然問。
“沒。”
“牛面包、蛋灌餅,你選哪個?”
季弦星微楞,本來就想著在學校食堂隨便買個什麼的,沒想到他竟然給自己帶了。
這麼冷的天,看著還在冒著熱氣的蛋灌餅不由的輕咽了下口水,“蛋灌餅吧。”
慢吞吞的小口啃著,忽然覺得滿車全是餅的味道,便將袋子封好不吃了。
鐘熠微微側頭,“怎麼不吃了,暈車?”
“不是。”季弦星搖頭,小聲道:“味道好大。”
“吃吧,沒事。”鐘熠忽然說:“我以前兼職的時候,要倒兩趟地鐵,還要坐一段公。那個時候整個公車上的人都在低頭吃著早飯,味道很獨特。所以你這點,真的不算什麼。”
季弦星好奇的看著他,“你還做過兼職啊?”
鐘熠輕挑了下眉,“我做過的可多了。”
那應該過得很苦吧,忽然又開始心疼那兩萬多的飯錢,想著有機會一定要給他。
怕不小心讓他想起什麼不快樂的事,也沒再多問,默默的又咬起了餅。
過了一會兒又小聲問,“這麼早,會不會很打擾你?”
“我一般這個時間也起來晨練了,不打擾。”他說完,又想到什麼,輕笑了下說:“小弦星,別跟我這麼客氣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到了學校,兩個人一起進去。季弦星在前面帶路,敲了敲教導主任的辦公室,“進。”
教導主任見兩個人來的這麼早,有些詫異。
鐘熠出手來,主打招呼,“您好,我是季弦星的家長。抱歉,一會兒我還有事,所以這麼早來打擾。”
“哦哦。”教導主任回過神來,和他一邊握手一邊說:“不打擾不打擾,你是季弦星小舅吧,我這次找你來呢,主要是——”
他說到一半,忽然想起季弦星還在場,于是沖著微微仰頭,“季同學,早讀快要開始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不想讓我聽就直說。
季弦星看了鐘熠一眼,便默默的離開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。
這一個小曲,并沒有影響到上課,只不過課間十分還是忍不住想教導主任到底說了些什麼。
直到中午放學,季弦星忽然接到了鐘熠的電話。
“我在早上停車的那個地方等你。”
季弦星愣住了,以為他人早就走了。
兩個人面,季弦星坐在后面,下意識的問,“你不是還有事麼?”
“帶你去吃點東西。”鐘熠說完,車子平穩起步。
兩個人也沒去遠的地方,就在季弦星家附近的小館子里吃的。
要完東西,季弦星忍不住了,問,“都和你說了什麼?”
鐘熠眉峰一挑,半拖著調子聽不出喜怒的說:“小孩兒,你怎麼不學好,學人家早呢?”
“我沒有!”季弦星忽然就生氣了,那個教導主任憑什麼這麼冤枉人。
說完,一下子就站了起來,想要回去理論。
“哎。”鐘熠住,“我和你開玩笑呢,早這個詞,本來就很混賬。喜歡一個人沒有早晚一說,只不過怕你年紀小更容易傷。”
季弦星站在,轉過來眉頭微蹙,認真的說:“我沒有喜歡誰,他只是想抄我答案才給我仍的紙條。我和教導主任解釋了,我什麼都不知道,他答應我只是和家長正常通家訪而已。”
越說越覺得生氣,還很委屈。
“他怎麼可以這樣說話不算數!”
鐘熠看著面前的小姑娘氣的,手都有些發抖,站起來來,將又拉回了椅子上,溫聲哄著,“小阿星別生氣,我去幫你討回公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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