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對你們隻有念之心,絕會不信任你們,朕才剛登基,你們父子倆這般行為,讓其他朝臣怎麽看,讓天下怎麽看?沒得讓天下以為,朕猜忌大臣,沒有容人之心,也讓天下人以為,才不能盡其用。”
顧驍野才要說話,新帝做了個手勢,製止了他,“你不必解釋,朕知道你要說,你父親傷病嚴重,實在難以再擔當駐防邊境的重任——這些你父親都在信裏說了,朕都知道。顧將軍要請辭,朕可以允了,但邊境駐防的擔子,還是要有人接起來。朕看沒人比你更合適接替你父親的職務,幹脆,這邊境十三州的統領將軍之職,以後就由你來繼任好了。”
顧驍野直接拒了,“皇上,臣這次回去,隻想照顧父親,怕是無暇他顧,皇上還是另選他人為好。”
“要照顧父親,你照顧便是,朕又沒說不讓你照顧了。真論起對邊境和對西戎士兵的悉,他人誰能比得過你?”
新帝說,“而今西戎國與我國已然和親好,但以後可不好說。”
先帝雖答應和親,但新帝卻對和親不以為然,況且西戎人反複無常,誰知道以後會怎樣。
他剛登基,國需要安定,至一段時間不會有戰爭。
但早晚,兩國之間,必定還會有戰爭,就算西戎人想和,他也不肯。
不過此刻,說這些話還為時過早。
新帝拍了拍顧驍野的肩膀,語氣殷殷,“朕對你寄甚高,這將軍之職,非你莫屬。”
顧驍野知道新帝決心已定,拒絕無益,“既如此,臣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新帝又問了顧驍野啟程的日子,似是想到什麽,笑道:“你既是要回雲州,正好朕有件事,托付你。許嫁小姐不是即將嫁去西戎國?這和親隊伍,不如由你來護送,反正也是順路。”
顧驍野沉默了片刻,這次倒是沒有拒絕,一口應承了,“好。”
他還欠著許家小姐的救命之恩,這次護送,便當是他力所能及的一點回報。
隻是不知,許家小姐嫁去西戎國,——那位憫枝姑娘,是否還會隨行?
*
許落離開京都那日,許夫人拉著的手,哭得肝腸寸斷,就連許明也眼睛紅得厲害。
許落沒忍住,也哭了,強忍多日的眼淚一流下來,就仿佛開了閘的水,完全止不住。
本來沒打算帶著憫枝同行,奈何這丫頭哭著跪在地上,定要陪著前往西戎國。
最後還是許明說,一個人去西戎國,邊每個侍不放心,許落這才同意帶著憫枝。
一家人灑淚而別時,許落哭得不可自抑。
而今是皇上的義,又是和親的公主,出嫁之禮自然甚是隆重。
許落穿著大紅禮服,蒙著紅蓋頭,被憫枝扶著上了花轎,禮部員一路相送至城外。
尋親隊伍終於出發時,許落忍不住掀開蓋頭,悄悄拉起車簾一角,朝外去。
遠巍峨的京都城樓逐漸消失在視線裏,許落心裏好像也被什麽挖去了一塊,永遠地空缺了一角,空空的疼,難至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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