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娟,你在家乖乖的哦,等爸回來給你帶好吃的。”
第二天一早,李棟屁顛屁顛起來了,不用上工覺那覺空氣都清新多了,一想到到了公社憑著自己幾十年的見識不定隨隨便便就能發點小財,買點糖果啥的在小娟面前多有面子。
一想著,今天搞不好還能弄點回來解解饞,李棟心更好了,這邊代好小娟在家乖乖看家,屁顛出了門。
村口韓衛軍已經等著了,李棟見著只有韓衛軍其他啥都沒有點懵。“衛軍哥,咱們就這麼過去?”不對啊,十多裡,沒工,難道步行啊,開玩笑吧。
“咋了?”
韓衛軍一臉疑,咋了,這小子別又鬧幺蛾子吧。“早點過去,早點回來上工,快走吧。”
這會李棟估計才五點出頭,天還點涼意,只是十多裡地不是開玩笑,再說上工上啥工好不容易出來。“衛軍哥,咱們隊裡沒自行車啥的,咱們騎車不是能快點嗎?”
“咱們又不是大隊,哪裡來的自行車,再說離著公社這麼近要啥自行車啊。”
韓衛軍覺著李棟這人就是懶,十多裡一眨眼功夫就到了,要啥自行車啊,趁著這會涼快趕辦完事,回來不耽誤上工。
來之前韓國富已經代了,要盯了李棟千萬不能讓跑了,欠了隊裡好些家口糧,跑了,可咋整,口糧會還啊。
“咱們生產隊不是大隊嗎?”
“咱們生產隊才百來口人,算啥大隊啊。”
韓衛軍邊走邊說還不忘催促李棟,腳程那個快啊,李棟比韓衛軍高至半個腦袋,也長一截呢,可愣是跟不上就差小跑了。難怪說,過去人去幾十裡地的城裡賣東西一天能跑個來回,李棟現在信了,這速度趕上小跑了。
李棟邊加快腳步邊嘀咕隊裡百多口,沒騙自己吧,總覺著不止這麼些人。“那咋沒見著其他生產隊人呢?”
一般大隊不是一起勞嘛,按著李棟淺薄瞭解,一般大隊至有三四個生產隊吧。
“大隊合併到公社了。”
韓衛軍說道,這裡邊還有點故事,池城縣是一般是山區,韓家生產隊這邊就屬於山區,當初設的生產大隊管理三五個莊子,可這些莊子離著太遠,最遠的都十多裡。
你說,這一大隊開會,喊半天都聽不到,索就把大隊合併到公社了,公社一位副書記監管這些生產隊。
難怪呢,沒自行車,一般大隊都有一輛自行車,好點甚至還有自己代銷店,拖拉機,加工廠。
生產隊比大隊要低一級,一般有一個政治指導員,韓莊生產隊沒這麼多講究,隊長一個,下面婦小隊長一個,再有就是會計一名,還有負責倉庫的,記工員一名。
李棟一路沒話找話聊著,總算把韓莊生產隊的況了底,生產隊現在家底,十頭水牛,還有一小養豬場,不過只有五六頭豬,不說窮的當當響可也算不上富裕。牛車倒是有,只是李棟還沒這個待遇,平時村裡婦生娃這樣的大事纔會用牛車,至於拖拉機,生產隊本沒有。
整個裡山公社有拖拉機的生產隊都不多,更別說韓莊生產隊在山腳下,地塊不大,高低不平,拖拉機也用不上,最主要的沒的拖拉機分啊。
十多裡地,李棟是累的直氣,倒是韓衛軍一點都不覺著累,到著公社太剛冒頭了,十多裡李棟覺著自己跑過來,抹了一把汗,熱不說肚子的慌,不知道怎麼回事,來到這裡之後特別容易,吃的多,可的快啊,早知道早點起來烤個紅薯墊吧墊吧。
韓衛軍要去辦事,李棟不得不跟著沒辦法韓衛國這一路說的話把李棟嚇到了,什麼小將見著不認識就抓,路口打家劫舍殺人不眨眼!
嚇得李棟還真不敢跑,見著韓衛軍進去辦事李棟本想出搞點吃的,可一口袋,好嘛,口袋裡一分錢都沒得。最主要裡山公社本沒國營飯店,包子鋪都沒想買吃的都沒地買去。
“沒門崗啊?”
公社就一黑灰磚的瓦房,兩邊一些標語學習搭載,還有主席萬歲之類的,門口啥都沒有,李棟嘀咕道。院子外牆上了不通告,李棟掃了一眼學習華主席報告之類的。
韓衛軍去辦事,李棟在外邊等著,問題韓衛軍還找了一門衛老大爺盯著自己,李棟一臉無語,自己口袋裡空還擔心自己跑了不,這人和人之間咋的一點信任都沒有啊。
李棟有點難過,不過不妨礙和老大爺套近乎,這才知道里山公社辦公地方不大,管理地方可不小,最遠的生產隊離著有三十多裡地在老山窩裡,整個公社有四五千人。
李棟還打聽到,裡山公社週末有輛拖拉機去城裡,不過要給車錢,還要介紹信,真是去一趟縣城都不容易。李棟不知道,這年月去城裡誰坐車啊,有那錢不如買兩塊米花糖給孩子解解饞,或是買斤醬油醋啊,不過三四十里地,眨眼功夫就到了。
李棟聽著大爺說的,三四十里地眨眼功夫就能到,暗暗翻了一白眼,你們都是飛,牛,比不了你們。
“大爺你忙。”
見著韓衛軍辦完事出來,李棟趕迎著過去。
韓衛軍對著李棟點點頭準備帶李棟去買郵票寫信給城裡親戚,拍電報開玩笑,多貴啊,郵票才幾分錢,加上信封,信紙不過一二分錢。
買好郵票,信封信紙,李棟瞅了一眼不遠的供銷社。
“衛軍哥,那個你這裡方便嘛,我想借一塊錢。”
“一塊錢?”
“衛軍哥,這不來公社一趟買些東西帶回去,可出來得時候忘記帶錢了。”
沒錢啊,李棟苦,這日子過的,窮的當當響。
韓衛軍猶豫半天,一咬牙掏出一塊錢遞給李棟,一塊錢可不是小錢,平時韓衛軍口袋裡最多也就裝一塊多錢。
“省著點花。”
“你放心,我回頭就還你。”
李棟屁顛屁顛向著供銷社跑去,剛已經打聽清楚了,公社供銷社的位置,韓衛軍一看李棟去的方向臉一變,一拍大後悔了。咋的忘記了,自己達說的話,李棟好吃別給花了。
韓衛軍連忙跟著過去,李棟走進供銷社瞅著滿櫃檯東西,好傢伙啥都有啊,吃的,用的,穿的,工,真富啊。
“同志買點啥?”
“我看看,我看看。”
李棟一米八幾個子,長的周正加上穿著一四十年後T恤加短,這服一看就高檔的,銷售員都客氣幾分。
供銷社銷售員,那可是好工作,鐵飯碗,見著高三等,誰家有個供銷社的親戚那在農村絕對是槓槓的,平時誰不高看一眼,畢竟結婚,辦大事需要東西啥的,要用到人家。
當時資不富,好多東西都要提前預定,新人用的盆子,暖水壺都要提前說好,要不到時候沒貨,這不都要用到銷售員,所有在公社銷售員是炙手可熱的職業。
當然百貨大樓那邊銷售員就更牛了,甚至的連公社書記,甚至縣裡領導面子都不給。
“好便宜啊。”
李棟看了一圈,問了一圈,大米這會一斤一五分六釐,富強也就是麪一八分二釐,醬油一二分,蛋七一斤……。
一塊錢簡直太豪橫了,李棟正準備買點,韓衛軍跑了進來。
“衛軍哥,你這是?”
韓衛軍見著李棟手裡握著一塊錢,一時間忘記說啥了。“啊,你要不要布票。”
“我要布票幹什麼。”
李棟嘀咕一聲,一雙都要一塊五,襯衫都要六七塊錢,衩都沒買不起要啥布票啊,不過相對食布料真不便宜最便宜的平紋布都要二三一尺,按著李棟高至得六七尺纔夠做件服,至一塊多才夠。
索李棟就沒去看這些服鞋子太貴了,勞保鞋都要三五塊錢買不起,主要盯著食,現在食別的不說,實在健康味道好,咦,轉了半天沒見著賣的啊。“衛軍哥,布票我就不用了,票,有嗎?”
“沒有。”
韓衛軍心說,果然,這小子貪吃的,買想得。再說公社這邊也沒有國營店,要去縣城裡買,韓衛軍心說自己家都沒多票,你有本事你自己弄去。
李棟嘀咕,連都沒有,算了,買點哈呢。“咦,這還有仔賣啊?”
一塊錢買了一瓶罐頭,一隻小,外加一小袋米花糖還留了二車票錢,滿足,李棟邊走邊吃,這年代沒有工減料,米花糖又香又甜啊。“衛軍哥,你嚐嚐,真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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