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夜都一地,后繼無人,當家主人又是廢,圖什麼?”
“圖臉啊,雁回主可是最英俊的公子。”
……
仙門中看熱鬧的,幸災樂禍的,比比皆是,年錦書的臉在下白得幾乎明,微微瞇起眼睛,略帶挑釁,“雁回,敢論劍嗎?”
雁回端坐在席,潔白修長的手指著月杯,輕輕地搖晃,優雅從容,眉梢卻極其冰冷。
這幾年他和楚飛霜參加仙門大事,都是邊緣人,第一次備矚目,他卻紋不,并無一點要上臺的意思。
楚飛霜低了聲音,“去比劍,已是強弩之末,是還魂鈴的主人。”
雁回默不作聲,所有人的目落在他上,他一紅楓似火,襯得他眉目如玉,宛如一尊玉人,低垂的眉目遮去了他眼里的波瀾。
楚飛霜加重了聲音,“雁回!”
楚鶯歌臉煞白,起正走過來,雁回放下酒杯,飛上臺,火紅的影掠過仙門眾人,落在論劍臺上。
楚鶯歌影搖搖墜,咬著下,凄然看著臺上。
“我以為你不會上來。”
“我不上,你如何收場。”
年錦書歪頭一笑,略帶幾分邪氣,“我丟人現眼,也不是第一次,再多一次又何妨。”
“年錦書,我給你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。”
午風吹起論劍臺旁的旗幟,迎風飄,獵獵作響,旗幟上的族徽白薔薇迎風怒放,優雅高貴,年錦書輕笑,重新選擇?
重來一回,不就是為了重新選擇嗎?
“若我不呢?”上前兩步,仰頭看著雁回。
雁回側,在耳邊輕聲說,“那就一生一世,誰先放手,誰下地獄,你敢嗎?”
年上的氣息蔓延在的鼻尖之下,聞到了一淡淡的藥味,夾著幾分松木的香,他的熱氣在耳旁揮之不去,染紅了的耳朵。
年錦書第一次離他這麼近,幾乎能看到數清他濃纖長的睫,這麼近距離看他的淚痣,更是鮮艷滴,近乎于妖。
幾乎不敢看他的眼神,那雙冷漠的眸里,藏著看不懂的緒。
“有何不敢?”年錦書推開雁回,拔劍而向,“出劍吧!”
年錦書劍尖襲向雁回,雁回右手一落,長劍在手,那是眾人極見到的驚鴻影,當世第一名劍,雁家家傳名劍。
雁回長劍架開年錦書的芳菲,兩人很快打在一起。
一白一紅兩道影在論劍臺上纏紛飛。
楚鶯歌輕,一手撐在席面上,避免失態,眼里藏不住的嫉恨。
為什麼?
年錦書為什麼修為突飛猛進,為什麼表哥又要上臺論劍?
年凌霄著眉頭,心里期盼著年錦書能把雁回打落論劍臺,他不斷地和蕭門主賠罪,蕭夫人看都不看他一眼,年家顯然得罪九云山。
一個當眾宣布移別要嫁給雁回的年錦書,怕是也無法嫁九云山。
這一掌打在九云山臉上,實在太辱。
年凌霄都覺得丟臉丟大了。
論劍臺上,刀劍影,雁回見招拆招,只守不攻,兩人如調似的有來有往,年錦書蹙眉,“把我打落論劍臺。”
*
無責任小劇場
錦書:裝裝夠了嗎?能把我打下去嗎?
雁回:稍等,我還能再裝一會。
錦書:我怕一個不小心,把你打下去,你就無了。
雁回:別啊,我們再調一會。
錦書:算了,我自己來吧。
雁回:夫人,我會心疼的。
錦書:我信你的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