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冉又在邊靜靜看了一會兒，才去的外屋。

第二日，康王妃將去康王府。

這位姑母從小在家就疼，嫁給了康王，差了十多歲，老夫妻也是盡了夫寵，整個王府連個妾都沒有的，事事順心，除了親人離世，可以說自記事起就沒因其他事哭過。

從言永寧進屋開始，便拉著哭，眼淚倒是不多，眼睛卻是真的紅了，原來康王至今還被扣在宗人府大牢未歸。

“也不知道你姑父是死是活，若是他真的去了，我也是要跟著他一道去的。”

“姑母，你放心吧，莫冉說了，姑父隻是被去問話了。”

康王妃用手絹了眼角，“宗人府大牢是個什麽地方，再尊貴的皇親國戚進去也有出不來的，你姑父這次怕是......嚶嚶嚶。”

言永寧也跟著有些難，“我回去再問問莫冉罷。”

“他待你好不好？若是為難，你還是別問了。我們托人打聽你姑父的況，問了好幾個都問不出來。聽說，宗人府的門掩得死死的。”康王妃這模樣，我見猶憐，大有西子捧心之，是個人都沒法子不去安。

“姑母你放心。”

自康王府出來後，言永寧又閑逛了好一會兒才回國公府，已經過了晚膳的時辰。沒想到進屋之後，發現莫冉坐在圓桌邊上，一桌子的菜並未過。

“坐下用飯吧。”見回來，莫冉隻是尋常地喊了一聲。

“我不想吃。”言永寧道，突然又想起姑父的事，“那個......宗人府什麽時候審完啊？”

莫冉拿起筷子，並未回答。言永寧心裏暗自腹誹，這個庶子，還會擺架子。

“你今日是不是忘了什麽事？”莫冉道，聲音聽著像是存心要同吵架。

什麽事？言永寧想了想，對了！昨日說了一道去看賜的宅子的，一整日在康王府，同元琛一道勸姑母，將此事給忘記了。

“一個宅子罷了，得空了再去看吧。”

莫冉聽後，又看著，看得心虛。

“怎麽，你還能吃了我？”言永寧一拍桌子，力道沒把握好，拍得手掌疼。可是輸人不輸陣，微微皺了皺眉頭，忍住了。

莫冉將視線移開，“用飯。”

言永寧起就要走，手腕卻被人抓住了，“用飯。”

“說了我吃不下。”這個人是不是可真怪。

“用了飯告訴你。”

？？？這個人有病吧，想說就說，不想說就不說，非要這樣吊著。

言永寧別別扭扭地坐下，不不願地拿起筷子，看了一桌子的菜，菜並不好，堂堂國公府真的是在克扣他們，“這怎麽吃？”

莫冉吃慣了茶淡飯，並未注意到這些，“等搬出去就好了。”

言永寧放下筷子，臉上依舊不悅。

“明日我讓人買了菜，在自己院子裏煮吧，你想吃什麽，同小五說一聲。”莫冉給夾了魚，放到飯碗上。

想了想，算了，不要為難自己肚子，這才執起筷子來。莫冉又將另外一麵的魚腹夾給。用完晚膳，兩人看書的看書，刺繡的刺繡，直到就寢前，才問，“康王到底如何了。”

莫冉放下書，“你去將親時候的紅蓋頭拿過來。”

不知他又想做什麽，言永寧為了姑母，姑且忍下了，在櫃子裏找到了那條龍蓋頭，還是兩位繡娘十多天趕出來的，繡得栩栩如生。

莫冉已經坐到了床上，命令道，“蓋上。”

言永寧雖然心裏頭疑，“你不許再親我！”說完，才將紅蓋頭給自己蓋上。紅蓋頭外，莫冉眼神溫似水，側了側頭，想親。

“可以了嗎？”言永寧問了一句，不知道他要蓋著紅蓋頭做什麽？過家家？捉迷藏？

隔著紅蓋頭，突然莫冉近在咫尺的氣息。此時，他突然慢慢將紅蓋頭掀起來。

果然，他離很近，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些，像獵場裏驚的小鹿。可是退一些，莫冉就往這靠一些，隻盯著的，跟著魔了似的。

“誒？”言永寧用雙手抵住莫冉。“你不能親我！”

“你是我的妻子，我為何不能親你？”莫冉強住心的衝。

他還敢反問？“我是因為皇上賜婚，被無奈，否則我怎麽會嫁給你。”言永寧沒好氣地說，“你隻是、”

後麵兩個字生生咽了下去。

“因我隻是個庶子？”

他能認清這一點最好，言永寧滿臉的鄙棄。

“往後，你再罵一遍，我就多關你姑父一月。”莫冉在耳邊警告，不喜不怒，態度冷淡至極。

言永寧簡直要將自己氣死了，拿掉頭上的紅蓋頭，“那往後，你別同我說話，我也不同你說話，搬到新宅子以後，你住東廂，我住西廂房！我們兩個老死不相往來！”

否則他在這，永遠就是個庶子！庶子！庶子！臣賊子！就是不夠資格娶！

不知是哪一句話將莫冉激怒了，他在言永寧起之時，抓著的手腕，將活生生摁倒在塌上，整個作一氣嗬。平靜無波瀾的眼神之中終於燃起一些怒意，他低頭靠近，瞇起眼睛，一手轉而握住的脖子，沒有用力，言永寧卻覺得他想掐死自己。

也隻是上厲害，被這般暴對待之後，立即收斂了脾氣，警惕地看著莫冉，他敢打，自己立即回侯府大哭大鬧一番，就可以跟這個庶子和離了。

“康王府上下所有的人命，都在我手上，包括你的姑母。”莫冉一字一句，語氣平靜，卻足以恐嚇住，“若是方才的那句再讓我聽到第二遍，我會讓康王府頃刻覆滅。”別說是區區一個宗人府，朝中外，他隻手遮天。∫思∫兔∫網∫文∫檔∫共∫∫與∫在∫線∫閱∫讀∫

莫冉凝視著，整個人對形強烈的迫。言永寧眼睛已經紅了，咬了咬豔的瓣，睫微微唞，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。

偏偏，莫冉越靠越近，眼神放肆地流連在上，輕薄的意圖昭然若揭。

就在立即要之時，言永寧不知是出於恐懼還是憤怒，或是兩者皆有，手用力地撓在他臉上。

保養得宜的長指甲，在他左邊側臉上劃了三道紅印子，其中一道還滲出了。下一瞬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事的言永寧立即捂住了。

傷了他。

莫冉猛然起，站到床邊，又手了自己的臉上的傷，垂眸看了片刻，未說隻言片語，去了外屋。

言永寧從床榻上爬起來，看著莫冉離開的背影，心中分外忐忑，他方才說了康王府的生死由他掌控。自己傷了這庶子的臉，會不會明日他就報複......

這麽想著，側過頭去看外屋的靜。暖黃的燭照得並不十分真切，隻看到了他獨自坐在木塌上，該是惱怒著的。

梳妝臺上有一小罐藥膏，對這傷最是有效。

言永寧知道自己脾氣不好，可是這個時候，還是不要得罪他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，這該死的指甲。

猶豫再三，手拿著藥膏，背在後，別扭地走過去。

莫冉正側著看下屬呈上來的文。見走到自己邊，抬頭看一眼，“何事？”

擅長說一些惹怒人的話，他知道。心中沒氣是不可能的，但是他不是個令緒輕易外之人，若是換了旁人傷他，他必定回不聲地報複回去。

言永寧那背後的藥膏放到桌上，“你自己。”

莫冉看了看藥膏，並未作任何回應。言永寧皺眉，都已經表態了，雖然未說出口，可是這盒藥膏不就是的歉意嗎？

“我方才......不是有意的。”言永寧自打娘胎出來，難得的低頭認錯，“所以你不準對康王府做什麽。”

“幫我。”莫冉道，修長的手指打開了藥膏。

“什麽？”

“幫我。”第二遍。

作者有話要說：　　自己的事自己做啦→_→

第7章

“你是自己沒有手嗎，敢使喚我？”這輩子就沒有被使喚過。可這一句話所出口就後悔了，姑母一家的命都還被他在手裏。

在莫冉無聲的注視下，屈服了，拿起罐子用指尖刮了點藥膏，“頭抬起來點。”

莫冉照做。

言永寧看著他的臉，嘖嘖，這人雖然是婢所出，可真真有一副好皮囊，下顎的弧度漂亮至極。

指尖輕他臉上的傷痕，一點一點塗抹，難得對他耐心細致。

終於，傷口被藥膏覆蓋起來，清涼，言永寧蓋上藥膏的小瓷瓶蓋子，“你不準我姑母姑父他們。”

啊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