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大喊大,看來是真的被惹急了。
“是啊,殺了我,公主就能出了宗人府大牢?皇上真就不會責怪娘娘?皇上隻會覺得娘娘殘忍,他會放心將來把江山給您的兒子睿王殿下嗎?”
貴妃聽了這句,終於沉默了。
言永寧在眼中看到了遲疑,可是很快貴妃又回過神來,一掌打在言永寧臉上,“小賤人,你在威脅本宮?”
“娘娘是可以私自殺了我泄憤,您是貴妃,我頂多是個誥命。”言永寧忍著手上的痛著門站起來,“但是我可以同你保證,若我真有個三長兩短,可不隻是犧牲公主的前程那麽簡單。丞相府,侯府,還有其他許多的勳爵人家,都會為睿王路上的絆腳石。”
聽了這一番話,貴妃方才用力扇耳的手唞了一下,“胡言語,小心我人拔了你舌頭!”
言永寧毫不示弱地抬眼看向滿珠翠環繞的人,“隻要貴妃承得起我的後果。”
貴妃恨不得將這牙尖利的人杖斃,可是如此一來,兒不但不能出宗人府,反而可能會牽連在自己的兒子的前程,氣得來回踱步,而後終於吩咐門外的宮。
“來人,將丞相夫人送回去。”
言永寧終於鬆了一口氣,真怕這蠢人一氣之下將自己殺了,來個魚死網破。
“本宮沒有要殺你,這次放過你,我給你三日期限,丞相最好是將我的元期安然無恙地從宗人府放出來,否則,即使我近日你不,往後走在街上可小心著點!”
言永寧忍下所有的怒氣,還行了一禮,“遵命。”
***
莫冉從皇帝那回來之時,見著醫正在給言永寧換藥,言永寧是個很怕疼的人,就算被扯掉了一發都要嘟囔好久,這回背對著門坐著,一言不發。
婢們給莫冉行禮,也不回頭。
“夫人,您這傷得好好將養著,千萬不能再這麽弄壞傷口了。”醫囑咐道。
莫冉看了看換下來的紗布,大片的。他不作聲,就這麽站在言永寧背後看著的傷口清理包紮好了,等人都出去了。
“怎麽弄傷的?”
言永寧別過頭,一手捂著緋紅的左臉,想哭可心裏頭又恨,不想讓莫冉見著的可憐樣子,不想讓人可憐,元期有自己的母親貴妃護著,沒有。
莫冉扶著的雙肩,強迫看向自己,拉下遮著左臉的手,這才看到緋紅一片,“是貴妃?”他沉聲問,不需要回答,心裏頭也已經有了答案,元期還關在宗人府,貴妃定是忍耐不住了。
言永寧咬著又用手遮住臉,“你們嶺南來的,都壞!”了肩膀掙他的手,別過頭。
莫冉並不說話,杵在麵前,屋子裏頓時靜得出奇,唯有暖黃的燭晃。
“貴妃說了,你三日之將元期公主、”話沒說完,一隻手強勢地著的下顎骨迫使抬頭,明豔人的臉上,紅掌印子特別顯眼。
他取來了藥膏,輕輕在臉上塗抹,抿著什麽話都不說。
“我才不要塗!”言永寧躲閃開,卻被莫冉臉上的神嚇著了,他好像......好像,他的眼眶好像有淚水。
立即移開視線看向地麵,也不掙紮了,任由他藥,莫冉好像在哭誒。沒見他哭過,小時候被欺負得再狠,他也沒哭啊。
為了確認自己沒看錯,言永寧又抬眼。莫冉的表很平靜,就如同往常一般,然而在燭的映照下,眼底真就泛著。
下一瞬,莫冉蓋好藥瓶,流的緒收得不留痕跡,“是元期推你摔下去的。”他道。
“我很確定並非是元期,我、”言永寧不解,都同他描述過當時的形了,他怎麽還不懂的樣子。
“是。”他打斷道。
夫婦二人四目相對,言永寧立即就明白過來,莫冉企圖用元期來報複貴妃所為,“推過你,也並非全然無辜。”
言永寧低頭沉⑤
“你看哪裏呢?!”言永寧質問道。
“看你。”莫冉回過神後淡淡道,眼神肆無忌憚又掃了一眼氣得嘟的小臉。
“看夠了吧?你出去,我自己穿裳。”
莫冉聽的話,正人君子一般走去了屏風外頭,隻不過沒有走遠。
房裏又安靜了下來。
磨磨蹭蹭,言永寧使盡了渾解數依舊沒穿好寢,單手本沒有辦法係好肚兜後麵的帶子,急得都快跟自己生氣了。
終於,一雙手從背後接過了手中的帶子,莫冉不知何時進來的,也不知道看了多久,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幫了係好了帶子,又拿了布巾為頭發,他站在後,高大的影幾乎籠罩住整軀,也不是很親昵的姿勢,言永寧的臉卻紅漸漸了柿子。
待到的頭發幹了他才說話,“你出去吧,這邊我來收拾。”
“你還未給我頭發上抹桂花油呢。”言永寧嘟囔了一句,他上次就給抹了,這次也別想懶。
莫冉拿過一邊的桂花香油為抹上。
一切都收拾妥帖以後,他湊到耳邊聞了聞,“唔,很香了,去床上歇著吧。”
這些關於的日常細小瑣事,他做起來如此稔,如此尋常,就如同為做過千遍萬便,言永寧轉後立即跑開了。
亥時,莫冉上了床榻,床裏麵的人不招自來滾進了他懷裏,言永寧在等他,他不來睡不著。
淡淡的桂花香味縈繞在床榻間,莫冉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“你怎麽了?”
“在想是誰真要置你於死地。”黑暗中他沉聲道。“你平日裏從不得罪人。”
“誰同你說的我不得罪人?”言永寧抓錯了他的重點,自己這麽驕縱任,平日裏得罪的人可真不。
“二樓看臺那些人之中,並沒有。”莫冉道。
“其實......”言永寧靠在他口細細回憶,“在我摔下來之前,聽見有人喊我了。”故而猜測,喊的那個人定是目睹了全程,也就是說見著了行兇之人。
“是誰?”他低頭看的眼睛。
對上莫冉的視線,他這樣的眼神心驚,言永寧約覺著喊的那個聲音像是董珍的,隻是搖搖頭,“我哪裏記得啊,我若是記得,早就去找那人了。”
“再好好想想。”莫冉並不想讓就這麽敷衍了事。
“說了不記得了。”言永寧上這麽說著,心裏已經決定了明日就去找董珍問個清楚!
傷的手臂就橫在他膛之上。
莫冉移開視線,不再追問下去,但是按住的手臂,“不要了,若再傷了,我要為你洗一輩子澡了。”
“可我手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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