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反正他們有的是錢。

“放開夫人！”聞訊趕來的守衛已經用弓箭對準了賊人。

控製了的賊人又害怕又警惕，渾不住地唞，手臂勒住了言永寧的脖子。

“放下弓箭。”一片慌中，莫冉命令守衛。“放開我的婢，你可以走。”

“隻是個婢？”賊人疑地看了看言永寧。“不是丞相夫人嗎？”

趁著賊人分心，一支箭不知從何過來，從言永寧耳邊過，準無比地刺進賊人中，賊人瞬間怒目圓睜，手中刀落地，當場斃命，隻不過手臂還圈著言永寧的脖子。

“啊！”言永寧胡掙了束縛，驚出聲，守衛這才敢上前來。

“沒事了。”嚇得渾唞的子被擁進一個懷抱裏。“去將活捉的那些看好，防他們自殺！”又聽莫冉命令道。

不控製地去看地上那個，還有其他人？也就是說這個人並不是賊人？

“別看他，看我。”莫冉迫使轉過頭來。

言永寧小臉慘白，“到底發生了何事？！”

“是貴妃的人。”莫冉道。

“貴妃還未放過我們？”言永寧了巨大的驚嚇，連說話聲都是唞的。“那你的眼睛？眼睛也是弄瞎的？！”

“過來照看好夫人，本要進一趟宮。”莫冉不置可否，反而沉聲命令道邊的下人。

“要去做什麽？宮門都下鑰了。”言永寧揪住了他的襟，“而且，而且我害怕。”

此時，守衛從東廂房押解著兩個個同樣著黑的賊人出來，言永寧想了想，“不讓我睡房裏？是因為知道會有人來殺你？”

“以後不會了。”

“可他們未必會抖落出貴妃來。”哪裏知道得罪貴妃會引出這麽多禍事來。

“隻要調查一二，將其家人拿在手裏，即使再忠心我也能他們開口。”莫冉聲音冷若寒霜，看向被活著的兩個殺手。

“我同你一道去。”

午夜時分，兩輛馬車直奔宮門，皇宮守衛見是丞相立馬開了宮門，莫冉帶著言永寧下車。

這個時辰，皇宮空曠又安靜，皇帝邊的太監親自出來迎接，“丞相大人何故這麽晚要麵聖？不過還好，皇上還在書房。”

“勞煩公公帶路了。”莫冉道。

太監遠遠走在前頭，守衛們押著兩個殺手跟在在後頭，皇宮的路很長很長。

莫冉牽著邊言永寧的手，用僅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道，“有一件事，我要同你說。”

“什麽？”

“曾經有一個皇子被人從高位上狠狠拉下，從這道宮門中走出去，而後整整二十年，他再也未踏足過皇宮。”

“不正是當今聖上？”言永寧仰頭問。

莫冉點點頭，“太子一黨，被盡數鏟除。太傅之被選為太子妃，卻也一朝跌落，幸而為人所救，藏匿於一權貴之家。”

“然後呢？”

“太子離京前答應這個人，一定會來接，然而整整五年過去了，這個人至死都未等到來接的人。甚至死後無碑無牌位，隻留下一個兒子，臨死之前將一信留給這個孩子，告訴他所有的實。”

言永寧反應過來，這個孩子極有可能是當今聖上的兒子，那不就是皇子了？

“這人是誰？你要擁護他為太子？”言永寧仰頭認真問道。

莫冉說出這些話後，反而覺得一輕鬆，可這反應著，著實讓莫冉哭笑不得，無奈道，“我方才說這些，隻是想囑咐你，等會兒到了聖上麵前，不要提室裏那盒子被盜之事。”

盒子被盜？言永寧靜下心來思索，等等，好像有什麽線索串聯起來了，突然有點點豁然開朗的覺，可是又不敢相信，皺著眉頭看了看邊正牽著手的人......

騙人，不可能。

言永寧自己笑笑，不會的。

可是莫冉從來不騙啊！！言永寧瞬間覺著有些，莫冉說過，那盒子裏的東西既能救命也能要了他的命。

而且貴妃為何大費周章，在京城也不惜代價要殺了莫冉？

還有姑母當時說過莫冉的母親有不可告人的。

這麽多事實串聯起來，言永寧隻覺著心越來越恐懼，“你別嚇我，莫冉。”

“不要讓皇上知道。”莫冉低了聲音再次叮囑。

他這句話，終於讓言永寧無比篤定心中所想控製不住渾戰栗，都快哭出來了，“那你也不要挑這個時候跟我說啊，我害怕。”

照此來說，他是皇子？他怎麽能是皇子呢？！年時被那樣欺負的人，不了親，還突然之間就了皇子了？言永寧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食指指節，左手掙了莫冉的手，不敢再牽著了。

“怎麽了？”莫冉側過頭，看不到現在臉上是什麽神令他有些心煩意。

“我害怕。”道。

“怕什麽？現在人在我們手上，該怕得是貴妃。”

“我怕你。”眼睛紅紅的。

第60章

“怕我什麽？”莫冉又去捉的手。

言永寧不答,反而努力回憶著被忽視的蛛馬跡，那天家中失竊，莫冉第二日就進了宮自請去剿匪,當時還覺著奇怪,現在想來是要出幕後之人,莫冉了傷回京城，卻未帶回一個刺客。偏偏敵在暗,他又等第二次,這次才終於抓住了把柄。

方才出來之前已經對刺客審問,那二人什麽都不肯說,還企圖自盡,定然也不會公然指認貴妃。

“皇上在書房呢，丞相和丞相夫人可進去了。”太監道,又看了看後麵跟著的人，“這幾位是？”

“他們同我一道麵聖。”莫冉示意守衛押著刺客一道進書房。

太監不解，丞相越發猖狂了，晚上用了特權進宮且不說,還帶了侍衛來。

言永寧看著皇帝有種說不出的，說起來，這位才是自己真的公爹？不不不，想想都可怕,規規矩矩行了一禮。

“這個時辰，你有何要事？”皇帝不懂為何這個時辰莫冉非要進宮來。

“臣抓到了傷臣眼睛之人，既然皇上說了要為殺了他們,臣就將這些人提到皇上麵前。”

“那就直接砍了腦袋，不必提這些人道朕麵前。”

“今夜刺殺臣的十餘人之中，有兩個活了下來。”莫冉眼上纏著白布條，卻令人有種錚錚鐵骨之。“這兩個是睿王府中之人。”

皇帝聞言沉下臉來，“真的？”

“李全，吳孟，臣已經命人查清楚了。”

皇帝蹙眉從桌案前走下來，“睿兒他雖然之前彈劾過你，但也不至於暗地裏派人傷你命。”

“這二人是軍統領劉衛分配去睿王府的，一問便知。”

皇帝聞言，衝著門外喊道，“去將軍統領給朕過來！”有些急躁地走到刺客麵前，“你們是睿王府的人？”

刺客皆不回話。

“說話！不說話朕即刻就命人殺了你們！”

言永寧站在莫冉旁邊靜靜看著，皇帝發怒了，若他如此篤定不是自己兒子所為，又怎麽會發怒，顯然也是心中有數。

軍統領被傳喚之後，立即來了書房，“參見皇上。”

“你認認，這兩個是不是你手底下的人。”皇帝指了指那兩個刺客。

劉衛細細辨認一番，很快就認出來了，“回皇上，這兩人是、是臣派去睿王府的守衛。”

“你好大的膽子！”皇帝氣極，“竟然敢派人去刺殺丞相！”．本．作．品．由．思．兔．網．提．供．線．上．閱．讀．

軍統領劉衛一聽，趕忙跪到地上，嚇得臉蒼白，“臣將他們派去睿王府小半年了，怎麽可能指使他們刺殺丞相！況且臣與丞相之間並無嫌隙！臣冤枉啊！”

皇帝無於衷，劉衛又轉向莫冉，“丞相大人，你給卑職說句話。”

莫冉，“當日在行宮所發生之事，貴妃心裏一直對臣及臣的夫人耿耿於懷，還曾揚言要殺死臣的夫人。”

“貴妃一個婦道人家怎麽、”皇帝是鐵了心要為自己的妻兒開。

“皇上明鑒！”言永寧也顧不得其他了，雙膝一跪，這一家子想將此事撇幹淨，絕對不可能，就是貴妃所為，雖然極有可能出於別的目的。

“當日在行宮，是貴妃娘娘人綁了臣婦去見，打罵之後說要殺了臣妾！想來還是對公主之事懷恨在心。公主貴妃份尊貴，公主從二樓推下臣婦，貴妃又如此霸道欺淩，臣妾雖然份卑微，但是我父親為國犧牲，他在天之靈可是看著呢，皇上！您不能讓臣婦沒有父親又沒了丈夫！”

言永寧聲淚俱下，完全不顧麵了，非得鬧得犬不寧不可，否則就是死也咽不下這口氣！

皇帝低頭看了看，原先是有這麽一回事的，一時間氣得悶，無力反駁，“此事朕會讓人去查的，你們先回去，往後朕派人保護你們夫婦。可好？”

“好。”莫冉突然答應下來。“臣要宮中守衛一千人，以後班守衛丞相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