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公子此言何解?”
沈復哂然一笑,站了起來:“既然你不懂那就算了。”頓了下,他又道:“我能問一下,那孫河是怎麼死的嗎?”
“我是否可以不說?”
沈復嘆了一口氣:“既然不想說就算了。我很欣賞你,有了空閑可以來沈家做客,是時報上沈復的大名,自然有人引你來見我。”
之后,不等薛庭儴說話,他越過他拍拍他的肩膀就走了。隨同他一起來的隨從,也連忙跟隨而上。
此時堂中早已是一片大,孫氏夫妻二人哭得死去活來,而那癱倒在地的高有志和孫鶴,像是被去了脊梁骨。
薛庭儴突然有一種厭煩,他看向首位上顯得有些慌的胡縣令:“縣尊大人,不知小子和小子的老師及同窗,是否可以走了?”
“可、可!”
得到答復,薛庭儴沒再去看其他人,就上前扶著林邈,領頭往外走去。
一直到出了縣衙大門,那后的一切喧嚷似乎才終于淡了些。
薛庭儴出一笑,正想對林邈等人說話,突然一個人撲了過來,抱著他就嚎嚎大哭起來。
“狗兒,你說,是不是你來鎮上上學,也被人那麼欺負了。你跟姐說,是誰欺負了你,姐幫你揍他!”
招兒哭得眼淚鼻涕直流,丑得簡直不能看,薛庭儴的心卻是突然落到了實,有一種踏實。
此時他再一次慶幸,孫河的事沒有讓知曉,不然還不知會想到什麼。
“你想到哪兒去了。”
清遠學館再度恢復了往日的平靜,那些之前離館回家的學生也都紛紛回來了。
林邈和孟莫兩位先生并沒有多說什麼,似乎之前的事從未發生過,只有那些許學生頗有怨言,但礙于先生和館主,也不敢多說什麼。
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和祥和,有時候薛庭儴也會想,也許林邈和兩位先生的氣場本就是如此,以至于在清遠學館讀書的學生,格外有一種安寧。
至于各人心中有沒有愧,可是有憾,不管怎麼,這都是每個人的沉淀。而一個人的生命就是由這一點一點的沉淀積攢而來,對也好,錯也罷,一切都將隨風散去,而唯一不變的就是面前的那條路。
這條路由自己走,每一步都將由自己來負責。
知錯能改善莫大焉,林邈此人是真正的詮釋了這句話的含義。若是換做以前,薛庭儴是十分不喜歡這種人的,可經歷了這一切,又格外得到了一些其他的會。
因為在安適悠閑的同時,他看到了那些同窗臉上的愧,也許他們會變好,會一點點變一個有擔當的男子。其實轉念想想,十多歲的年,又有哪個能真正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變。
那次回來后,八斗還曾擔憂地說,怕胡縣令會不會報復薛庭儴讓他丟了大臉。薛庭儴解釋再三,都不能讓他理解因為借了沈三公子的勢,哪怕那幾人再怎麼恨他,至表面上是不敢如何的。
而事似乎就是這樣,胡縣令以雷厲風行的速度收監了高有志和孫鶴,清河學館樹倒猢猻散,這幾日每天都有學生的家人鬧上門。
繳了那麼些銀子,如今學館卻要關門了,任是誰都無法安適,畢竟普通人家的子弟還要占多數。
而在這一次的事當中,林邈作為館主,對學生不放棄,寧愿陪同獄,也要護著學生的事,被老百姓廣為流傳,于是前來清遠求學的學生暴增。
這大抵是以前孟莫兩位先生最想看到的畫面,可真當這種況發生,他們才發現什麼做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而就在這時,又發生了一件事,胡連申突然被縣衙里的人帶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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