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斗吃得大汗淋漓,真恨不得將頭上的帽子圍脖都取了,可想著之前買山頭那事,還保留著最后一刻的清醒。
同樣如此的還有李大田,兩人心里都是苦哈哈的。
至于薛青山,別看他平時一派矜持,這會兒也沒比其他人好到哪兒去,真是恨不得甩開膀子吃上了,也是最近了酒吃,里都能淡出鳥來。
好不容易等那饞勁兒過了,他一面拿手剔牙,一面道:“招兒,這殺了豬分了那些,賣春聯你們又大賺一筆,不孝敬孝敬大伯?”
這話說得場中俱靜,幾乎所有人都震驚于薛青山的無恥。
薛老爺子的臉當即沉了下來,斥道:“老大,你吃多了吃昏了頭吧,方才招兒不是給送了酒,還填不住你的!”
“爹,這哪能一樣,往年咱家可從不缺吃,今年若不是他們搶了我的活兒,至于吃個都是扣扣索索的,不補我誰補。”這話薛青山早就想說了,一直礙著面子沒說出來,也是最近薛寡婦他得。
那薛寡婦是個妖,以前薛青山對還不屑一顧,總覺得這樣的人臟,可自打那次鬼使神差后,他就掉進那坑里出不來了。
關鍵他還是個霸道的,自己沾了的人就不愿讓別人再,薛寡婦倒也聽他的,不再和別的男人來往了。可薛寡婦得過日子,就得要銀子,銀子從哪里來,以前薛青山都是摳家里的,可自打家里分了家,他就覺得手頭了起來。
“你是昏了頭!還跟幾個孩子計較!再說了,招兒也是給俊才分錢了,難道還不如你那點兒酒?!”薛老爺子恨鐵不鋼的罵道。既是覺得老大太不像話,也是覺得家里有外人在丟了人。
“給俊才分了錢?”薛青山最近總往外跑,可不知道這件事,他目閃了閃,笑著道:“爹,你生什麼氣,我這不也是跟招兒開玩笑。”
可這玩笑卻沒人想笑,三房四房都沒做聲,招兒也沒說話,渾當就沒聽見這些話。八斗幾個是外人,只能裝作沒聽見,唯獨薛俊才,面難堪地低下頭。
吃了殺豬菜,繼續寫春聯。
如今該跑的村都跑遍了,招兒的打算是接下來幾天分三去,縣里和鎮上以及安鄉的鎮,賣到二十八就收手不做了,也就是還要再辛苦三天。
不過揣著兜里的銀子,也沒人覺得辛苦,大家有條不紊地各自做著手邊的事。
薛俊才出去上茅廁,剛從茅廁里出來,就被薛青山堵上了。
“把你手里的銀子給我。”
薛俊才抿了抿:“我沒銀子。”
薛青山一臉不耐:“我問過你娘了,沒要你的錢,你把錢給爹,我給你攢著明年開春束脩。”
“你之前已經從爺那兒要過一次銀子,說是明年給我束脩。爹,你到底哪兒需要這麼多的開銷,就不能省省?”
“你還管起你爹了,快把銀子給我。”
“我沒銀子。”
“你到底給不給?”
“爹,你跟我說,是不是因為那薛寡婦?”
薛青山心里一驚,沒料到兒子竟然知道這事了。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,知道了多久了,有沒有跟楊氏說?
“什麼薛寡婦李寡婦的?我懶得跟你說,不給就不給吧。”說完,他就匆匆忙忙走了。
薛俊才悲哀地閉上眼,半晌才打起神回去繼續寫春聯。
這一次春聯賣下來,每個人差不多分了近十五兩銀子。
尤其是最后兩天,鎮上都快搶瘋了。直到后來鎮上又冒出來幾家也是賣春聯的小攤,生意才慢慢清淡下來。
見此,招兒把手里存貨清完,剛好賣完二十八就收手,與之前預想的差不多。人就是這樣,見人賺錢就免不了跟風,尤其這寫春聯只要會寫字都能寫,遲早有一日被人搶了生意。
所以招兒一點都不惆悵,把銀子給分了分,各自歸家。
二十九,薛庭儴去給林邈送了年禮,這活兒一干完,就等著過年了。
除夕的團年飯是在正房吃的,吃罷各自回屋守夜。這段時間薛庭儴和招兒都累得不輕,兩人都睡了過去,直到聽見外面鞭炮聲響起,才知道又是一年了。
大年初一慣例是在村里給同姓長輩拜年,初二走丈母娘,趙氏的娘還沒死,和薛老爺子自然要去趙家,更不用說二房三房了。只有招兒和薛庭儴沒地方去,兩人就在家里待著。
兩人睡了個大懶覺,等起來時都巳時了。
剛好兩頓湊一頓吃,吃完后就窩在炕上看書。
今天薛家很安靜,前所未有的安靜,雖然有些不習慣,但正是看書好時候。
薛庭儴拿著本書看,招兒也沒有打攪他,自己拿了本《算經》有模有樣的看著。如今已經識字了,就是認的字還不太多,一頁書上能有好幾個字不認識,有時也不懂其中的意思。換以前都是當時就問了,可看見薛庭儴在看書,就暫時記在心里,等會兒一起問。
看著看著就睡著了,也不知睡了多久,等醒來炕上竟然了個人。
見旁邊扣著放了本書,招兒心想肯定是上茅廁去了。打了個哈欠,順手就把那書拿了過來。
薛庭儴的書,招兒從來看不懂,這次也沒覺得自己能看懂,可誰曾想這書竟和以前看過的小男人的書不同。
以前都是之乎者也的,而這一本——
翻過來看看書皮,上面寫著《大學》。
可拿在手里總覺得哪兒不對,又翻了翻,才發現這本書有兩層書皮。外面一層是正正經經的深藍底兒,上面寫著《大學》,里面的書皮可就花哨多了,上面畫著兩個人抱在一,因為紙質差,印的也不清楚,反正招兒是沒看明白在干什麼,其上寫著三個大字《金x梅》。
赫,小男人居然看雜書!還是在雜書上蒙了一層正經的書皮。
雖然招兒也不知這《金x梅》,到底是什麼書,但能鬼鬼祟祟的蒙書皮做遮掩,肯定不是什麼好書。
再看剛好讓薛庭儴翻到那一頁,招兒努力辨認——
這人被叉竿打在頭上,便立住了腳,待要發作時,回過臉來看,卻不想是個貌妖嬈的婦人,但見他黑賽的鬢兒,翠彎彎的新月的眉兒,香噴噴櫻桃口兒,直隆隆瓊瑤鼻兒,濃濃紅艷腮兒,滴滴銀盆臉兒,輕裊裊花朵兒,玉纖纖蔥枝手兒,一捻捻楊柳腰兒,濃濃白肚兒,窄星星尖翹腳兒,兒,白生生兒,更有……
呸,這都是什麼東西!
薛庭儴一直沒回來,招兒也就順著看下去,正看到這西門慶的買通了王婆幫他和那已婚的婦人潘金蓮。
就見那王婆道:“大人,你聽我說:但凡‘挨’的兩個字最難。怎的是‘挨’?比如如今俗呼就是了。要五件事俱,方才行的。第一要潘安的貌;第二要驢大行貨;第三要鄧通般有錢;第四要青春小,就要綿里針一般款忍耐;第五要閑工夫。此五件,喚做‘潘驢鄧小閑’。都了,此事便獲得著。
……
招兒看得面紅耳赤,就在這時聽見門邊有靜響起,當即扔了書做先聲奪人狀:“你這看得什麼閑書?!”
喜歡家養小首輔請大家收藏:()家養小首輔更新速度最快。
前世,沈鸞那寒門出身的渣男夫君給她喂過兩碗藥,一碗將她送上了權傾天下的當朝大都督秦戈的床,一碗在她有孕時親手灌下,將她送上了西天,一尸兩命。兩眼一睜,她竟回到了待字閨中的十五歲,祖母疼,兄長愛,還有個有錢任性的豪橫繼母拼命往她身上堆銀子。沈鸞表示歲月雖靜好,但前世仇怨她也是不敢忘的!她要折辱過她的那些人,血債血償!
佟佳玥作為家中這一輩唯一的女孩子,從小過的那就是團寵的生活。姑姑佟佳皇后深受皇上寵愛,把佟佳玥捧在心尖尖上,宮里只要有人敢欺負她,第一個站出來整肅后宮。祖父佟國維權傾朝野,朝中哪個蠢貨敢說一句他孫女不好的,他便聯合門生,彈劾他祖宗十八代。哥哥舜安顏文武雙全,深得康熙爺喜歡,更是個護妹狂魔,妹妹喜歡什麼,他全都記在心尖尖上。至於表哥愛新覺羅胤禛?從小跟她一起長大,永遠站在前頭保護著她,只是外人都說佟佳玥表哥為人冷漠,不苟言笑?那都是假的!在她面前,表哥就是全天底下,最最溫柔的人!
穿越到死人的肚子裏,為了活下去,晞兒只好拚命的從她娘肚子裏爬出來。 狠心至極的爹,看都沒看她一眼,就將她歸為不祥之人。 更是默許二房姨娘將她弄死,搶走她嫡女的位置。 好在上天有眼,她被人救下,十四年後,一朝回府,看她如何替自己討回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