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飯的時候,寧寧總拿眼睛看爹和娘。
可是看了又看,也沒看出什麼來。
從正院里出來,寧寧拉著大哥的手追問。
這問題問的,薛耀弘怎麼知道娘今日看起來怪怪的,爹也怪怪的。
其實在薛耀弘來看,也算不得什麼怪。
他打小看多了,小時候不明白,長大了卻知這是代表爹娘恩。
如今薛耀弘在國子監讀書,也認識了一班宦家的子弟,哪家不是庶子庶一大堆,也就他家和姨母家清凈。
只是這話肯定不能和妹妹說,他只能說妹妹看錯了,他怎麼沒看出爹娘哪兒怪怪的。
見此,寧寧只能放棄大哥這邊,去了泰哥兒面前尋求助力。
平時從不認為自己比二哥小,還曾試過讓二哥給當弟弟,借口是別人家都有弟弟,唯獨沒有。可泰哥兒不理,沒有得逞。不過平時極泰哥兒哥哥,除非某種況下。
例如現在。
“二哥,你也覺得我看錯了,你沒覺得爹和娘都怪怪的?”
對于這種無事獻殷勤非即盜的臨時抱佛腳,泰哥兒從來都是用無于衷,來表示自己悉一切。
這種表把寧寧給惹惱了,決定放棄兩個哥哥,去找表哥幫忙。
寧寧氣呼呼地跑了,薛耀弘瞄了蘿卜頭大小,卻一派沉著冷靜的弟弟一眼,道:“大哥知道你也是疼的,怎麼總是故意氣。”
泰哥兒回了他一眼,道:“大哥,你從哪兒看出我也是疼的?”
說完,也施施然走了。
留下薛耀弘了鼻子,打算不繼續糾結這件事。
正房里,薛庭儴滿臉哀怨道:“你欠我個解釋。”
妝臺前,招兒揮退了春蘭幾個,自己梳發挽髻,忙的不亦樂乎。
“我欠你什麼解釋啊?”、
梳好了發,便去更,不多時穿了一蓮青滾寬邊刺繡的夾,及青真暗紋打籽繡馬面出來,又回到妝臺前坐著,描眉畫眼。
“就是昨晚……”
“昨晚發生了什麼,我都忘記了。要不,你提醒提醒我?”
“你——”薛庭儴氣急道:“王招兒,你這麼無賴,你姑娘知道不?”
“寧寧不知道。”招兒答。轉過來,手里拿著簪子問他:“你看這簪子配不配?”
薛庭儴分神看了一眼,說了句不錯,才又道:“那你把昨晚說的話,再說一遍,我就原諒你了。”
招兒站了起來,對著琉璃鏡照了照,十分滿意,才走到他面前來,滿臉無辜:“你原諒我什麼,我又沒做錯什麼?還有什麼昨晚的話,我昨晚說了那麼多話,我怎麼記得是哪句。對了,你不說今天要去阿堅那兒,我收拾好了,走吧。”
薛庭儴氣得鼻子都歪了,惡狠狠地拉著,使勁在的子上了兩下,得招兒連連嗔道別把裳弄皺了,才放過說了句走。
兩人坐車去了陳府,等了好一會兒,陳堅才帶著徐氏出來。
招兒遠遠瞧過去,見徐氏面桃腮,眉眼帶著,料想夫妻二人之間大抵有了轉機。心中安之余,也不免松了口氣。
看來這徐氏也不是個傻子,大抵之前一直拘著,也不懂什麼夫妻相之道。如今開了竅,只要努力一把,兩相悅應該不是什麼難事。
至于另一邊,薛庭儴見陳堅在自己的盯視下,眉宇間有些不自在。
這不自在此時在他眼里,是多麼的刺眼。不更是拿刀子似的眼,使勁往陳堅上。
陳堅清了清嗓子,問:“庭儴,你這是怎麼了?”
這聲音惹得兩個人都不忘了過來,薛庭儴被看得有些惱怒,道:“秀蘭的事,你到底打算怎麼辦?就這麼聽之任之,任那狗玩意欺負了?”
陳堅的臉僵了一下,道:“我要帶回來,不回。”
“不回你就不管了?你這當哥哥的真是……”
“庭儴!”陳堅痛苦道。
招兒言:“你今天怎麼像吃了槍藥似的。這事肯定要解決,對付那石志友的法子很多,就看阿堅想要得到什麼結果。干是我給的,我想收回來隨時可以,花坊那邊秀蘭如今也就做一做仿真盆栽,供著那些文人墨客,做與不做并不影響生意。至于石志友,我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,他契至今還在我手中。”
聞言,所有人都看了過來。
招兒才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當年我和庭儴在定海,突然收到消息說石志友娶了秀蘭,我本是打算將契給毀了,可當年那些人的契都在一張紙上,又要去順天府銷名,因為中間沒有回來過,所以這事一直拖著沒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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