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慎徽一笑,又正道:“其人今日雖除,京中黨羽也一并被捉,但百足之蟲,死而不僵,我若所料沒錯,某些心懷叵測之輩,必然還會有所反應,且靜不會小。不過,這也是必然之結果。他既伏誅,其余便不了大氣候,不足為懼。”
帝點頭:“我知道,是青州王吧?和那老東西一個鼻孔出氣!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!只要有三皇叔你在,天塌不下來,我什麼都不怕!”
他說完,眼睛一轉,再次重重拍了下腦門,“我又明白了!”
“你又明白何事?”束慎徽問。
“三皇叔你之前是故意放出求娶姜祖之的消息,就為刺激那老兒,是吧?今日事既了,三皇叔你就不用真娶了!太好了!趁還來得及,快快,趕的,快派人把皇伯祖回來!要不然事要是定了,板上釘釘,三皇叔你豈不是慘了?”
他急急忙忙,從位子上一躍而起,跑出去就要喊人。
“陛下!”后傳來一道聲音。
帝停步扭頭,見他微笑道:“你說對了一半,確有迫高王之意在。不過,求婚一事,也是當真。”
帝無奈,只好折了回來。
“三皇叔,我知道你想示恩信于姜祖,可是你這樣,也太委屈自己了!我聽說姜祖之從小以狼為母,月圓之夜還要嗜,否則便會化為狼,獠牙利齒!”
他比劃著雙手,瞪大眼睛,“就算那是傳言不實,但姜祖之從小在北地軍營長大,上陣殺人,那是實打實的事!可見即便不是獠牙利齒,也必容貌丑陋,舉止野——”
束慎徽出聲打斷,“陛下!倘若換一位男子,如那般軍營長大,上陣殺敵,陛下是否還會以容貌丑陋舉止野來下論斷?陛下就不怕寒了那些為朝廷勇殺敵的將士的一腔熱?”
束戩臉一熱,“我錯了,我不該這麼說,但……但我就是覺著……”
他耷拉了腦袋,一聲不吭。
束慎徽語氣原本帶了幾分嚴厲,但見他這模樣,神緩了下來,“戩兒,三皇叔是想讓姜祖知道,朝廷是真正看重他,希他一心一意,為朝廷效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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