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這刻,當他聽到他因這婚姻得來的妻,姜家的將軍,竟說出了這樣的話,他的心下,還是慢慢地生出了些驚詫和,甚至,還有些微的激。
巧的很,其實他原本想到的第一個法子,恰就如所言。不管他是否曾經有所提醒,但確實是因自己而誤的,這一點他無可推責。如此的安排,也算是對溫家的一點彌補。不過,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否決了。
他實是有些顧忌,擔心若是過于抬舉了溫婠,會惹姜不快,所以退而求其次,另想了個方法。
他實是沒有想到,會和自己想到了一去,如此肯為溫家兒著想。
他注目了片刻,一言不發。
姜含元見他看著不說話,神略顯古怪,道:“你看我做甚?這法子你若覺妥,便去辦。”
束慎徽陡然回了神,轉頭,開門匆匆而去。
姜含元著他去了的背影,在原地立著,漸漸愣怔,忽然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,又搖了搖頭,仿佛搖去一切擾的雜念,撿回了剛才那被打斷的心,回到案后再次坐下,取出剛才藏起來的紙和筆,繼續刻苦臨起的帖。
剛寫了兩個字,突然,伴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還沒來得及反應,就見門被推開,束慎徽一腳了進來,左右一看,瞧見了,轉快步向走來。
姜含元嚇了一跳,可不愿讓他看見自己的字,一把將紙給住,站了起來。
“你怎又回來了?作甚?”
不大高興的樣子。
他的視線掠了一眼案上的東西,隨即向,“無事,就是想起來,方才我還未曾向你言謝。”
“姜氏,多謝你了!”
他鄭重地道了一句,眼角風又瞄了眼桌上的紙筆,丟下去了。
姜含元心還在撲騰撲騰跳,盯著他出去,卻見他走到門口,仿佛又想起什麼,回頭看了自己一眼,再次回來。
“殿下你還有事?”姜含元擔心自己的字,真的有點不耐煩了。
“姜氏,”他了眼人榻,用商量的語氣道,“要不,還是你睡里頭去?我堂堂一男子,豈能讓你睡在外,傳出去了,別人如何看我?或者,我若是不在,你一個人睡進去,豈不也是一樣……”
他說著說著,見始終不予反應,只用含了不屑似的目盯著自己,打住了。
“罷了罷了,我也就一說,隨你意吧!我走了!”
他拂了拂手,略帶了幾分悻悻然,轉去了。
姜含元跟到門外,看著他的影消失在了院門外,這回是真的去了,關門,順便上了門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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